朱杰望着关外的草原,轻轻舒了口气,刚想说话,一名士兵突然捧着一封染着火漆的急信跑了过来,脸色焦急:“将军!京城来的急信,八百里加急!”
朱杰接过急信,指尖刚触到火漆,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骚动。他回头一看,只见几名蒙古部落的长老正被士兵押着,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眼神里满是惶恐。
朱杰皱了皱眉,对身边的亲兵说:“先把急信收起来,带长老们过来。”
亲兵立刻领命,将长老们带到朱杰面前。
为首的长老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蒙古袍,手里拿着一串佛珠,颤巍巍地说:“将军,我们只是普通部落的人,没有帮马哈木打仗,求您饶了我们吧!”
朱杰看着长老们苍白的脸色,摆了摆手:“你们别怕,只要没参与叛乱,大明不会为难你们。”
他让人给长老们搬来凳子,又让人端来茶水,才缓缓开口:“马哈木侵犯大明疆土,现在已经被擒,你们部落要是愿意归顺大明,以后每年都能从朝廷领到粮食和布匹,要是不愿意,也可以迁到草原深处,但不许再侵犯边境。”
长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为首的长老犹豫了片刻,说:“将军,我们愿意归顺大明!马哈木经常抢我们的牛羊,我们早就恨他了,只是不敢反抗。”
朱杰点了点头,让人拿来笔墨,写下一份归顺文书,让长老们签字画押。
处理完部落的事,朱杰才回到帅帐,拆开京城来的急信。信上的字迹是兵部尚书亲笔写的,内容让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东南沿海出现倭寇,短短半个月,就攻占了三个县城,倭寇不仅抢走了粮食和钱财,还杀害了不少百姓,甚至把县城里的房屋都烧了,陛下让他立刻领兵南下,平定倭寇之乱。
“将军,怎么了?”徐景昌见朱杰脸色不好,走进帐内问道。
朱杰把急信递给徐景昌,叹了口气:“东南出事了,倭寇袭扰沿海,陛下让我领兵南下。”
徐景昌看完信,也皱起了眉头:“可北疆刚定,马哈木的残部还没清理干净,部落也需要安抚,这时候南下,会不会出问题?”
朱杰走到沙盘前,指着北疆的地图说:“你说得对,北疆不能没人守。
徐景昌,我留一万兵力给你,你负责驻守雁门关,清理马哈木的残部,安抚归顺的部落,再派人巡查边境,绝不能让蒙古人再趁机作乱。”
“将军放心!”徐景昌抱拳,“属下一定守好北疆,等您平定倭寇回来!”
朱杰点了点头,又让人叫来张奎:“你挑选五千精锐骑兵,随我南下。
这些骑兵要擅长奔袭,能适应南方的气候,另外,再带上一些火铳和火药,对付倭寇可能用得上。”
张奎领命而去,开始挑选士兵。
帅帐外,士兵们听说要去打倭寇,都很兴奋——他们早就听说倭寇在东南烧杀抢掠,心里都憋着一股气,想要为百姓报仇。
朱杰让人把马哈木交给当地官员,押往京城,又让人清点粮草和武器,准备南下的物资。
傍晚时分,张奎带着挑选好的五千骑兵在关下集结完毕。
士兵们穿着崭新的盔甲,手持长枪和火铳,战马身上也披了护甲,看起来威风凛凛。
朱杰翻身上马,抽出腰间的长剑,指向南方:“弟兄们!北疆的仗打赢了,但东南的百姓还在受倭寇的欺负,咱们现在就出发,去保护东南的父老乡亲!”
“出发!”五千骑兵齐声呐喊,声音震彻云霄。
朱杰一马当先,领着队伍朝着南方奔去,雁门关的城门缓缓关上,徐景昌站在关墙上,望着队伍远去的背影,暗暗发誓:一定要守好北疆,等朱杰将军回来。
队伍一路南下,白天疾驰,夜晚只歇息两个时辰。朱杰坐在马背上,时不时拿出地图查看路线,心里暗暗计算着时间——
从雁门关到东南沿海,至少需要十几天的路程,他怕自己走得太慢,东南的百姓又要遭受倭寇的残害。
路过第一个城镇时,天刚蒙蒙亮。
朱杰让人停下队伍,准备在镇上补充粮草。
刚进镇口,就看见一群百姓围在路边,手里拿着篮子,里面装着馒头和鸡蛋。“将军!你们是不是去打倭寇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到朱杰面前,颤巍巍地问道。
朱杰翻身下马,点了点头:“老人家,我们是去东南打倭寇的。”
老人立刻激动地说:“好!好!倭寇太可恨了,我儿子就是在东南做生意,被倭寇杀了!你们一定要替我们报仇啊!”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附和,把篮子里的馒头和鸡蛋塞到士兵们手里。
朱杰看着百姓们期盼的眼神,心里更急了。他让人收下百姓们的心意,又让人给百姓们留下一些银子,才领着队伍继续南下。
接下来的几天,路过的城镇都是如此,百姓们听说他们要去打倭寇,都纷纷拿出粮食和水,有的甚至还想跟着队伍一起去东南。
这日傍晚,队伍路过一个驿站。驿站的驿卒见是明军队伍,立刻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将军!东南总兵送来的急报!”
朱杰接过书信,拆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更加凝重——倭寇又攻占了一个县城,还把县城里的官仓烧了,百姓们无家可归,只能逃到山里避难。
“加快速度!”朱杰把书信递给张奎,翻身上马,“咱们日夜兼程,务必在七日内赶到东南总兵的驻地!”
张奎接过书信,看完后也是怒目圆睁,立刻下令:“所有人马,除了必要的饮水和歇息,其余时间全速前进!谁要是掉队,就自己跟上!”
夜幕降临,月光洒在官道上,五千骑兵的身影在夜色中疾驰,马蹄扬起的尘土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朱杰坐在马背上,望着南方的夜空,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倭寇赶出东南,还百姓们一个太平。
半夜时分,队伍路过一条小河。朱杰让人停下队伍,让士兵们和战马喝水歇息。他走到河边,洗了把脸,刚想起身,
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将军,有情况!”张奎立刻拔出腰间的弯刀,警惕地望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