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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毒蝎”的指尖再次如同毒蛇的信子,擦着陆晓龙右臂的肱二头肌掠过,带起一道火辣辣的红痕。陆晓龙闷哼一声,脚下步伐因左腿的剧痛而略显凌乱,急速后撤,再次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对方扣向自己肩关节的毒爪。

汗水,已经浸透了陆晓龙的黑色运动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他因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的胸膛。左小腿处,即便有护踝和肌肉贴的双重固定,每一次移动、每一次发力,都如同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骨头缝里搅动,牵扯着周围的肌肉阵阵痉挛。疼痛如同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他的意志力和体力。

“毒蝎”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那双冰冷的、不带丝毫人类情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残忍。他并不急于发动致命的攻击,而是如同最耐心的猎人,不断利用自己诡异迅捷的身法和刁钻狠辣的关节技,围绕着陆晓龙受伤的左腿进行骚扰、试探、消耗。

他时而如鬼魅般滑步近身,指爪直取陆晓龙的膝盖、脚踝;时而突然变向,攻击陆晓龙因保护左腿而暴露出的右肋、腰眼。他的攻击并不追求一击必杀,而是如同水银泻地,无孔不入,每一次接触都旨在造成持续的疼痛、破坏平衡、消耗对手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和精神。

陆晓龙只能被动地防御、闪避。他的动作因为腿伤而变得僵硬、迟缓,以往赖以制胜的爆发力和灵活步法大打折扣。他像一头被困在陷阱中的受伤孤狼,虽然獠牙依旧锋利,但行动受限,只能凭借本能和经验,在对方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苦苦支撑。

“砰!”一记阴险的低扫再次命中陆晓龙左腿的护踝,虽然大部分力量被护具吸收,但那沉重的冲击力依旧震得他伤处一阵钻心的酸麻,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

“毒蝎”抓住这瞬间的机会,身体如同没有骨头般猛地贴近,右手五指如钩,闪电般扣向陆晓龙的左手手腕,同时左腿如同蝎子摆尾,悄无声息地别向陆晓龙的支撑腿——右腿的脚后跟!

这是一个极其阴险的连环关节技!一旦手腕被扣死,下盘被撬动,陆晓龙将瞬间失去平衡,被对方彻底控制,届时,扭断关节甚至更残忍的伤害都可能接踵而至!

台下爆发出兴奋的狂呼!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黑龙”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强子死死捂住嘴巴,眼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被疼痛和被动局面压抑着的陆晓龙,眼中陡然爆射出一缕骇人的精光!

他一直都在忍耐,在观察,在计算!计算着“毒蝎”的攻击习惯,计算着自己身体的承受极限,计算着那唯一可能存在的、扭转战局的机会!

就是现在!

面对“毒蝎”扣来的手爪和别来的腿,陆晓龙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没有试图挣脱或者闪避那扣向手腕的一爪,反而左手手腕微微一抖,以一种军中擒拿术中卸力的技巧,主动迎了上去,让对方的手指如愿扣住了自己的手腕!但在接触的瞬间,他的手腕肌肉如同涂了油般猛地一旋,让对方无法在第一时间发力锁死!

同时,他受伤的左腿,这个一直被对方视为最大弱点和攻击目标的地方,在这一刻,不再是拖累,反而成了他反击的支点!

他强忍着那几乎要让他晕厥的剧痛,左腿脚掌猛地蹬地!不是向后卸力,而是向前!向着“毒蝎”别向他右腿的方向,悍然发力!

这一蹬,汇聚了他此刻全身残余的力量和一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

“嘭!”

一声闷响!陆晓龙的身体借着这一蹬之力,不但没有被“毒蝎”别倒,反而如同出膛的炮弹,合身撞入了“毒蝎”因施展连环技而中门大开的怀中!

以伤腿为支点,行险一搏!

“什么?!”“毒蝎”那一直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愕之色!他完全没料到,对方竟然敢用那条废腿作为发力点,进行如此凶险的反冲锋!他扣住陆晓龙手腕的手指还没来得及发力,就被对方这舍身一撞带来的巨大冲击力震得手臂发麻!

而陆晓龙等待的,就是这转瞬即逝的、对方因惊愕和冲击而出现的僵硬!

他的右臂,这条一直被他刻意保存着大部分力量的臂膀,在这一刻如同蓄势已久的怒龙,骤然爆发!手肘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一股惨烈的气势,狠狠顶向“毒蝎”毫无防备的胸口膻中穴!

军中格斗杀招——舍身贴山靠!以自身为武器,以点破面!

“呃!”

“毒蝎”只觉得胸口如同被一柄重锤砸中,一股难以形容的憋闷和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呼吸为之一窒,眼前阵阵发黑!他扣住陆晓龙手腕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松开,身体踉跄着向后倒退!

陆晓龙得势不饶人!他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一旦让对方缓过气,以自己左腿现在的状态,绝无可能再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他强忍着左腿因剧烈发力而传来的、几乎要撕裂般的剧痛,如同附骨之疽般紧贴着倒退的“毒蝎”,右拳如同雨点般落下,狠狠砸向对方因痛苦而微微弓起的腹部、肋部!

砰!砰!砰!

沉闷的击打声如同擂鼓,响彻在突然变得寂静的仓库中!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惊呆了!谁也没想到,一直被压着打、看似随时可能倒下的“黑龙”,竟然在绝境中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反击!

“毒蝎”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徒劳地用手臂护住头脸和要害,身体在陆晓龙狂暴的打击下不断颤抖、后退。

终于,在陆晓龙一记沉重的勾拳狠狠掏在“毒蝎”的肝部后,“毒蝎”发出一声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般的惨嚎,护着腹部,如同虾米般蜷缩着倒在了地上,身体因剧痛而不停地抽搐,再也爬不起来。

陆晓龙停下了攻击,站在原地,双手扶着膝盖,剧烈地喘息着。汗水如同溪流般从他身上淌下,滴落在擂台上。左腿的疼痛如同潮水般再次席卷而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也充满了嗡鸣。

但他依旧强撑着,没有倒下。

裁判愣了好几秒,才慌忙上前检查“毒蝎”的状况,随即示意医护人员上台,然后举起了陆晓龙的手臂。

“胜……胜者——黑!龙!”

主持人的声音带着颤抖和难以置信。

台下,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着擂台上那个扶着膝盖、剧烈喘息、似乎随时都会倒下的男人。看着他被汗水浸透的衣衫,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看着他那条明显已经无法正常支撑身体的左腿。

然后,如同火山爆发般,更加狂野、更加疯狂的声浪瞬间席卷了整个仓库!

“黑龙!黑龙!黑龙!”

呼号声震耳欲聋,充满了对强者、对意志力的绝对崇拜!

强子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挥舞着双臂,想要冲上擂台,却被“疯狗”的手下拦住。

二楼包厢,阎罗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看着擂台上那个摇摇欲坠却又异常挺拔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有惊讶,有欣赏,但更多的,是一种棋手看到棋子超出预期表现时的、冰冷的算计。

陆晓龙缓缓直起身,推开了想要搀扶他的裁判,拖着那条几乎失去知觉的左腿,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下了擂台。

他没有去看那些为他疯狂的观众,也没有去看激动万分的强子,他的目光直接投向仓库角落。

一个“疯狗”的手下快步走来,手里捧着一个厚实的牛皮纸信封,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敬畏。

“阎先生给你的。”手下将信封递过来。

陆晓龙接过信封,入手依旧是沉甸甸的。五万六千块。他梦寐以求的数字。

但他只是随意地将信封塞进怀里,仿佛那只是一叠无关紧要的纸张。

“阎先生让我问你,”手下低声补充道,“下周,还能打吗?”

陆晓龙抬起眼,看着对方,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他的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如同被冰雪洗过一般,冰冷而锐利。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下次的对手,是谁?赏金,多少?”

那手下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才低声道:“‘狂牛’,巴西来的柔术和综合格斗高手。赏金……十万。”

十万。又是一个足以让他心跳加速的数字。

陆晓龙沉默了几秒,感受着左腿那钻心的疼痛和几乎虚脱的身体。

然后,他缓缓地、清晰地吐出了两个字:

“我接。”

说完,他不再理会那手下,拖着疲惫不堪、伤痛交加的身体,一步一步,向着仓库大门走去。

背影依旧挺拔,却带着一种令人心酸的、浴血之后的苍凉。

连胜的势头,还在继续。

但谁也不知道,这具疲惫的躯体和饱受折磨的灵魂,还能支撑多久。

怀里的信封像一块滚烫的烙铁,紧贴着陆晓龙被汗水浸透的胸膛。五万六千块,厚厚一沓,足以让母亲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安心治疗,不必再为费用发愁。这沉甸甸的触感本该带来一丝慰藉,此刻却只让他感到更深的疲惫和一种灵魂被抽离躯壳的虚无。

他拒绝了强子伸过来想要搀扶的手,甚至没有去看对方那张混合着狂喜、后怕与复杂情绪的脸。他像一个耗尽所有能量的残破机器,仅凭着残存的本能指令,拖着那条几乎失去知觉、每一次落地都传来钻心刺痛的左腿,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向仓库大门。

身后的喧嚣如同潮水般拍打着他的背脊,“黑龙”的呼号震耳欲聋,但他仿佛置身于一个隔音的玻璃罩中,那些声音变得模糊而遥远,只剩下自己粗重如同风箱的喘息和心脏在胸腔里沉重搏动的声音。

每一步都如同踩在烧红的炭火上,左腿的剧痛尖锐地提醒着他刚才那场战斗的惨烈和付出的代价。小腿胫骨处传来的不仅仅是肌肉撕裂的痛楚,更有一股深入骨髓的酸胀和无力感,仿佛里面的骨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裂纹,随时可能彻底崩断。

冷汗混合着之前流淌的热汗,黏腻地贴在他的皮肤上,被仓库外涌进的夜风一吹,激起一阵阵无法抑制的寒颤。他扶着粗糙的墙壁,在仓库外的阴影里停顿了片刻,大口地喘息着,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不能倒在这里。他对自己说。至少,不能倒在离那个地狱如此之近的地方。

他咬紧牙关,舌尖甚至尝到了一丝腥甜,那是过度用力咬破口腔内壁带来的铁锈味。这细微的痛感反而刺激了他近乎麻木的神经。他重新迈开脚步,以一种更加缓慢、却异常坚定的姿态,融入了码头区深沉的黑夜。

他没有立刻回家,那个冰冷的出租屋此刻无法给他任何慰藉。他需要处理腿伤,立刻,马上。否则,别说下周迎战“狂牛”,他可能连正常走路都成问题。

他凭着记忆,拖着残腿,穿行在迷宫般破败的码头仓库区和锈蚀的集装箱缝隙之间。最终,他在一个极其隐蔽的、挂着“渔业工具维修”破烂招牌的铁皮屋前停下。这里,是这片区域见不得光的人都知道的、一个专治“疑难杂症”的黑市医生据点。

敲开门,一个穿着沾满油污工装、眼神浑浊的老头打量了他一眼,尤其是在他明显不自然的左腿上停留片刻,什么也没问,侧身让他进去。

屋内灯光昏暗,混杂着机油、消毒水和某种草药的怪异气味。工具杂乱地堆放着,一张铺着脏兮兮白布的行军床就是手术台。

“伤哪了?怎么弄的?”老头声音沙哑,一边戴上橡胶手套,一边示意他躺下。

“腿。撞的。”陆晓龙言简意赅,脱下鞋袜,卷起裤腿,露出那片紫黑肿胀、皮肤发亮的小腿。

老头蹲下身,枯瘦的手指在伤处周围按压了几下,动作粗暴,毫无怜悯。陆晓龙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刚干涸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骨裂。肌肉韧带严重拉伤,伴有大面积软组织挫伤和内出血。”老头诊断得很快,语气平淡得像在评论一件损坏的工具,“固定,消肿,止痛。至少静养一个月。想快点好,有别的办法,价钱不一样。”

“最快能多快恢复?”陆晓龙直接问,声音因疼痛而有些沙哑。

老头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他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想接着打?不要命了?”他哼了一声,“有进口的促进愈合和强力镇痛药剂,配合高频物理治疗,能缩短到……十天左右。但副作用不小,而且价格……”

“用。”陆晓龙打断他,从怀里掏出那个还没焐热的牛皮纸信封,直接抽出一小沓钞票,拍在旁边的工具台上,“用最好的。剩下的,算订金。”

老头看着那叠钞票,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不再多说。他转身从角落里一个上了锁的铁柜里取出针剂和一些陆晓龙看不懂的仪器。

冰冷的消毒酒精擦拭着皮肤,随后是针头刺入肌肉的锐痛。一股灼热的药液被推入体内,迅速随着血液流遍全身。紧接着,老头又拿出一个类似小型冲击钻的仪器,对准他腿上的伤处,开始进行高频率的震动和刺激。

一种混合着剧痛、酸麻和奇异舒适感的复杂感觉从伤处传来,陆晓龙死死咬住牙关,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才没有痛呼出声。汗水如同下雨般从他全身毛孔涌出,很快就将身下的白布浸湿了一大片。

治疗过程漫长而痛苦。当老头终于停下仪器,用更加专业的绷带和夹板将他的左腿重新固定好时,陆晓龙几乎虚脱,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每天过来一次。药按时吃。这条腿,十天之内,别再让它受力。”老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冷冰冰地叮嘱,“不然,废了别怪我。”

陆晓龙躺在那里,喘息了许久,才积蓄起一点力气,挣扎着坐起身。他感觉左腿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传来一种紧绷的支撑感,内部的剧痛似乎被某种力量强行压制了下去,变成了一种深沉的、持续的钝痛,但至少,不再是那种无法忍受的撕裂感。

他付了钱,拖着这条被“处理”过的腿,再次走进夜色。这一次,脚步虽然依旧缓慢蹒跚,但似乎稳了一些。

回到出租屋,他甚至没有开灯,直接倒在床上,陷入了昏睡。这一次,没有噩梦,只有无边无际的、沉重的黑暗。

接下来的几天,陆晓龙的生活变成了医院、黑市诊所、出租屋三点一线。

他每天准时去黑市老头那里报到,接受那痛苦而昂贵的治疗。药效过去后,腿伤依旧会疼痛,但在药物的持续作用和物理治疗的刺激下,恢复的速度确实远超自然愈合。肿胀在缓慢消褪,淤青的颜色也逐渐变淡,虽然离痊愈还差得远,但至少,这条腿保住了,并且有了一丝能够再次支撑他战斗的希望。

他去医院探望母亲时,依旧掩饰着自己的伤势,只是说工作不小心扭到了脚。母亲心疼地埋怨他不小心,叮嘱他好好休息。看着母亲因为持续有效的治疗而逐渐好转的气色,陆晓龙觉得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强子期间来过几次,每次都带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和据说能活血化瘀的土方药酒。他看着陆晓龙依旧缠着绷带的腿,欲言又止,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晓龙,‘狂牛’那家伙的资料我弄到了,”一次,强子压低声音说道,“巴西来的,地面技术极其厉害,被他拖入地面的,没一个能完好无损地出来!听说他绞晕过好几个重量级选手!你这条腿……”

“我知道。”陆晓龙打断他,声音平静。他接过强子递来的、打印在粗糙纸张上的关于“狂牛”的资料,上面有几张模糊的比赛照片和一个简单的战绩列表。

“要不……咱们再跟阎先生说说,推迟一段时间?”强子试探着问。

“不用。”陆晓龙看着资料上“狂牛”那如同蛮牛般壮硕的身躯和凶狠的眼神,目光没有任何波动,“时间照旧。”

强子张了张嘴,看着陆晓龙那冷硬如铁的侧脸,最终把所有劝说的话都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这个发小的决定。

陆晓龙将资料收好,开始进行针对性的训练。他无法进行跑跳和腿部发力练习,便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上半身力量、核心稳定性以及……应对地面缠斗的技巧上。

他在网上搜索着巴西柔术的教学视频,反复观看着各种锁技、绞技的破解与反制方法。他在脑海中模拟着被“狂牛”拖入地面后可能面临的各种困境,思考着如何利用有限的活动空间和上肢力量进行防御和逃脱。

他知道,下一场比赛,他绝不能陷入对方擅长的地面领域。他必须在站立阶段就解决战斗,或者,找到将战斗拖入地面后,对自己有利的、能够一击制胜的机会。

这很难。非常难。尤其是在他腿伤未愈的情况下。

但他没有选择。

时间一天天过去,左腿在昂贵的药物和黑市医术的催谷下,恢复得比预期还要快一些。到了比赛前三天,他已经可以卸掉夹板,只缠着绷带和肌肉贴,进行一些缓慢的、不负重的移动和适应性训练。虽然发力时依旧能感到明显的疼痛和虚弱,但至少,他重新获得了在擂台上移动的可能。

比赛前夜,他再次站在了出租屋那面斑驳的墙壁前。他缓缓活动着左腿,感受着肌肉的拉伸和伤处传来的反馈。疼痛依旧存在,但已经在他的忍耐范围之内。一种冰冷的、如同淬火钢铁般的意志,在他眼底凝聚。

连胜的势头,不能断。

至少,在他凑够足以让母亲彻底康复、并安排好后续生活的钱之前,绝对不能断。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骨节分明、布满老茧的拳头。

下一场,对手是“狂牛”。

赏金,十万。

他缓缓握紧了拳头,指节发出轻微的脆响。

眼神,锐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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