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还好吗？眠眠啊，你，你真的是做那件事导致自己……呃，好吧，我就是觉得比较惊奇，毕竟我们九尾狐从来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你确实有点特殊了……”
“说什么呢，眠眠做什么都是最好的，这，这肯定是对方的妖力实在是太强势，这才导致这种情况发生！”
“不过这也强势过头了吧，这真是普通妖怪吗？我怎么想到了……呃，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东西，据我所知，咱们九尾狐没有办法吸收的，不是只有龙的那啥吗？”
未眠定期会抽出一点时间，和远在狐狸村的家人视频聊天。
可约定时间到了，大伯二伯他们都没有打通电话。
焦急的狐狸们围在手机旁，他们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终于，在第十通电话的嘟嘟声后，屏幕上出现未眠那张精致的小脸。
微微张着嘴，脸颊晕着大片的粉，视线游离，眼睑微微下垂，不说话也不闹，肩膀在画面中起伏，一副状况外的样子。
这下问都不用问了，估计是生病了，还有点发烧。
聪明并且有经验的狐狸已经先一步看出端倪，答案得到验证后，更是换上难以言喻的表情。
是的，禁欲的男人是最可怕的，一旦开了个头，接下来将会是永无止境，没有尽头。
之后的旅游计划被抛到九霄云外，黎渊也不想和其他妖怪一起，放他们自由活动，在剩下的三天一直和未眠待在一起。
但他们哪里都没有去。
黎渊规划了一下，旅游地点只有酒店的1.8大床房，整段路途行程最长也不过20cm，一脚路程的事情，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非常单一，却也异常劳累。
未眠作为一只上进，有野心，有目标的狐狸，他早就盯上了，咳，早就在期盼这种事了，所以在黎渊贴着他的后背，薄唇的呼吸均匀铺洒，有意无意撩拨，摩擦着皮肤，引起战栗的同时，问出未眠想要多少时，小狐狸很贪心地比了个1。
“一吗？”
不不不。
小狐狸当时还是得意的，眸里都含着坏心眼的笑意，完全不觉得这是压榨老公，也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任何过分的地方。
他转过身，摇晃他竖起的手指，压低声音，已经被滋养的狐狸身体透着粉，细嫩的皮肤毫无瑕疵，连笑容都自带一种诱惑。
他说：“不是一哦，是十，是十哦。”
语毕，未眠偷偷观察黎渊的反应，他怕自己狮子大开口就让黎渊自卑，如果强行索取他人提供不了的资源，的确会产生这种情况。
可黎渊没有。
屋内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只剩下皎洁的月光，柔和了轮廓，却无法柔和黎渊瞳孔中的戾气。
在黑暗中，那双赤色的瞳孔泛着冷光，在某一刻变成竖瞳，又在转瞬间变回来，然后再变回竖瞳，重复这个闪回的过程。
竖瞳是野兽最标准的模样，那是锁定猎物的信号，晦暗不明的瞳孔倒映毫无防备的未眠，将一颦一笑收入眼底，珍藏。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要是谁也看不见就好，要是任何人都看不到他就好了。
舔着未眠的脸颊，黎渊如同有重度皮肤饥渴症，说话也要贴着，他只反问了一句话。
“你确定吗？”
那时，未眠的回答斩钉截铁，他有点痒痒的，本来就有点怕痒，腰肢不自觉扭动，又被一只大手压制住。
“嗯嗯嗯，确定的确定的，但要是老公你不太……啊，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觉得不太行的话，也不用强撑的，等等等，我没有说你不行的意思哦，嘿嘿。”
说完后，未眠还拍了拍黎渊的肩膀，把善良、体贴小狐狸的人设展现得淋漓尽致。
唉，离了他，还有谁会大幅容忍伴侣的不行呢？
恐怕没有人了吧！
小狐狸又为自己贴了“心思细腻”的标签，好在他小时候不和黎渊一个幼儿园，如果在城里上学，他肯定会主动向老师讨要小红花，把饭里的胡萝卜吃完，说自己是最乖需要嘉奖的小朋友。
若是如此，其他小妖怪都比不上小狐狸的精明与可爱，小红花也只会落入他的胸口。
黎渊听到后沉默良久，然后——
“呵。”
“你呵什么啊老公，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你怎么可以嘲讽人呢？不许呵了。”
“……我的意思是，任劳任怨，宝宝，既然你都提及要求了，我如果不做出表示，那不是显得我无用吗？”
“唔……也还好了，就算你是没有用的老公，我也可以适当地包容你了。”听得出来，未眠的适当的确有点勉强。
黎渊板着熟悉的脸，表情却带了点阴森，冷飕飕的。
笑意更是捉摸不透，怪让狐害怕的。
一口一个宝宝更是特别，和平时完全不同。
“那就谢谢宝宝愿意包容我了，你真是太好了。”
“哼哼哼，知道我是最好的就行，我可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狐狸。”
多余的话就说到这里，黎渊直接扑上去，像是刚捉到猎物的恶狼，尽情撕咬，不论之后会怎么样。
可怜的“小鹿”被饿狼压在爪下，张开的利齿正在思考哪里下嘴比较好。
未眠的声音越来越软，嗓子干涩，断断续续背着功法口诀。
“天……地……”
后续的几天里，黎渊不再强求未眠背功法口诀，只给他更简单的任务。
数数。
既然要求十次，那就必须得十次。
为了照顾小老公的自尊心，未眠本来还准备跳着数，没想到中途咔嚓一下，直接晕了过去，耳朵和九条尾巴都耷拉着，无力垂下。
但不久后又被亲醒，数数还得从头数，反反复复。
“一……二……三……五……”
“数错了，重新数。”
“唔。”
未眠第一晚就求情过，但他根本学不乖，可能是无意识的，但所作所为和挑衅没有区别。
就算自己吃不下去了，他也要换一个说法，某种程度上，也是和黎渊一脉相承的嘴硬。
“老公，我知道你肯定想休息了对不对哇，你看你这么辛苦了，我们要讲究劳逸结合的，绝、绝对不能……我在说话呢，你能不能消停点！
总、总之，呃……能别打断我说话吗？反正，我们一起休息怎么样？来，深呼吸——啊？！”
“说完了吗？”
“……嘤嘤。”
“说完了那就继续。”
未眠抱着不知道是黎渊的手还是自己的尾巴，他咬着，把呜咽含着，不吐出一个音节。
身体却在止不住抖动，类似碰到天敌后下意识的抽搐，控制权不在自己身上，都是下意识的，显得十分可怜。
像是那些在风雨里瑟瑟发抖的幼兽，卸了力后，软趴趴躺在床上。
未眠在想，人果然不能去自助餐厅，饿了这么久本想着大吃一顿，殊不知胃早就被饿小了。
胃是有限度的，能装下的东西只有那么多，自助餐又尤其钟爱主食，满满当当的，一点水分都不含。
“我吃饱了，呜呜呜，我真的吃饱了，老公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未眠再也不想去自助餐厅了，以为到点会被赶出去，可他一次性拿了太多，服务员不让他浪费粮食，便把他本人扣在这里，不吃完不许离开。
尤其是主食，丢进锅里还会泡发、膨胀，一块馍馍可能只有半个拳头那么大，沾了水之后足足有两倍大小。
可怜的小狐狸只能含泪吃完，直到店铺关门也走不了，服务员就站在旁边让他吃。
一边说着“快吃”，一边偷偷换菜。
盯着他。
根本不给逃离的机会。
哭哭啼啼的，未眠终于把食物解决掉了，而他再次查看手机日期时，发现已经是三天后。
黎渊却说：“如果是发情期过来，还能吃整整一年，想不想体验一下？”
未眠不断摇头，摇着摇着，眼泪哗哗流。
妖怪，妖怪真是太可怕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