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总算是忙完了。
可小刀这心里头,总觉得空落落的。
就像是吃惯了山珍海味,再回来啃窝窝头,不是说窝窝头不好,就是那滋味儿,差得太远。
他坐在秦家村大院的炕上,听着外面几个半大小子咋咋呼呼地放炮仗,脑子里却全是那个秘密别墅里的光景。
是妙龄少女般的王莲趴在床上,一字一句地念着小学课本的样子。
是美如花的二十岁的秦淮茹穿着紧身体操服,对着镜子,一遍遍练习压腿,疼得龇牙咧嘴,却又不肯停下的样子。
更是她们两个,一个娇媚,一个清纯,在晚上化作两条缠人的蛇,把他榨得骨头都快酥了的样子。
“不行,待不住了!”
小刀“噌”地一下又从炕上跳了起来。
他这几天在村里,魂不守舍的,干啥都提不起劲。秦京茹还以为他累着了,天天给他炖老母鸡汤补身子,可他知道,他缺的不是鸡汤,是那两个“妖精”。
“爹,你又要上哪儿去啊?”二虎正从外头跑进来,满头是汗。
“回城里!有天大的事儿!”小刀一边麻利地套上外套,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塞到二虎手里,“拿着,跟你弟弟们买炮仗玩儿,别省着。家里头照顾好,你小乔妈和京茹妈那边,有事儿就给我打传呼。”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院子,跳上那辆熟悉的大皮卡。
发动机的轰鸣声,像是他此刻心跳的伴奏。
车子驶出秦家村,在乡间土路上卷起一阵尘土。小刀的心,早就飞回了那个藏着他所有念想的安乐窝。
过年时那点发愁,什么身份问题,什么亲戚朋友,全他娘的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想那么多干嘛?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顶着,他小刀就是那个个儿高的!
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把那两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紧紧地搂在怀里。
天色渐晚,当他开着车,熟门熟路地拐进那条隐蔽的小路,看到远处别墅二楼透出的温暖灯光时,小刀的心彻底落了地。
他停好车,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门口,用钥匙打开门。
一股熟悉的馨香混合着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
屋里暖气开得足,温暖如春。
他换了鞋,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
客厅里,那台崭新高级的音响里,正放着一首舒缓的外国音乐。王莲就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绒毛睡衣,头发用一个可爱的发卡别在耳后,露出一张白净又专注的脸。
她手里捧着一本花花绿绿的书,嘴里正念念有词。
“一匹……一匹小马……要过河……河边……有一头……老牛……”
她念得很慢,很认真,遇到不认识的字,还要皱着眉头想半天,那样子,活脱脱一个正在用功的女高中生。可小刀凑近一瞧,差点没笑出声来。
那哪儿是什么高深的着作,分明是一本小学三年级的语文课本。
王莲这重获新生,是真打算从头来过,要把年轻时没机会念的书,全都补回来。
“咳咳。”小刀故意咳嗽了两声。
王莲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书都差点掉了。她抬起头,看到是小刀,那张还带着几分少女青涩的脸蛋,瞬间就红了。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走路怎么一点声儿都没有,吓死我了。”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一股子嗔怪的意味。
“想你想得睡不着,就跑回来了呗。”
他拿过那本语文课本,故意大声念道:“小马过了河,才知道河水既不像老牛说的那么浅,也不像松鼠说的那么深。妈,这个故事告诉你什么道理啊?”
王莲被他叫“妈”,脸更红了,伸手就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可那力道,跟挠痒痒似的。
“别……别闹,让淮茹听见。”她嘴上这么说,身子却软软地靠在了小刀怀里,“这……这不就是说,什么事儿都得自己试试嘛。”
“哟,觉悟很高嘛!”小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那晚上,你也得自己试试,看看你男人到底有多厉害。”
“你……你坏死了!”王莲羞得把脸埋进了他怀里,不敢抬头。
就在这时,练功房的门开了。
秦淮茹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练功服,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额头上带着细密的汗珠,几缕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光洁的额头上,那张脸,因为运动而泛着健康的红晕,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到小刀,瞬间就亮了。
她现在的样子,和刚进四合院的秦淮茹,几乎一模一样,甚至……甚至还要更年轻,更水灵。
那会儿的她,眼里还带着愁苦和对未来的迷茫。现在的她,眼里全是光,是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
“小刀!”
她惊喜地叫了一声,快步跑了过来。
小刀放开怀里的王莲,站起身,张开了双臂。
秦淮茹像一只乳燕投林,一下子就扑进了他怀里,两条胳膊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们娘俩给忘了呢!”她的声音里带着撒娇的委屈。
小刀抱着她温软的身子,闻着她身上那股子汗水和女人体香混合在一起的独特味道,感觉自己整个魂儿都被勾走了。
“忘谁也不能忘了我的心肝宝贝啊。”他低头,准确地找到了那两片日思夜想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充满了久别重逢的思念和干柴烈火的激情。
一旁的王莲看着这一幕,脸上发烫,心里却甜丝丝的。她站起身,小声说:“你……你们先聊,我去做饭,饭都快好了。”
说完,她就红着脸,进了厨房。
客厅里,只剩下小刀和秦淮茹两个人。
秦淮茹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气喘吁吁地推着他:“好了……好了,妈还看着呢……先吃饭,吃完饭……吃完饭随你怎么样……”
她最后那句话,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但小刀听见了。
他嘿嘿一笑,拦腰将秦淮茹抱了起来。
“等不了!我现在就要!”
他不顾秦淮茹的惊呼和捶打,大步流星地就往卧室走去。
“砰”的一声,卧室门被关上了。
厨房里,王莲听着卧室里传来的嬉笑声和秦淮茹那又羞又急的求饶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她拿起锅铲,继续炒着锅里的菜,心里头却想着,这日子,真好。
烦恼?什么烦恼?
能这样活着,就是天大的幸福了。至于以后会怎么样,那就以后再说吧。
就像那课本里说的,得自己去试试,才知道河水是深是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