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在呆愣片刻之后,才连忙跟了过来。
明明是三个人,他却仿佛没有姓名,好在他也不在意,没跟着一起坐下,而是和琴酒说道:“大哥,我四处转转吧。”
琴酒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保持警惕。”
伏特加指了指自己耳朵上和那些保镖有些相似的联络器,笑着说:“放心吧大哥,续航够够的!”又问垣木榕,“那小六陪我一起?”
垣木榕点头,小六的这副乌鸫身体放出来之后就一直跟着伏特加,只有在两人出门玩的时候有时候会带上小六,大多数两人独处的时候是不带这个小电灯泡的。
现在虽然不是身处什么私密空间,但让小六继续跟着伏特加也挺好。
但他还是叮嘱了伏特加一句,“对外不要提起小六的名字,就叫乌鸫就行了。”
伏特加连连点头,“是我疏忽了。”他之前就听垣木榕提过这个问题了,就是偶尔有些改不过来。
垣木榕无所谓地摆摆手,这事算不上伏特加的问题了,更多的得怪他自己疏忽了。
怪他一开始没有注意隐藏两只鸟的名字。
虽然一般人不至于脑洞大到觉得乌鸫小六和鹦鹉小六是同一只小六,但联想能力强一点的可能会觉得两者有点什么关联在。
好在知道乌鸫鸟也叫小六的只有伏特加,现在也是打补丁而已。
伏特加走后,垣木榕目光从那几个保镖身上滑过,最终停留在依旧朝他们看着的江户川柯南三人。
怎么说呢,没人打扰是没人打扰,但他们却是太过引人注目了。
这几个盯人盯得极为明目张胆的保镖是伊戈尔特意安排的。
他们对琴酒和伊戈尔之间的合作关系并不了解,所以执行伊戈尔的命令也执行得不折不扣。
这主要是做戏做全套,总不能琴酒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出现在自家庄园里,而作为主人家的伊戈尔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吧?
同时也是为了做给朗姆他们看的,琴酒这不就牢牢得牵制住了一部分保镖的精力了吗?
垣木榕往琴酒身边靠了靠,眼角余光成功的看到了江户川柯南瞬间收缩的瞳孔。
嗨呀,跟琴酒靠近一点就是一件这么不可思议的事吗?
琴酒看了垣木榕一眼,然后又转头朝江户川柯南看了去,又移到了他们中唯一的那个成年人身上,没有被刘海遮挡住的暗绿色眼瞳瞬间变得狠厉起来,充满了警告之意。
毛利小五郎眉头皱得死紧,却并没有退缩的意思,他的内心和江户川柯南有着一样的疑问,这个危险的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种无声的对峙带来了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这场隔空对峙,以毛利小五郎移开了视线,护着身后两个小孩转身朝另一个展台走去作为结局。
垣木榕轻笑出声,毛利大叔出乎意料的识时务呢。
他没在搭理主角团那边,转而四处环顾,观察了起来,半晌锁定了几个注意力不在展品上的人身上。
他朝琴酒示意了一下,“大哥,那几个都是朗姆和老白兰地的人吗?还有那个,是老白兰地?”
被垣木榕怀疑是老白兰地的是一个英伦风十足的老年绅士打扮的人,白人面孔,但是和老白兰地原本的面容相差很大。
但垣木榕仔细比对了一下对方的骨骼形态,再排除掉他行动时透露出来的西装垫肩的厚度,基本可以确定这个人是老白兰地。
此时这个人正朝着一个侍者询问着什么。
“嗯。”琴酒点头。
“但是好像没有看到朗姆?”
“朗姆不在这里。”琴酒解释道,他对老对手还是有一点了解的,“他们两个不会同样以宾客的身份进来的,而且宾客的身份比较受限。”
垣木榕嘴角抽抽,以朗姆那个身高体态,哪怕会易容,应该也没办法,以侍者或者保镖的身份混进来,朗姆他……该不会是清洁工吧?
他实在是想不到还能假装成什么身份进来了。
垣木榕又四处张望了起来,准备如果发现朗姆真的以清洁工的身份混进来的话,倒是可以扮演一下嚣张跋扈的客人刁难一下他。
演戏嘛,总得学会给自己加戏才有出路。
不过紧接着垣木榕发现从门口又走进来了好些个安保人员,同样依次分散在了展厅的各个位置,而且毫不掩饰的都盯着琴酒这边看。
这个举动引得四周本就还在观望着的宾客们又忌惮了几分,两人原本直径五米的空白区域好像凭空变成了十米。
也是好在这个大厅足够宽阔,不然的话是不是都要逃离大厅了。
垣木榕嘴角抽了抽,问琴酒:“伊戈尔这是什么意思,现在这里面都多少安保了?”
琴酒嗤笑了一声,“大概是在帮朗姆和老白兰地扫清一些障碍吧。”
垣木榕果然看到了老白兰地也在看四周的保镖,嘴角还满是满意的笑容。
行吧,你们高兴就好。
垣木榕摇摇头,拿出了手机,把他观察到的老白兰地和老白兰地的几个手下信息发给伏特加,让伏特加多少也有点警惕,别等下被坑了都不知道。
另一边,毛利小五郎本来也是在意琴酒这边情况的但是香阪夏美引了一个人过来,出于礼貌他也和对方攀谈了起来。
这位名为谢尔盖的先生就是那顶玫瑰冠冕的主人,他过来这边,是因为他和香坂夏美谈完合作之后,听闻毛利小五郎也在这里,特意过来打招呼的。
香阪夏美落后了一些,脸上表情有了些微迷茫,毛利兰见状关心地问道:“夏美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香阪夏美犹疑着小声和毛利兰说道:“我刚刚走进来的时候,听到有几个宾客说有几个和梅德韦杰夫集团结过仇的危险分子过来了,在商量是不是提前离场,怕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香阪夏美和谢尔盖刚刚没有在大厅里,所以并不清楚刚刚的一点小骚乱。
她四处环视了下,突然就看到了远处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特别是看到琴酒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她好像知道其他人说的“危险分子”是指谁了,这两人,真是是有一种不需要解释的危险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