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栖迟整张脸皱在一起,胖子这一脚差点没给潘子送赤嘴里去,多大仇多大怨呐!话说,他俩有仇吗?
挠了挠头,看着张起灵和黑瞎子只用了几秒的时间将潘子从水里救出来,赤的头低下的瞬间还未触碰到,食儿就上岸了。
啧啧啧,也不知道饿多久了,还是把吴邪两个叔和解连环吃了。
潘子一脸懵的低头看着自己浑身是水的样子,“我咋了?”
“差点被掏心脏了,你说你没事看它干啥。”胖子很是无奈的摇头。
“死胖子,你别装的跟我妈似的。”潘子一看胖子一脸报信的模样,都想甩他一身水。
但是屁股上的疼痛,潘子能想到应该是刚才在他身后的胖子将他踹进水里,大概率是为了让他清醒。
聪明的人一想就通。
“我想当你爸,没想当你妈。”胖子怼回去一句,就没再看他一眼。
虞栖迟睁大眼睛,眨巴眨巴两下,这俩人说话挺给劲啊!虽然他俩打不起来,但是这嘴仗给她一种要亲上的感觉。
这特么什么离谱的cp感,她龇牙咧嘴的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引得所有人频频侧目。
“怎么了?”吴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从赤的方向转移到她脸上。
只见虞栖迟脑门上手指印红彤彤的印在白皙的额头上,可见下手对自己也不轻,他还有点庆幸这手法没落到他脸上。
看着都疼。
“你打自己干嘛?也中幻觉了?”邂雨臣显然在她这种操作下,也没觉得奇怪。
只是定睛一看,她额头上的红手印太过醒目,怎么忍心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唉,她不疼,他心疼。
虞栖迟眼睛往上抬,目光中能看清邂雨臣俯下身凑近,给她吹了吹额头上自己拍的地方。
她其实懂了喜欢,却也疑惑他为什么这么爱。单看行为,再不懂,也能懂一些。那轻轻呼到额头上的凉气,让她莫名的心颤。
“花爷,吹不行,得亲。”
黑瞎子哪能看着邂雨臣和虞栖迟这样气人,手从两人之间勾到虞栖迟的腰,直接给人搂了过去。
还没亲上去,张起灵手中的刀拦在黑瞎子嘴边。这么看就像他但凡亲上去,嘴唇子都会给他片下去。
“我怎么觉得它看着你们,眼神不对劲?”霍秀秀疑惑的蹙眉,抿着唇发出疑问。
难道看不得,还是向往?
瀑布下,赤露出的体积只有头的部分,足以让人恐惧。一跟头就有四米多,仰头看过去,心脏是最刺激眼球的。
虞栖迟没理黑瞎子和张起灵的行为,转身靠近了几步,就这么仰头观察它表情和眼神,颈椎病都能治好了。
话说,她要是变回麒麟,打起来谁胜算大?
她的关注点,永远比别人超前。
刘丧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们刚才从瀑布下面游上来,他上来的时候并没有听见任何心跳的声音。
难道心跳还会因为它熟睡,停止吗?
瀑布下面通往的地方兴许太过于深,不然怎么会装得下如此庞然大物。
“你们真磨叽,打死了解决后患不就行了。”汪灿手中的手枪出现上膛的声音,走了几步悠悠的停在虞栖迟前面。
如果打不死,出现暴乱他还可以护着她。那年的遗憾,其实并不是最压在心底的,而是怕见不到她。
她当时消失的太彻底,就连那个狗系统也查不到。
失去爱的人远比失去生命痛的太多。
虞栖迟绕到汪灿面前,抬手堵住了枪口。她眼波流转间闪过一丝不明之意,在其他人以为她要留住赤的时候,悠悠开口来了一句。
“要不让胖子计量一下炸药,在不炸坏这洞的情况下,炸碎它。”
它不是人,且纯善已经转变纯坏,总有一天它会出去,到那时会成为什么样子她没有听过后续。
她可不想到时候过了几百年几千年后,看见这玩意顶着心脏到处飞。
那画面想想就影响食欲。
“这个我在行,丧背你听听,看哪里适合放炸药。”
“你不是在行,用我干什么?对自己没自信?”刘丧没好气的翻了他一眼,但还是配合着找适合炸的位置。
虞栖迟从来没用过炸药,屁颠颠的跑过去,蹲在刘丧旁边看。
“想学吗?”刘丧嘴角抿出一抹弧度,像是在偷笑似的。
但是一想到他是赠品。睡一送一的那个,笑容逐渐消失。
嘻嘻,不嘻嘻的代言人。
另一边胖子开始研究炸药,还不忘调损一句瀑布下的赤,它听得懂他们说话。
“我看它在这里挺憋屈,炸了也算解脱。”
“难说,起码是人的时候……嗐,没好报。”潘子活了这么多年,也无法评判这种情况。
再善的人变成恶的怪物,也是要被人人喊打的。站在不同角度看待,会得出不同的结果。
所以虞栖迟说出的办法,也算是一个痛快的。对于它是人的时候是解脱,对于它是怪物的时候是消灭。
虞栖迟听见刘丧的话,想了几秒后摇头,“不学,你不是会吗?有一个会的,就够了。”
听着很普通的对话,差点没把刘丧哄成胚胎。但凡虞栖迟用点小心机,再甜甜的说……
不过,这话对于虞栖迟就是随口来的。
刘丧嗯了一声,眉眼温和了下来,继续认真的找位置指挥胖子下炸药。
炸药放好位置,所有人退到安全的位置。瀑布下的赤并不认识炸药,但是也觉得危险到来,可炸药不等它逃,瞬间炸开。
刘丧算准了它逃跑的速度,给胖子偷偷比了个手势,在它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为时已晚。
虞栖迟的眼睛不知被谁捂上了,耳朵也是一样,看不见恶心的东西,听不见炸药猛烈的声音。
身边只有熟悉的味道,清冷和淡淡的香气掺和在一起,莫名的有点好闻。
看着这一幕的张海楼发现族长温柔的一面,他的视线里族长和吴邪两人将她紧紧的护在中间。
他下意识看着虞栖迟,泛着粉白的脸,还有……想到一半,他猛的把视线移到被炸的地方。
满地的碎肉,视觉冲击,对他而言并不会感到恐惧。只不过有了虞栖迟刚才那张粉白的脸蛋的印象,赤被炸的碎尸一下子难以入目。
他这样想,让族长知道后,会不会也变成赤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