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山的晨光带着战后的清冽,护山大阵的金光已恢复柔和,笼罩着山间忙碌的身影。陈砚蹲在灵脉井旁,正用鸿蒙圣晶的残余力量帮墨凝霜温养幽冥脉。淡金色的光顺着他的指尖流入她的手腕,墨凝霜的幽冥火在掌心泛着稳定的黑芒,之前因燃烧灵力留下的滞涩感,正被一点点抚平。
“别总盯着我的伤,联军的伤员还没统计完。” 墨凝霜的声音很轻,却没抽回手腕,玄黑劲装的袖口被圣晶光映得泛着淡金,她的目光扫过不远处苏清鸢的身影 —— 苏清正拿着卷轴,逐一核对各宗伤员名单,淡青色的风带托着卷轴,动作干练却难掩疲惫,“清鸢比你还累,你该去帮她。”
陈砚没动,只是调整了圣晶光的强度,避开她幽冥脉的薄弱处:“她让我先帮你养好伤,说你要是走不了,我们回青云界的传送阵得拖三天。”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手腕上的旧疤,那是幽冥宗内乱时留下的,“凌雪说幽冥脉怕寒,鸿蒙山的晨露重,你别总在外面待着。”
墨凝霜的耳尖泛着一层淡红,突然转开话题:“玥儿妹妹的意识怎么样了?昨晚我看魂晶的光又亮了些。”
“好多了,能清晰说出想喝凌雪熬的灵脉粥。” 陈砚笑着起身,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束泛着蓝光的 “鸿蒙灵脉花”,花瓣上还沾着晨露,“这是给凌雪的返利,鸿蒙山特有的,她说过能炼‘万年灵脉丹’。” 他把花递给墨凝霜,“帮我收着,你心细,别被晨露打蔫了。”
墨凝霜接过花,指尖碰到花瓣的微凉,悄悄用幽冥火在花旁凝成一道细弱的护罩,挡住晨露:“知道了。” 她转身朝着玥儿的方向走去,背影比之前挺拔了些,不再像战时那样紧绷,玄黑披风在晨光中轻轻飘动。
苏清鸢这时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清单:“联军的伤员都安排好了,鸿蒙子宗主说会派人送他们回各自宗门。还有,张长老在青云界的余党,李玄宗主已经清理干净,就等我们回去了。” 她揉了揉眉心,风灵术在掌心泛着淡青光,“传送阵需要一天时间修复,鸿蒙子说会派弟子帮忙,我们明天就能出发回青云界。”
陈砚接过清单,扫过上面的名字,发现玄水宗的残余弟子都被安排去修复冰魄池,嘴角泛起一丝欣慰:“总算没白忙活。” 他看向玥儿 —— 玥儿正靠在灵脉柱上,魂晶的淡蓝光裹着她的虚影,正和几名年幼的弟子说笑,手里拿着弟子送的灵脉草编的小兔子,“玥儿终于能放松些了,再等几天,就能恢复实体了。”
苏清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着说:“凌雪肯定也在等我们,她之前传讯说,炼了很多‘归魂丹’,就等玥儿妹妹回来。” 她拍了拍陈砚的肩,“你也别总想着别人,你的灵脉因融合界心还没完全恢复,今晚好好休息,别再熬夜修传送阵。”
陈砚点头,心里满是归意 —— 从青云界到星衍界,再到鸿蒙界,辗转这么久,终于要回去了。他看着身边的人:墨凝霜在帮玥儿整理魂晶的护罩,苏清鸢在和鸿蒙子汇报事务,玥儿的笑声在山间回荡,晨光洒在他们身上,像一层温暖的纱。
可就在这时,一名弟子慌慌张张跑过来:“陈砚大人!鸿蒙禁地发现残留的邪族傀儡,正在往这边移动!”
陈砚的量子隧穿剑瞬间出鞘:“凝霜,你护住玥儿;清鸢,跟我去看看!”
墨凝霜的幽冥火瞬间烧成一道黑带,将玥儿护在中央:“小心!傀儡可能带着蚀魂邪煞!”
陈砚和苏清鸢朝着禁地方向跑去,晨光中,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山道拐角。墨凝霜看着他们的方向,握紧手中的鸿蒙灵脉花,幽冥火在掌心烧得更稳了 —— 她知道,这是回青云界前的最后一点波折,解决了,就能真正踏上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