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柯南咬紧牙根,脑子飞速地转动了起来,情况太紧急了,要怎么样才能脱险?
那些炸药被固定得很好,十几分钟肯定是来不及拆的,而且他们不能肯定炸药就只有桌底的这些,不能靠拆弹,得想其他办法。
他的目光不禁转向了一旁停在了宴会厅正中间的跑车。
这辆跑车是今天宴会的噱头之一。
当时是玩了一个小游戏,看谁能闭着眼睛准确地数出30秒,赢得游戏的是毛利小五郎,这辆跑车是彩头。
也就是说,严格来说,这辆车现在是属于毛利小五郎了的。
江户川柯南打开车门爬上了驾驶座,惊喜地说道:“有钥匙!”
灰原哀也跟着看了眼,说道:“你是想利用跑车冲过去吗?不行的,起步距离太短了,不足以支撑车子飞跃到对面大楼的。”
“如果利用宴会厅里的炸弹呢?”江户川柯南没有回头,伸手就要去拧动钥匙,然后就被降谷零按住了。
江户川柯南一愣,抬头一看,就发现对方眼神严厉而不赞同地看着他,“你太冒险了!”
降谷零可是知道,琴酒已经把炸弹玩出花样来了,特别是把炸弹和某些工具道具的启动装置连接在了一起,单单汽车一项,连接钥匙的、连接换挡杆的甚至还有连接刹车的……能用来充当炸弹启动装置的东西太多了!
无知者无畏,他对这个莽莽撞撞的小学生也是有些无奈了。
他难得动作粗鲁地把人一把拎了出来交给了一旁的毛利兰,“毛利小姐,麻烦你看一下柯南。”
虽然他内心有其他想法,但他其实觉得江户川柯南的想法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所以在把江户川柯南递出去之后,他就仔细地在车子里面和底部检查起来。
结果让他有些咬牙。
好消息是,发动机的旁边确实有炸弹,但是只是定时炸弹,没有连接其他启动装置,即便刚刚江户川柯南拧动了钥匙也不会有事,而且这个炸弹不难拆。
坏消息是,拆了也没用,发动机明显被动过了手脚,他能修,但没办法在10来分钟内修完。
他感觉琴酒这次炸弹设计恶趣味很重,不知道是不是伊奈弗插手了。
在垣木榕不知道的时候,一口黑锅被扔到了他的头顶。
这辆车已经没有作用了,降谷零转头把自己的发现告知了其他人。
几个小孩几乎要哭出来了,不自觉地围在了一起,身体有些颤抖,“那我们怎么办?”
毛利兰咬牙,连江户川柯南也有些绝望了,炸弹倒计时只剩下不到10分钟了,再想想,要想想怎么办!
下楼不是个好选择,75楼都是炸弹,很难说其他楼层有没有,而且楼下的火势已经往上蔓延了,到时候也只是等死而已。
他的目光移向了窗外,直升飞机正在空中盘旋着,并且在试图靠近他们所在的楼层,他眼睛一亮,是了,现在唯一的逃生路,只有直升飞机了!
写字楼天台,垣木榕见琴酒已经离开了狙击枪的位置,像是没打算开枪了,就晃悠晃悠地朝琴酒的方向靠了靠,轻声问道:“大哥,这边是不是要结束了?”
琴酒“嗯”了一声,然后低头看他,“困了?”
贝尔摩德一半的注意力放在远处,那边的直升飞机正缓缓地降下一些高度,企图尽可能靠近着火的大楼,而另一半的注意力却是不受控制地看向了距离她五米远的那对情侣身上。
她嘴角忍不住抽搐,讲道理,现在也就晚上11点不到,这个点说困,她怎么不知道伊奈弗的作息这么健康。
当然贝尔摩德不知道的是,如果琴酒不在的时候,垣木榕的作息还真的挺健康的,很偶尔地才会熬一次夜。
垣木榕把脑袋靠在琴酒肩膀上,“倒也没有很困,就是以后和你出这种任务我要记得带个折叠椅,站太久了,累得慌。”
贝尔摩德嘴角抽搐更厉害了,满打满算,他们也就站了一个多小时吧,这就喊累了?
更让她无语的是,琴酒还信了,“下次你车里等着就行了。”
说着,琴酒伸手扶在了垣木榕腰上,垣木榕放心地把重心往琴酒身上又挪了下,撇撇嘴,“车里等着的话,我还不如在家里等你呢。”
贝尔摩德强令自己不去关注那两人了,看多了,也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嗯?波本他们在干什么,好像要脱困了?”贝尔摩德刚把视线从琴酒两人身上挪开,就发现了远处的异动。
垣木榕和琴酒也听到了,两人抬眼看去,就见警方派来的救援直升机已经悬停在了只比大楼高上一点点的位置,感觉如果再低一点点或者再近一点点,机翼就会打到楼体上了。
从直升机的底部伸出来了一架绳梯,正晃晃荡荡地在半空中摇晃着,突然,从75楼破碎的落地窗里抛出来一根带着水管头的绳索,裹挟着劲风朝绳梯缠绕而去。
可惜的是,第一次的尝试失败了,绳梯晃晃荡荡刚好躲开了水管头。
楼上的人显然不放弃,水管头被快速地收了回去,很快的,又抛了出来。
就这样在尝试了几次之后,水管头终于缠住了绳梯的某一节踏杆上。
“安室先生,你真的太厉害了!”毛利兰惊喜地看向了降谷零。
将螺栓头抛掷出去,缠绕在绳梯上的操作比刚刚他们在楼道里缠住不动的楼梯扶手要难的多了,她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还是这位安室先生接过了这项工作,一次就成功了。
降谷零轻轻摇头,“那么就按照我们刚刚说好的计划来吧,毛利小姐,你要小心。”
他把手里连接着螺栓头的那截绳索递给毛利兰,也是拿到手他才发现,这个所谓的绳索,居然是一根带有伸缩机关的背带,来自于江户川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