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雨臣面对吴邪的眼神,轻笑出声,随即说,“自愿赠与,对吧,栖迟。”
“奥,对对对。这人吧,大方点挺好的,我就喜欢这样的。”
虞栖迟点头附和,给钱啥都好说。让她去给吴邪头发剃秃了都行。
这打比方,都不敢用张起灵。欺负吴邪不是邪帝。
吴邪低头开始算账了,自己的店铺卖了也不一定上亿啊。小花,你真够狠的。
“除了喜欢钱,你还喜欢什么?”黑瞎子龇着牙笑,就这么明着来打探。
就是因为虞栖迟不明白。
“你打探这个嘎哈?”虞栖迟眯起眼眸,转头移到黑瞎子的位置。这话好像听着明白了,结果又接着说道,“投其所好没用奥,我不发钱。”
黑瞎子推了下墨镜,深深的看了眼虞栖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看看我有没有好东西,或者钱够不够,想雇你这个小老板一天。享受一下老板照顾我的感觉。”
“我…照顾你?”虞栖迟抱着被子凑近黑瞎子,指着外边,“正好黑天,你躺这睡一觉,梦里啥都有。”
黑瞎子哼笑一声,“好。”
她以为他真没做过这种梦吗?梦里可是能为非作歹。想着,黑瞎子直视她的眼神变了。
“不巧,我家里还有钱。栖迟,我家缺个管家。”
邂雨臣瞥了眼黑瞎子,往床内靠近了一些,手指不停捻着虞栖迟刚才抓过的被角。
被子上都是她的味道。
“夺少?”
虞栖迟的注意力从来没怎么细致过,她猛的朝着邂雨臣的方向凑过去。
粉红豹的钱,好像大风刮来的。
“我收藏的古董,你一天可以选一个。”
“我只上三天。”
邂雨臣的眼睛里映着虞栖迟伸出的三根手指头,同时还有ok的手势。
他的手握住虞栖迟的手,好像是在成交一次交易。又是一种小心机,碰到她的手了。
“好。”他点头。
吴邪啧了一声,合着他们在这陪衬呢?他回去当败家子,还来得及吗?
红色的本子忽然放到红色的被子上,以虞栖迟为先,邂雨臣,吴邪,黑瞎子为后,齐刷刷的看向张起灵。
“我滴妈,你随身带这玩意?谁家好人揣着婚书到处溜达啊!”
虞栖迟手抖的指向自己被子上面就差重合在一起的婚书。
她突然有一个不太成立的想法。张起灵该不会……把这个婚书当真了吧?呵呵呵呵,忽然有点笑不出来了。
她的眉毛快拧在一起了,看着张起灵,等待他回复。
“妹妹。”结果等来张起灵两个字。
虞栖迟一拍巴掌,开始纠正,再不说明白,她都容易气死。
“对啊!是你妹……”等会,有点想骂人呢,虞栖迟停顿几秒,又说,“这书不做数,我是你…妹妹,不是媳妇!”
“都一样。”他定定的注视着她。
婚书他觉得是最适合结婚用的。
“不一样!”
这人怎么一根筋,倔得像头驴!虞栖迟挠了挠脑袋,长发变得些许凌乱。
黑瞎子摩挲着下巴,盯着婚书好一会,一个结婚仪式,一个定婚书。心眼子都没行动快。
哑巴张这他知道,花爷这更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哪不一样?”张起灵的眼神里的光沉淀下去,声音也跟着重了许多。
“哪不一样?哪都不一样!”虞栖迟差点被张起灵一样一样的绕懵了。
艾玛!
真累,沟通不了了,这钱她能给退回去不?
有点舍不得~
钱难挣,屎难吃,人难沟通。
“睡觉吧!”
黑瞎子勾唇,脸上带着一股子邪肆的笑,腿往空椅子上一搭,也不管这床是谁的,直接把脑袋躺在虞栖迟腿边上。
都这样了,他这脸要不要都行。
吴邪的心沉了又沉,闭上眼睛深呼吸再睁开。行,都这样,他也会。
就这样,吴邪和黑瞎子的脑袋躺在虞栖迟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你俩脑髓让谁吸了?”虞栖迟皱着五官,实在是不懂这俩人抽啥羊癫疯。
她甚至想从这间屋子逃出去,万一自己脑髓也被吸了可咋整。
这太可怕了。
“这是也得房间,你俩要点脸吧。”邂雨臣没招了,一人踢了一脚,奈何人俩不动。
人脸皮一旦变厚,就薄不下来了。
“他俩的脸从第一天我就没看见过,血呼啦的。”
虞栖迟夸大其词,感觉腿上的被被压的有一种禁锢的感觉,下意识颠了颠腿。
别说,这俩不要脸的,硬是被抖了两下脑袋也没且开。
“压着我腿了!!”她俯下身,冲着两个中间耳朵的方位大喊。
“借我枕一下,一分钟一百。”黑瞎子这钱还是付得起的。
谁不会贴贴似的,不就是一个结婚仪式一个婚书,他以后暖床!
幼稚瞎也是出现了。
毕竟这也不是墓里,总是正经八本的也累不是。
“我信你不会赖账。”虞栖迟说完又瞅向吴邪,他也要付钱吗?
她的眼睛里就差是钱的形状了。
也不是认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没钱可不行。钱是伴,是饭儿,是除了人最靠谱的。
“我也给。”吴邪拽过被子一角,盖在肚子上。
今儿就别想一个人活着两个人了。两个站岗的,两个花钱还不要脸的。热闹极了。
虞栖迟也不管那个,往后一躺,闭上眼睛开睡。这回是真的睁不开眼睛了。也没注意到邂雨臣咬着牙不管三七二四一,拖鞋脱衣服上床在她的里边空位躺下。
唯独张起灵还在床边站着,眉心微蹙,不知如何。
一个比一个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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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门口霍秀秀和胖子互相谦让。
“你敲门。”
“霍秀秀,你敲门不挨揍,我容易被踢飞。”
“我他们几个一看就不对劲。胖子,你快敲门,看看啥情况。”霍秀秀恨不得把窗户踢碎了,就是不太好。
还是算了。
房间里。
虞栖迟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抱着什么东西睡得很香。她的腿骑在类似玩偶的腰上,脸无意识的蹭着。
某人的呼吸收紧,整个人感觉被置在烤炉里,让人热的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