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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林是被一阵刺痛惊醒的。

他躺在祠堂青砖地上,后颈贴着冰凉的石面,喉间腥甜像滚水般翻涌。

意识回笼的刹那,首先触到的是丹田处那团若有若无的墨雾——此刻正蜷缩成极小的一团,像被什么力量压制着不敢动弹。

他撑着石地坐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视线扫过身侧——陆雪琪半跪在他左边,冰魄银簪悬在掌心,冷光映得她眼尾的泪痣发颤;张小凡蹲在右边,烧火棍横在膝头,噬血珠暗红的光正随着他的呼吸明灭。

醒了?陆雪琪的声音带着鼻音,手指刚要去探他脉搏,又顿在半空,别说话,我...我给你把过脉了。

腐坏因果还缠着心脉,雷劫伤虽然收了,但本源...她喉结动了动,低头时发梢扫过他手背,本源至少耗了三成。

韩林望着她发间晃动的青绫,忽然伸手覆住她欲收未收的指尖。

她的手很凉,像刚从冰魄银针里抽出来的,可掌心却沁着薄汗。量劫之门的符文,他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青铜,我在系统空间里见过类似的纹路。

洪荒意志说过,那是更高维度的吞噬口。他松开手,摸出腰间温热的系统令牌,青铜表面的纹路正随着他的话泛起微光,再拖半日,蚊道人就能把诛仙世界的本源当引子,喂给那些篡改天机的存在。

陆雪琪睫毛剧烈颤动,冰魄银簪地坠进她掌心。所以你要现在去东海?她突然抓住他衣襟,力道大得几乎要扯碎布料,你知不知道上回强行用系统兑换九霄雷印,你在床上躺了七天七夜?

这次本源没恢复就用...用了会怎样?最后几个字轻得像叹息,她低头盯着他胸前染血的衣襟,喉间溢出极轻的哽咽。

韩林望着她发顶翘起的碎发,想起三年前在大竹峰,她也是这样红着眼眶骂他不要命——那时他为救田灵儿硬接了三尾妖狐的妖火。

他抬手抚过她发间银簪,冰寒顺着指尖窜进血脉,却比任何丹药都清醒。正因为我现在不完美,他用拇指抹掉她眼角的湿痕,他们才不会把我当完美的祭品。他翻转手掌,系统令牌在两人掌心相贴,无咎师父说守剑人守的是人心,现在我才懂——人心越乱,量劫之门开得越快。

我必须去,去把那扇门踹回去。

我跟你去。

低哑的男声从右侧传来。

张小凡不知何时站起,烧火棍在掌心转了个花,噬血珠的红光被棍身青黑纹路绞成细流。

他望着祠堂外透进的天光,喉结滚动:三年前在滴血洞,我以为自己能护好碧瑶;六年前在万蝠古窟,我以为自己能护好青云。

现在...他突然低头,用烧火棍重重戳地,青石板裂开蛛网纹,现在我护这方世界。

韩林望着他泛红的眼尾,想起十年前那个在厨房烧火的少年。

他伸手拍了拍张小凡肩膀,掌心触到粗布衣服下凸起的骨节——这十年,他们都瘦了。去把大竹峰的师兄弟们召来,他从怀中摸出张泛黄的地图,展开时露出东海深处的红点,还有焚香谷的李洵,万毒门的幽姬。

量劫之门要开,得用上古封印阵的余韵。他指尖点在红点上,那里是当年道玄真人联合四派封印蚊道人的古战场,残余的阵法纹路还刻在海底礁石里。

林师弟!

急促的脚步声撞破祠堂的寂静。

宋大仁提着剑冲进来,额角的汗顺着络腮胡往下淌,演武场的灵脉倒灌得更凶了!

刚才我带着弟子们去堵,那黑气...那黑气凝成了锁链模样,直往东海坠!他喘着粗气,目光扫过三人,突然弯腰抱拳,指节捏得发白,大竹峰上下一百零八人,全在山门外候着。

您说往东,我们绝不往西!

韩林望着宋大仁发间新添的白发,喉咙突然发紧。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守剑人玉佩,内侧二字的血痕不知何时漫到了边缘,像团将熄未熄的火。他将玉佩系回腰间,转身时陆雪琪已替他理好外袍,指尖掠过他后颈时顿了顿——那里的青灰淡得几乎看不见,隐约能看见道淡金纹路,像片即将破茧的蝶。

祠堂外的天光正逐渐沉向暮色。

三人走出祠堂时,山风卷着腥气扑面而来,韩林抬头望去,东边天空的黑气已凝成巨大的漩涡,中心处隐隐有锁链碰撞的脆响。

陆雪琪的冰魄银簪突然爆发出刺目银光,指向山脚下的青石路——那里,二十余道黑影正顺着山道攀爬,每道影子脚下都拖着墨色长尾,像被抽干了血肉的活死人。

是黑冥卫。张小凡的烧火棍腾起青焰,蚊道人派来截杀我们的。

韩林望着渐近的黑影,系统令牌在掌心灼得发烫。

他摸出怀中最后一枚归元丹,仰头吞下,喉间的腥甜被丹药的苦意压下。来得正好。他抽出腰间的守剑,剑身嗡鸣震落几片檐角铜铃,让他们知道...守剑人,从不独行。

山风卷起陆雪琪的青绫,扫过韩林手背时,带着与十年前相同的温度。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提步往山下行去——身后,青云门的灯笼次第亮起,像一串将坠未坠的星子,跟着他们融进渐浓的夜色里。

山风裹着腐叶气息灌进领口时,韩林的指尖正按在系统令牌的纹路间隙。

黑冥卫的脚步声近了,像枯枝在青石板上刮擦——二十七个,他数得分明。

为首那道影子额头嵌着枚暗红鳞片,是蚊道人座下“蚀骨卫”的标记,三年前在空桑山见过。

陆雪琪的冰魄银簪已凝成寒霜,在她身侧织出半透明的屏障;张小凡的烧火棍青焰暴涨三尺,将最近的黑影灼得踉跄,却在触及对方躯干时像扎进了水潭——那些黑冥卫的身体,竟由无数蠕动的蚊蚋组成。

“是本源侵蚀体。”韩林舔了舔发苦的唇,系统空间里的提示音在脑海炸响:【检测到天地异变,今日签到地点自动锁定“青竹坳废沼”,奖励:幽影铃(可模拟宿主气息三刻,引敌入瓮)】。

他的手指在腰间摸出枚青铜小铃,铃身刻着缠枝莲纹——这是前日在祖师祠堂签到所得,当时只当是普通法器,此刻倒成了救命符。

“雪琪,往废沼引。”他突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小凡断后,用烧火棍震碎他们的蚊群本体。”陆雪琪的睫毛颤了颤,冰魄银簪的寒光骤然转向左侧山道——那是通往青竹坳的方向,十年前大竹峰弟子曾在那里围剿过毒瘴蛇,如今早成了荒沼。

她没有多问,银簪轻点地面,三道冰棱破空而出,精准刺穿最前排黑冥卫的膝盖——并非要伤敌,只是逼得他们加速追击。

“林兄弟!”张小凡的声音带着滚烫的火气,烧火棍横扫而出,青焰裹着噬血珠的红光,将试图包抄的黑影撕成两截。

蚊蚋群发出尖锐的嗡鸣,却在散开瞬间重新凝聚成更扭曲的人形。

韩林望着那些重组的躯体,喉间泛起酸意——蚊道人果然在拿诛仙世界的生灵本源当养料,这些黑冥卫,怕都是被抽干魂魄的青云弟子。

“走!”他攥紧幽影铃,反手将陆雪琪的手腕一拉。

三人顺着山道狂奔,身后的嗡鸣声越来越近。

韩林在拐过第七个山弯时突然刹住脚步,将幽影铃按在石壁上。

青铜铃震颤着发出蜂鸣,三缕与他气息完全一致的虚影从铃中窜出,分别朝东南北三个方向掠去。

为首的蚀骨卫顿了顿,蛇信般的舌头舔过鳞片,分出五人追向虚影,剩下二十二人仍紧咬三人。

“好手段。”陆雪琪抹了把额角的汗,银簪在掌心转了个圈,“但废沼的瘴气……”“我带大竹峰弟子清过三次。”韩林扯开衣襟,露出心口淡金的守剑人纹,“瘴气早散了,剩下的是当年道玄真人布的困灵阵残韵。”他指了指前方被野藤覆盖的断崖,“等他们进了沼泽中心,小凡用烧火棍砸断那棵千年古榕——树根下埋着无咎师父当年封妖的玄铁桩。”

话音未落,最前排的黑冥卫已踏进沼泽。

腐泥没过他们的小腿,蚊蚋群发出惊恐的嘶叫——这里的泥土里混着碎玉,是困灵阵的引魂石粉。

陆雪琪眼尾微挑,冰魄银簪骤亮,十二道冰箭射向沼泽四周的枯树。

“噼啪”声中,裹着符纸的火油罐从树杈坠落,在黑冥卫脚边炸开。

烈焰腾起的刹那,韩林看见几个黑影的蚊蚋群开始溃散,露出底下白森森的骸骨——果然是青云弟子的尸骨。

“断榕!”他大喝一声。

张小凡的烧火棍已蓄满力道,青焰几乎要烧穿夜空。

棍影落下时,古榕发出垂死的呻吟,树冠砸向沼泽中心的瞬间,地下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玄铁桩破土而出,在沼泽中织成密网,将所有黑冥卫困在直径十丈的范围内。

陆雪琪的冰魄银簪旋出满月状的寒光,将试图冲网的黑影冻成冰雕;张小凡则持棍游走,每一击都精准击碎冰雕的头颅——蚊蚋群失去骸骨依托,终于散作黑雾,被玄铁桩上的符纹吸得干干净净。

“走。”韩林抹掉嘴角的血——刚才发动困灵阵残韵耗了半成本源。

他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系统令牌在掌心烫得惊人,“东海还有三个时辰的潮汛,必须在退潮前到裂海渊。”

三人踏着晨雾抵达东海边缘时,咸腥的海风卷着血味扑面而来。

远处海面浮着成片的断桨,染红的海浪里飘着撕碎的道袍——是焚香谷的弟子。

韩林的瞳孔骤缩,系统令牌突然震动,一道虚影从令牌中浮现——通天教主的法相,眉眼与无咎道人有七分相似。

“蚊道人在裂海渊布了七十二处血祭阵眼。”虚影的声音像金属摩擦,“每处阵眼需千人魂魄,他已凑齐六十三处。量劫之门的封印,就压在最深处的‘九婴骨’上。”

“九婴?”陆雪琪的银簪“当啷”坠地,“那是洪荒时期被后羿射杀的凶兽,怎么会在诛仙世界?”

“当年我与元始、老子封蚊道人时,用九婴骨做了锁魂钉。”虚影抬手,指尖点在韩林眉心,“现在,他要借九婴骨的怨气撕开量劫之门。”

韩林只觉一股信息洪流涌入脑海——裂海渊的地形、血祭阵的破法、九婴骨的位置。

他闭目消化片刻,睁眼时眼底泛着金芒:“小凡,带烧火棍潜海底,用噬血珠吸尽外围阵眼的血气。雪琪,守在浮岛下,用冰魄银簪冻住试图增援的黑冥卫。”

“你呢?”陆雪琪抓住他手腕,触到他皮肤下翻涌的本源之力——像要熄灭的烛火。

“我去破核心封印。”韩林抽出系统令牌,青铜表面的纹路已完全亮起,“无咎师父说过,守剑人的血,是解开上古封印的最后一把钥匙。”

裂海渊的浮岛比想象中更小,仅能容一人站立。

韩林踩着滑腻的海藻爬上去时,脚下的岩石渗出暗红液体——是被血祭阵浸透的海石。

他蹲下身,系统令牌自动贴在一块刻满符文的石板上。

“咔嚓”一声,石板裂开,露出下方盘曲的白骨——九婴的脊椎骨,每节骨头上都缠着蚊道人特有的墨色咒文。

韩林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骨节间隙。

鲜血刚触到咒文,整座浮岛突然剧烈震动。

海底传来闷吼,像是某种沉睡的巨兽被惊醒。

他的系统令牌爆发出刺目白光,竟自行飞向骨堆中心。

与此同时,一股比蚊道人更古老、更冰冷的气息从深渊底部升起,像无数根冰针刺进他的识海。

“这不可能……”他踉跄后退,撞在身后的断碑上。

断碑上的字迹被海水侵蚀得模糊,却仍能辨认出“封魔”二字——这哪里是古战场,分明是镇压更恐怖存在的牢笼!

海底的闷吼越来越清晰,韩林望着系统令牌与九婴骨共鸣的光团,突然想起洪荒意志说过的话:“量劫之门后,是吞噬天道的存在。”此刻,那股气息里的恶意,比吞噬更纯粹——是要将整个诛仙世界揉碎,当成撬开更高维度的楔子。

“看来……”他攥紧守剑,剑身嗡鸣震落肩头的海雾,“真正的量劫,已经开始苏醒。”

话音未落,浮岛下方的海水突然沸腾。

一道黑影破海而出,不是蚊道人,而是个浑身缠着锁链的巨人,头颅处是团蠕动的蚊蚋群——那锁链,竟与韩林丹田中被压制的墨雾同出一源!

系统令牌的白光骤盛,在韩林与巨人之间织成光幕。

他望着光幕上浮现的倒计时——三刻钟,这是他能拖延的最后时间。

“陆雪琪!张小凡!”他对着海面大吼,“加快速度!”

海风卷起他的衣袍,露出腰间守剑人玉佩上漫开的血痕——那“守心”二字,此刻红得像要燃起来。

而在更深的海底,九婴骨下的封印,正随着巨人的靠近,发出即将碎裂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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