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阳从文鳐鱼口中知道海底岩石上，有一枚玄天观印记的时候。
是真的觉得有些无语。
海底的印记比南海老街墙角的印记还要离谱。
如果没有他的身边没有文鳐鱼。
又没有克拉肯和夔牛的出现。
他是不会把空间，夔牛与印记联系在一起的。
正是因为各种巧合凑在了一起，他才做了大胆的设想。
也才会让文鳐鱼留意海底的异常。
南海之行、夔牛、老街印记，哪怕一个没有出现，海底那枚印记就真的难以重见天日了。
师父当时究竟在想什么？
留在玄天观里的师兄又知道点什么？
为什么在他来南海之前，特意的提到了南海呢？
李青阳轻嘶一声：“确定夔牛不在附近海域？”
苏·大胖鱼摇头。
就算夔牛吃饱了就睡，顶级妖兽强大的妖力压制，也能让鱼感应到危险的存在。
“印记附近有其他异常吗？”
异常！？
在大胖鱼的眼中，异常就是人类很好笑，明明不是水中的生物，偏要在海底刻下一枚印记。
这印记究竟是给谁看的？
是给他们这些生活在水里的鱼看的吗？
当然，这样的话他是不会和李青阳说的。
鱼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没有找到妖力强大的媳妇之前，他还想每周都去玄天观的水池里睡觉。
于是，苏·大胖鱼想了想回答道：“没其他异常了吧。”
李青阳扫了一眼满眼懵逼的大胖鱼：“夔牛应该暂时不会出现了。”
虽然文鳐鱼没有在海中发现空间裂缝。
但玄天观的印记，就是李青阳对海下空间存在猜测的最好佐证。
这个空间和应龙掌控的空间有相似的地方。
那就是它不是一直开启的。
夔牛应该就是从这个空间里出来的。
苏·大胖鱼的懵逼转变成疑惑：“咦？你知道夔牛去了哪里？”
海洋很大。
夔牛的妖躯再大，在大海的面前，也显得娇小。
真有心躲藏，再先进的装备也无法查探到夔牛所在。
李青阳没有隐瞒文鳐鱼的想法。
“你发现玄天观印记的地方，应该出现过空间裂缝。”
大胖鱼眼睛瞪的圆溜溜的：“你是说夔牛掌控了一方空间？”
鱼知道夔牛很强大。
可原来夔牛比他知道的还要强大。
李青阳摇头：“空间肯定存在，但是不是夔牛掌控的我就不知道了。”
事实上，他更倾向于夔牛和狍鸮是一样的。
它们都发现了空间裂缝。
只是狍鸮群的运气差了一些，在裂缝外遭遇了万千英魂阻拦，没能入侵人类世界。
而夔牛的运气很好，它不但进入了人类世界，还能返回异度空间。
这个对夔牛来说相对安全的地方，恢复自己被貔貅抽取的妖力。
李青阳的话在苏·大胖鱼的耳中，就是否认了夔牛掌控了空间。
“什么样的存在能够把夔牛压的死死的？”
小白听到文鳐鱼的发问，轻嗤道：“不多，不过也不少。”
夔牛确实身处顶级。
像貔貅那样的存在上古时期就不少。
夔牛强吧？
在人类的传说中，它都已经被剥皮制鼓了。
苏·大胖鱼“嘤~”了一声，夔牛他招惹不起，比夔牛还强的他更加招惹不起。
做个天真单蠢的鱼不好么？
不打算继续的大胖鱼赶紧说道：“没事我就回去了。”
他不留在李青阳房间内是有正当理由的。
在外人眼中，他怎么说都顶着苏晚的外壳。
人类，哪怕是面瘫的人类，其实都有一颗八卦的心。
孤男寡女面对的谣言自然更多。
李青阳才‘嗯’了一声。
苏·大胖鱼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尸傀离开了房间。
他对李青阳和九尾狐接下来的打算没有兴趣。
没在海里遇见人类口中的领航鲸，已经让鱼很失望了。
“砰！”
房门关上发出的声响，让小尸王扒着口袋边缘冒出一颗小脑袋。
小白低声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避水的术法，在玄门里面并不偏门。
可要长时间滞留在水中，凭李青阳自己的本事，现在是做不到的。
“打算？空间裂缝不是我能掌控的。”
想法，打算？
海底真有这样的裂缝，最该操心的是距离裂缝最近的南海分局。
李青阳在意师父，同样的，南海分局也在意整个南海区域的安全。
可这事，要怎么说呢？
南海分局先进设备没有发现的问题，被自己先发现了。
李青阳嘴角一扬，看向小白的时候眼神中有了笑意。
苏晚的身份不能暴露。
可小白不一样啊。
九尾狐的身份是保护局所有人都知道的。
有些事情，其实没有必要解释的太过详细。
只要把在人类看来，强大的妖兽拖出来挡在前面就行。
小白轻哼：“我不喜欢水。”
“不喜欢不代表不下水啊。”
只是，小白如果下了水，自己呢？
他们俩分开的距离是有限制的。
潜水？
李青阳对水也没有什么偏好。
不过总得把他猜测的事情，给南海分局先透个底。
喜好可以演嘛。
年轻人谁不喜欢玩呢？
他现在就格外的喜欢潜水运动。
只要南海没有禁止各类旅游项目，他就能入海溜达一圈，并且恰好发现点异常事物。
小白冷嗤，低头看向手中的手机。
她要是知道李青阳如此多事，在‘试炼场’里就该挑个安静、本分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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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潜水？局里就有装备啊。”
黄令扬在知道李青阳想去潜水的时候说道。
干嘛要出去花那些冤枉钱呢？
南海分局里有各类潜水装备。
他们管辖的区域包括了大片的海洋。
遇到海中的精怪，就得入水。
苏·大胖鱼斜着眼看李青阳。
潜什么水？
海里有什么，他昨天晚上已经看过了啊。
李青阳现在下水，又在打什么主意？
他们来这里是‘学习’的，学习的啊！
似乎回应大胖鱼心中所想。
李青阳开口说道：“我也就是想学一学潜水，谁知道以后会不会遇上水下的精怪。”
克拉肯和夔牛都是从海里冒出来的。
苏·大胖鱼张着嘴巴。
事情的发展怎么如此奇怪。
李青阳这是信不过吗？
非要下水一趟，眼见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