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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裹着刺痛涌来时,韩林耳中最后的声响是陆雪琪喊他名字的破音。

等再能视物时,他踉跄着栽进一片焦土,鼻尖猛地撞上血气混着焦糊的气味——那是焚烧过的草木灰,混着铁锈般的血腥。

咳......他撑着膝盖直起身,入目是残垣断壁。

熟悉的青石板碎成齑粉,竹峰的竹楼只剩焦黑骨架,大竹峰的晒谷场堆着半融的铜盆,盆沿还凝着暗红的血珠。

这不是他熟悉的青云门,倒像是被人连掀了七脉根基的废墟。

远处传来利器劈空的爆响,混着野兽般的嘶吼。

韩林瞳孔骤缩——那是他在祖师祠堂听了十年的、无咎师父的剑鸣!

他提气往声源处掠去,绕过半截倒塌的大竹峰木牌,视线豁然开朗。

那片空地上,白衣道人正与一头巨蚊纠缠。

道人鬓角染血,手中的剑断去三指,却仍咬着牙横在路中央。

他身后是半座倾斜的祠堂,门楣上二字被劈去半边,露出底下刻了又填的二字——正是韩林每日打扫的那座祠堂。

无咎师父?韩林脱口而出,嗓音被自己惊得发颤。

巨蚊足有两丈高,复眼里泛着幽绿的光,每扇动一次翅膀就带起腥风,刮得地面焦土乱飞。

它前足猛地一探,像钢锥般刺向道人咽喉。

道人旋身侧避,断剑划开一道血口,却也在蚊妖腹下挑出一串黑血。

那血滴在地上滋滋作响,瞬间腐蚀出碗口大的坑。

你不能踏入祖师祠堂一步!道人的吼声里带着血气,韩林这才发现他胸前衣襟浸透了暗红,伤口深可见骨,却用断剑死死撑着架势。

韩林的原初之心在胸腔里发烫,他下意识要拔剑,手刚碰到剑柄就撞在一层无形屏障上。

指尖传来冰锥扎肉般的刺痛——他被隔绝在这幕景象外,只能像看皮影戏似的干着急。

这是......记忆?他突然想起无咎临终前攥着他手腕说的话。

那时老道人咳得直不起腰,枯瘦的手指在他掌心写:碑中藏的不是命,是劫。现在看来,这碑里封的哪里是改命的机缘,分明是无咎道人用命拼来的、蚊道人入侵青云的残像!

巨蚊又扑上来。

道人断剑刺进它复眼,却被翅膀拍中胸口。一声脆响,韩林隔着屏障都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

道人被甩飞撞在祠堂墙上,断剑坠地,在青石板上滑到韩林脚边。

韩林蹲身去捡,手刚碰到剑柄就像被雷劈了似的缩回——剑身上凝着未干的血,温度竟与活人肌肤无异。

他抬头时,正看见道人捂着胸口爬起来,嘴角的血沫沾在下巴上,却冲巨蚊笑了:你以为毁了祠堂就能拿到本源?

守剑人在,碑在;碑在,锁在。

巨蚊发出刺耳的尖啸,前足再次刺来。

道人这次没躲,反而迎着刺尖扑上去,双手死死攥住那根带倒刺的足。

黑血顺着他指缝涌出,滴在地上冒起青烟。

他另一只手快速结印,袖口滑下道狰狞的疤痕——正是韩林小时替他上药时见过的,从手腕贯到肘弯的旧伤。

小林子......道人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

韩林浑身一震——这声小林子与十年前雪夜他替师父捂手炉时的语调,分毫不差。

巨蚊的足刺穿了道人的手掌,却在触及心脏前顿住。

道人趁着这空隙,手指猛地按在祠堂地面。

韩林看见他掌心渗出金芒,有什么东西顺着石缝钻了进去——是块拇指大的玉简,裹着血珠沉进土里。

原来......韩林喉咙发紧,终于明白无咎临终前为何要他每日在祠堂前签到。

那些他以为是老道人执念的守剑规,哪是为了磨他性子?

分明是用守剑人的本源,给这道锁魂碑续了百年香火!

巨蚊的足终于刺穿道人胸膛。

道人仰头望着天,嘴角还挂着笑,血沫却顺着下巴滴在韩林脚边。

他的身影开始虚化,像被风吹散的纸人。

韩林扑到屏障前,指尖抵着那层无形的墙,看着道人嘴唇开合——他读得懂唇语。

莫信碑,信己。

最后一个字消散时,巨蚊的身影也开始模糊。

韩林踉跄着跪在焦土里,掌心还残留着断剑的温度。

他望着祠堂地面那道浅浅的凹痕——玉简沉下去的地方,土壤泛着不自然的金芒,像藏着团没烧尽的火。

远处突然传来熟悉的唤声。韩林!韩林你醒醒——

是陆雪琪的声音。

韩林猛地抬头,眼前的废墟开始扭曲,焦土化作黑雾翻涌。

他最后瞥见的,是祠堂门楣上二字突然发出强光,照得那道埋玉简的凹痕亮如星子。

韩林是被陆雪琪摇晃着肩膀惊醒的。

他猛然吸进一口带着松木香的空气,喉间的腥甜还未散去,额角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进衣领,沾得后背的道袍一片潮湿。

陆雪琪的指尖抵在他颈侧,冰凉的触感让他瞳孔微微收缩——那是青云门弟子探察气息的手法,她的手指在发抖。

韩林!陆雪琪的声音带着他从未听过的紧绷,发梢垂落的玉清铃轻响,你刚才像被抽干了生气,任谁喊都不应。她另一只手按在他心口,掌心的冰魄银针泛起幽蓝微光,原初之心......在暴动?

韩林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指尖在不受控地颤抖。

他低头看向交叠的双腿,发现青石板上洇着一圈暗红——是刚才攥得太狠,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远处传来衣袂破空声,张小凡提着烧火棍冲过来,发绳散了半缕,额前碎发沾着汗:雪琪说你在碑前突然僵住,怎么了?

我......韩林的喉咙像被砂纸磨过,他望着两人关切的面容,喉结动了动。

碑中那幕残像在眼前闪回:无咎道人被蚊足刺穿胸膛时的笑,断剑上未干的血,还有那句莫信碑,信己的唇语。

他突然抓住陆雪琪按在自己心口的手,她的指尖被冰魄银针浸得发凉,却让他发烫的掌心好受些,我看到了无咎师父。

陆雪琪的睫毛颤了颤,张小凡的烧火棍地砸在地上。

二十年前的青云山。韩林闭了闭眼,将记忆碎片倒出来,竹峰烧了,大竹峰的晒谷场堆着带血的铜盆,祖师祠堂的门楣下刻着二字......师父在和一头两丈高的巨蚊打,那蚊子的血能腐蚀土地。他松开陆雪琪的手,指腹蹭过自己腕间——那里有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师父被刺穿胸口前,用带旧伤的手把玉简打进祠堂地下。

那是守剑人秘藏?张小凡突然开口,声音发闷。

他想起自己曾在大竹峰听田不易提过,守剑人一脉代代相传的,是比诛仙剑阵更古老的秘密。

韩林点头:守剑人在,碑在;碑在,锁在他的声音突然发涩,原来这碑根本不是改命的机缘,是师父用自己的命锁着蚊道人的残魂。

我每日在祠堂前签到,用守剑人的本源续着这道锁......

陆雪琪的手指轻轻扣住他手背。

她记得三个月前韩林在祠堂扫雪时说师父总说守剑规磨性子,那时他蹲在雪地里擦青石板,睫毛上沾着雪粒,像个被长辈哄着练规矩的少年。

原来那些晨昏不辍的清扫,是在给封印续命。

现在呢?张小凡握紧烧火棍,棍身的噬血珠泛起暗红,那蚊子的残魂......

我融合原初之心时触动了封印。韩林低头看向自己心口,那里原本温驯的原初之心此刻像团活物,在经脉里横冲直撞,所以才会看见那段记忆。他突然想起碑中最后那道模糊的低语,天地间有声音说命者,可逆,但代价是你自己——师父用命格封印蚊道人的残魂,现在这封印要破了。

陆雪琪的冰魄银针突然发出清越剑鸣。

她抬头看向天空,原本晴朗的青云山巅不知何时聚起阴云,云层里翻涌着墨色雾气,像极了十年前兽神现世时的天象。

反噬要来了。韩林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两人心上。

他能清晰感觉到,体内有根看不见的线在崩断——那是守剑人与封印的联系。

无咎道人用一生织就的网,正在他手里裂开缝隙。

那怎么办?张小凡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急躁,你之前说系统能兑换......

系统?陆雪琪转头看他,眼中有疑惑,却没有质问。

她早知道韩林有秘密,从他总能在绝境中拿出罕见丹药,从他的剑招里偶尔闪过不属于青云门的精妙轨迹。

韩林摸向腰间的系统令牌。

那枚原本流转着金芒的玉牌此刻布满蛛网般的裂痕,他指尖刚触到牌面,就有刺痛顺着血脉窜上脊椎。系统每次兑换都要消耗本源。他攥紧玉牌,指节发白,师父用本源续封印,我用本源养系统......现在本源快耗空了,系统要崩溃。

陆雪琪突然抓住他另一只手,将冰魄银针的冷意渡进他体内。

原初之心的暴动被暂时压下,韩林额角的冷汗却更多了:但刚才我突然想到——他盯着系统令牌上的裂痕,眼底泛起微光,师父用命格封印,我要逆转反噬,可能也需要用命格重塑自身。

系统的兑换功能......或许能把我的命格当筹码。

你疯了?张小凡猛地拽住他的胳膊,烧火棍的热度透过道袍烫着他皮肤,命格是修行根本,你不要命了?

韩林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无咎道人最后望天时的释然:师父说莫信碑,信己他松开攥着系统令牌的手,玉牌上的裂痕突然渗出金血,在掌心晕开,我信自己能撑住。

陆雪琪的手在他腕间收紧。

她望着他眼底跳动的光,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蹲在祖师祠堂前擦青石板,抬头对她笑,说雪琪师姐,这石板缝里的青苔得用竹片刮,不然会坏了石质。

那时她觉得这守剑人憨得可爱,现在才明白,他早把所有的都熬成了藏在骨子里的韧。

我帮你。她轻声说,冰魄银针的蓝光裹住两人交握的手,用冰魄的寒气稳住你体内的能量。

张小凡的烧火棍突然发出低沉轰鸣,噬血珠的红光与冰魄的蓝光在三人之间交织成网。

他咧嘴笑了,露出白牙:算我一个。

大竹峰的小子,可不会看着兄弟送死。

韩林望着两张坚定的脸,喉间的涩意突然散了。

他低头看向掌心的系统令牌,裂痕里的金血还在渗,却不再是灼人的痛,反而像某种呼应。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盘膝坐下。

原初之心在体内翻涌如潮,系统令牌的裂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韩林闭上眼,将意识沉入识海。

那里有团被他养了二十年的光,此刻正随着系统的崩溃发出哀鸣——那是他的命格,原初之心,还有守剑人的责任,此刻都在等着他做最后一次兑换。

来吧。他在心里说,用我的命格,换一个逆转的机会。

系统令牌的最后一丝金芒在掌心熄灭时,陆雪琪感觉到他的脉搏突然加快。

她握紧他的手,冰魄银针的寒气几乎要冻住自己的指尖,却仍能清晰触到他血管里翻涌的力量——那是属于守剑人,属于韩林自己的力量,正在冲破所有枷锁。

张小凡的烧火棍突然震得他虎口发麻。

他抬头看向阴云,发现墨色雾气正在退散,露出一线天光。

而在那线天光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那是韩林的命,正在被他自己,重新攥回手心。

韩林的身体开始发抖。

他能感觉到系统在崩溃前最后的挣扎,那些被他兑换过的功法、法宝、记忆,此刻都化作流光在识海翻涌。

他咬着牙,将所有力量引向那团即将熄灭的命格之光——他要重塑自己,用最原始也最狠辣的方式。

陆雪琪看着他额角暴起的青筋,指尖的冰魄银针几乎要刺入自己掌心。

她知道不能再拖了,轻声念起玉清诀的静心咒,将寒气顺着两人交握的手渡入他体内。

稳住。她在他耳边说,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比任何法宝都更有力量。

韩林的颤抖突然加剧。

他听见系统破碎的声音,像瓷器摔在地上,清脆而决绝。

然后,他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鼻腔涌出,滴在道袍前襟——是血。

但他没有擦,反而笑了。

因为在识海最深处,那团即将熄灭的命格之光,正在重新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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