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赶紧跑到王锴家,没想到其他九个人,包括刘传武也都来了,大家的心思都一样。
这更让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死心塌地跟着王锴,王锴让他干啥,他就干啥,把每件事都做到最好。
之后,王锴带着他们开始筹备开火锅店。
一开始看到装修那么豪华,孙兵和刘传武一样,心里也有点犯嘀咕:这么大的投入,真的能赚到钱吗?
结果现实狠狠打了他的脸,火锅店第一天营业额就有五千块。
那天晚上,孙兵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怀疑王锴的决定,王锴让干啥就干啥,全力以赴,因为只有这样,王锴才能记住他,不会把他忘掉,跟着他一起赚大钱。
白天,在火锅店,他们十兄弟的工作就是维持店里秩序、打扫卫生这些杂七杂八的活儿。
不过王锴还是给他们每人每月六十块钱的工资。
他们干活都特别卖力,生怕出一点差错。
那天晚上轮到孙兵值夜班,需要在店里过夜看守。
累了一天的他深知这件事的重要性,一点都不敢大意,连衣服都没脱就躺下睡了,生怕有啥突**况来不及应对。
可能是由于太累了,躺在休息室里的孙兵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突然,他听到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虽然还在休息室,并且在睡觉,但他还是被惊醒了,不过后面再也没啥动静。
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但为了安全,还是走出休息室来到前厅。
然后他看到窗外有个人影,他赶紧拿手电筒照了过去,是一个拄着双拐的年轻人。
刚睡醒的他还有点迷糊,但当他看到年轻人的双拐正好落在火锅店的大理石地面上时,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看到满地的碎玻璃,心里咯噔一下——有人居然把火锅店的落地窗给砸碎了!还是一整扇!
王主任交给他的任务,他没完成!
那一刻,孙兵气得要命,怒火蹭蹭往上冒。
孙兵啥也没想,直接冲了上去,一脚踢在那年轻人胸口上,
他恨不得立马把他弄死!
这是他当时唯一的念头。
看到那年轻人被他踢得仰面倒地,双拐也被踢飞了,
孙兵一点也没留情,接着又是一脚接一脚地踢。
直到那个人不再动弹,他才停了下来。
然后孙兵有点害怕了,蹲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子,
确认他还活着后,这才松了口气。
王锴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醒来后他先看看表,
都一点了!
再看看窗外,漆黑一片,
王锴确定,现在是凌晨一点。
凌晨一点谁会来敲门?
难道是院里那些人在打啥主意?
他还在琢磨,门外的人已经自己报上名来。
“王叔,是我,张巡!”
张巡?
王锴愣了一下,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对着门外喊道:
“等一下!”
“王叔,快点吧,出事了!”门外的张巡声音里透着焦急。
出事?
能出啥事,还跟自己有关?王锴快速回想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
他好像只是去了趟工商局,没啥特别的,
然后回店里也没发生啥,
难道是有人吃了店里的火锅有问题?
不可能,食材都是饮食公司送的,新鲜得很。
那还能是啥事?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王锴突然想到了,
他回来大院时,在门口看到的棒梗!
他立马明白,这事肯定和棒梗有关!
而棒梗的事,也牵扯到自己,难道说棒梗去火锅店干啥了?
不会是学小刘师傅,想把火锅店给烧了吧?
还真有可能!
也就是说,棒梗当时坐在大院门口,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回来,
然后偷偷摸摸地去火锅店。
可惜他漏算了一件事,那就是火锅店晚上是有人看守的!
王锴咋可能忘记,每晚都会安排一个兄弟守在店里,
一是防贼,二是照看后院的老韩头。
所以火肯定是点不起来的。
既然点不起来,那出事了,大概率是棒梗被人发现了。
孙兵那小子不会把棒梗给打了吧?
这得打成啥样,才让张巡亲自跑来?
一边想着,王锴已经穿好衣服,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王叔,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一看到王锴,张巡急得不行。
“你再叫我叔,我揍你!”王锴却说了这么一句。
张巡:“……”
“你看你,还是警察呢,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王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是不是棒梗被孙兵打了?”
“您怎么知道?”张巡一脸惊讶。
“猜的!”王锴很淡定,“行吧,边走边说,棒梗被打成啥样了,让你这么紧张。”
说着,王锴的目光望向中院方向,
那里有几个人影正往前走,
借着月光,他勉强能看清,是秦淮如、何雨柱,还有一个警察。
“他……”张巡正要开口,却被一声怒吼打断了。
“王锴,你把我家棒梗咋了!”秦淮如看到王锴,直接冲了过来,
还好旁边那个警察反应快,一把拦住了她,不然她可能已经被踹一脚了。
王锴的右脚已经抬起,看到这一幕只能无奈地收了回去。
一旁的张巡额头上瞬间冒了几条黑线,“王叔,你跟院里这些人到底有啥仇!”
“嗯?”王锴转头看向张巡,右脚又微微抬了起来。
见状不对,张巡赶紧改口,“王哥,先处理正事吧!”
王锴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把脚又放下了。
另一边,警员劝着秦淮如,她也不再挣扎,急匆匆地朝大院外跑去。
看来棒梗伤得不轻!
“严重吗?”王锴问张巡。
“王哥。”张巡有点别扭地说,“咱们边走边聊吧!”
“嗯。”王锴点点头,跟着张巡往外走。
他们先去火锅店看了看现场,然后才去警局。
路上,王锴也听张巡讲了事情的经过。
棒梗没死,孙兵就跑去报警了。
等张巡赶到火锅店时,棒梗已经昏迷不醒,浑身是血。
张巡赶紧叫人把棒梗送去医院,医生说再晚一会儿,棒梗可能就没救了。
虽然现在暂时没事,但情况还是很危险。
孙兵下手太狠,一点情面都没留,棒梗的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脑袋也被重击,右腿也断了一次。
这伤要是再重点,说不定真会出人命。
张巡第一反应就是通知王锴,毕竟他是火锅店的老板。
按照孙兵的说法,棒梗是砸碎了火锅店的窗户,想进去偷东西,被孙兵发现后动的手。
但孙兵下手太重,如果棒梗死了,孙兵肯定要吃官司。
王锴也可能被牵连,火锅店要是出了人命,还能不能开下去都难说。
不过,张巡跟王锴说,在棒梗身上发现了火柴和油纸,所以怀疑他根本不是来偷东西,而是打算放火烧火锅店。
可棒梗还没动手,就被孙兵发现了,这事就不好说了。
要是棒梗没了,孙兵八成得吃官司。
王锴自己倒没啥事,可他的火锅店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得关门。
就算棒梗还活着,孙兵因为下手太重,也得惹上麻烦。
反正,孙兵估摸着得赔点医药费。
这就得看王锴怎么打算了。
要是他不管孙兵,那孙兵就一点事没有。
可要是他想保孙兵,秦淮如一家要是趁机**,那他就得花大钱。
张巡问王锴咋选,结果王锴的回答把张巡吓了一跳。
因为他不光想保孙兵,还想让秦淮如一家倒贴钱。
“这可能吗?”张巡瞪大眼睛看着王锴。
“咋不可能?”王锴反问,一脸无辜。
“我的火锅店损失那么大,小偷棒梗不该赔吗?”
两人进了警局大门,张巡更纳闷了:“损失?啥损失?棒梗还没进店呢,不管是偷东西还是放火都没得逞!”
“砸碎的玻璃不算损失?”王锴停下脚步,嘴角挂笑地看着张巡。
“玻璃?”张巡更懵了,“那点玻璃能值几个钱,跟棒梗受的伤比起来……”
“值几个钱?呵。”王锴冷笑一声,继续往里走。
“你好好想想,见过我火锅店那么大的玻璃吗?”王锴问道。
“这……”张巡皱着眉想了想,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的玻璃。
可再大,那不还是玻璃嘛?
张巡还是不懂,直接问:“王叔,您直说那块玻璃到底值多少钱?”
“三百块!”王锴平静地说。
“多少?”张巡震惊得跳了起来。
一块玻璃三百块,对张巡来说太不可思议了。
听到张巡的反应,王锴嘴角微微上扬。
他之所以敢既保孙兵又不掏钱,还要让秦淮如一家赔,全是因为这块玻璃。
在这个法律混乱的年代,为了整治风气,清除旧社会的歪风邪气,男人对女人吹个口哨都能定为流氓罪;偷两条牛都能判无期徒刑。
没有明确的法律,全凭人说了算。
所以小偷偷东西被人打,打人者反而不用负责的事,也经常发生。
前提是这个小偷确实偷了东西,或者有偷东西的行为。
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棒梗是不是真的偷了东西,但还是要处理他。
可棒梗半夜砸坏了火锅店的玻璃,还想进去,总不能说他是想做好事吧!
既然他想干坏事,火锅店也损失不小,那就得把棒梗抓起来,孙兵也就没啥大事了。
关键就在于那扇玻璃窗!
棒梗砸碎了一整块玻璃,长1.5米,高2.8米!
虽然他可以直接去系统商城买,但他不能这么做。
所以为了这块玻璃,王锴甚至专门去了玻璃厂,在古城待了三天。
要知道,这么大的玻璃,必须用浮法工艺制造,
而国内直到71年才组织了一个千人大会战,建起了第一条浮法玻璃生产线,
也是目前唯一的一条。
王锴对玻璃的厚度还有要求,
所以必须亲自去古城玻璃厂定制,再运回四九城。
总的来说,一块玻璃的成本加上运费,总共是三百块。
三百块钱是啥概念?
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损失,而是重大损失。
两人刚走进警局大楼,张巡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一块玻璃居然能值三百块钱。
不过张巡相信王锴不会骗他,心里也松了口气。
要是真这样,那孙兵应该就没事了。
本来有王锴帮忙,现在棒梗又造成了重大损失,
那不仅孙兵可能没事,秦淮如一家还可能要赔钱。
两人走进办公楼后,直接到了羁押室,
看到王锴来了,孙兵愣了一下,脸上居然露出一丝愧疚,
“老板,对不起,我没有……”
“没事,安心等着,一会儿就能回家了。”王锴笑着对他说。
“回家?”孙兵一脸懵,“那个谁,不是被我……”
“安心等着就行。”王锴没多说,转身离开了羁押室,去上报损失。
很快,棒梗的情况传回来,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只是肋骨断了四根,右腿骨折,脑袋挨了重击,脑震荡。
现在他醒了,正在医院哭嚎呢。
而棒梗的家人已经往警局赶来了。
不是秦淮如主动来的,而是王锴汇报了损失之后,必须让棒梗的家人来警局谈赔偿的事。
又过了十几分钟,秦淮如终于到了,
一看到王锴,脸色立马变了,冲上来就要打他:“王锴,你干的好事!我家棒梗就算做错了啥,你也不至于下那么狠手吧?”
看着冲过来的秦淮如,王锴却一动不动,
因为马上就有警察拦住了她,
看着她挣扎的样子,王锴摇了摇头,开口说:“叫你来是谈赔偿的,你最好安静点。”
一听“赔偿”两个字,秦淮如不再挣扎,直接说:“行,赔偿是吧,除了棒梗的医药费,我还得要你赔500块,作为……”
秦淮如好像还没想好理由,
王锴却露出惊讶的表情,看向旁边的张巡:“你们没跟她说?”
“还没呢!”张巡苦笑了一下,转头对秦淮如说:“这位同志,找你来是想告诉你,关于棒梗对火锅店造成的损失,需要进行赔偿。”
“啥?”秦淮如一脸震惊,不敢相信。
原本在医院听到火锅店老板说要谈赔偿,
秦淮如第一反应是王锴怕了,想私下赔偿,让她别追究。
她一路上已经想好了,即使追究,也应该是追究打人的那个人,王锴应该不用负责。
要是这样,那还不如私了,然后要一大笔钱,
既能解决棒梗的医药费,还能多拿一点,够家里开销。
这才让秦淮如一开口就提到了医药费加上500块钱的事。
可秦淮如咋也没想到,把她叫来,居然是为了让她赔火锅店的损失。
这算啥?
秦淮如瞬间火大,既是对着王锴说,也是对着张巡和警察们大喊:“我家棒梗命都快没了,还要我赔钱,我赔啥?王锴,你的火锅店有啥损失?就算有损失,能比我家棒梗的命重要吗?”
听到秦淮如激动的话,
王锴却一脸平静,等她说完后才慢慢说道:“不好意思,我的火锅店还真有损失,棒梗砸坏的玻璃,值300块。”
“多少?”秦淮如一脸惊讶,接着大声嚷道:“王锴,你疯了吧,一块玻璃就收300?”
这次王锴没说话,而是看向了旁边的张巡。
“咳咳。”张巡清了清嗓子,对秦淮如说:“我们已经查过了,棒梗砸坏的玻璃确实价值300块。他半夜砸了火锅店的玻璃,造成重大损失,还试图进去,我们……”
随着张巡一五一十地讲述,秦淮如的脸色像变天一样换来换去,最后阴沉得吓人。
总的来说,棒梗的行为给火锅店惹了**烦,得赔钱。这家伙半夜砸玻璃,还想往里闯,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想干啥坏事。更可疑的是,还在他身上找到了火柴和油纸,干坏事的嫌疑更大了。如果真是这样,那罪名可不轻。等棒梗醒了还得再问问他,但现在火烧眉毛的是,火锅店老板正催着要棒梗赔偿呢。
秦淮如听完张巡的话,整个人都懵了,一块玻璃竟然要三百块?难道是金子做的?还有,棒梗都快没命了,为啥她还得给王锴赔钱?秦淮如怎么想也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冲着张巡大喊大叫:“我知道了,你们跟王锴穿一条裤子,他肯定给你们好处了,我要找你们领导告你们去!”
秦淮如这么一喊,在场的警察都皱起了眉头。张巡和王锴对视了一眼,耸耸肩,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有些人就是说不通。
张巡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秦淮如,肯定是手里有铁证。就连玻璃的价格,他也已经找人核实过了。人家确实在古城玻璃厂订了十块玻璃,总共三千块,也就是说一块三百块,没冤枉他。所以,张巡和王锴可不是凭空捏造,他们的处理方式也让人挑不出毛病。毕竟棒梗半夜砸玻璃还想闯进去,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只要棒梗还活着,那就是他的错。叫秦淮如来只是通知一声,可不是跟她商量。这三百块钱,她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但秦淮如显然不认账,一直嚷嚷着要见张巡的领导。见秦淮如这么不讲理,王锴对张巡说:“要不我先带人回去吧?”
“行,您先带人回去吧,这边我来处理。”张巡差点又叫了一声“王叔”,幸好看到王锴那严厉的眼神,赶紧咽了回去。
王锴点点头,站起身,往外走。于是,王锴就这样带着孙兵离开了警局。
这时候,孙兵也是一头雾水。两人走了老远,孙兵才一脸难以置信地问王锴:“老板,这就没事了?”
“谁说没事了?”王锴瞪了孙兵一眼。
“?”孙兵有点慌了,“那我……”
“他们还欠我三百块呢!”王锴打断孙兵的话,继续说道:“什么时候赔了钱,这件事才算完。”
“?”孙兵又是一脸茫然。
见他这副样子,王锴笑了笑,不再逗他,说道:“你没事了,这件事你做得对,能有什么事?”
“真的没事吗?”孙兵满脸惊喜。
“真的没事!”王锴肯定地说。
“还是老板您厉害,我把那小子打得那么狠,您居然这么轻松就把我捞出来了。”孙兵立刻露出佩服的表情。
王锴挑了挑眉,本想解释一下,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没必要。
两人就这样回到了火锅店。
这时候,刘传武已经听说了消息,正带着人守在这儿呢!毕竟窗户没了,万一有人趁火**怎么办?店里的东西可都不便宜。
看到王锴和孙兵回来,刘传武赶紧迎了上来,一脸惊喜:“王主任,您回来了。”
“嗯。”王锴轻轻点了点头。
刘传武接着看向孙兵,露出惊讶的神色:“老板,他怎么也回来了?不是说……”
话还没说完,也没等王锴解释,孙兵就抢着说道:“刘哥,我跟你说,老板真是厉害,去了直接就把我捞出来了,不但我没事,他们还要赔我……”
看着激动的孙兵,还有渐渐也被感染的刘传武,王锴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道:“行了,当着我的面吹牛,你们不嫌丢人,我还脸红呢!”
“哪能,老板我说的都是实话。”孙兵赶紧说道。
“就是,王主任您……”刘传武也想说点什么。
王锴立刻打断他们:“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把备用玻璃拿出来装上,别耽误明天的生意。”
“好嘞!”刘传武马上点头,“差点忘了这事。”
说完,刘传武带着人跑到后院仓库,很快就搬来一块备用玻璃,然后花了大约半小时,把玻璃装好,又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碎玻璃,火锅店又恢复了原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看着一切如常的火锅店,王锴不禁感慨,棒梗这家伙到底图什么呢?
就连刘传武和孙兵等人站在重新装好的玻璃前,也不知道说啥好了。原本以为是天塌下来的大事,结果最后却好像啥都没发生过。不仅砸碎的玻璃重新装上了,连把棒梗打成半死的孙兵也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当然,也不能说是安然无恙,至少孙兵一晚上没睡,现在困得直打哈欠。王锴也哈欠连天,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是早上五点了。
王锴让孙兵回家休息,安排好刘传武准备开门营业后,就回家了。他太累了,得好好休息休息。
回到家后,王锴连衣服都没脱,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两点多才醒。
醒来后的王锴简单洗漱了一下,吃了点饭,就来到火锅店。火锅店看起来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人山人海,门口排起了长队。王锴转了一圈,就离开了,准备去申请连锁公司的材料。
另一边,秦淮如一夜没睡,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她已经回到医院,坐在棒梗的病房外面,脸色苍白。她怎么也没想到,棒梗被打成这样,打人的人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还不用负责,反而是她要拿出三百块钱赔偿,否则棒梗可能就要坐牢。这是秦淮如无法接受的事,但她现在连十块钱都拿不出来,更别说三百了。不只是她,就连何雨柱现在也是穷得响叮当,根本凑不出这笔钱。
坐在秦淮如旁边的何雨柱也皱着眉头,脸色阴沉。秦淮如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现在他也是无计可施,没钱,也不敢去找王锴拼命,只能坐在那儿急得团团转,一点办法都没有。
过了很久,看着秦淮如一夜没睡,整个人都快撑不住了,何雨柱开口说:“你先歇会儿吧,我来想办法。”
真没想到,秦淮如一听何雨柱开口,立马就像**桶被点着了一样,蹦了起来:“你有啥好主意?你能掏出300块钱,还是敢去和王锴拼命?”
“要不是你撺掇,棒梗能成这样?”
“他就是听了你的话,才想去烧王锴的火锅店。”
“我不管,这事儿你得负责!”
“行行行,我负责,我负责还不成吗?”何雨柱一脸的内疚,“你先歇会儿,我来想办法。”
可能是真累狠了,秦淮如靠着何雨柱的肩膀就睡着了。
何雨柱感觉到她近在咫尺的呼吸,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也沉了下来,时不时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显然是在琢磨对策。
300块可不是小数目!
以前他东拼西凑还能借到,但最近做旧电器生意把能借的人都借了个遍,全赔进去了,现在还背了一堆债。
现在想借钱,门儿都没有。
要是凑不出这300块,棒梗恐怕得坐牢,秦淮如也不会再理他,他这些年的心血就都白费了。
实在不行,他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黑秦淮如醒来,何雨柱才从医院离开。临走前他还安慰秦淮如别急,钱的事儿马上就能解决。
回到家,何雨柱翻箱倒柜,终于翻出了房产证和地契。
没错,他决定卖房凑钱!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短时间内他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弄300块。
而且他已经盘算好了,卖了房子不仅能还上300块赔偿金,还能支付棒梗的医药费,甚至还能剩下点,够他们生活一阵子了。
可是,卖给谁呢?
这年头,能买得起房子的人不多,更何况他这房子面积不小,要价也不低,真正能买得起的人更少。
最重要的是时间紧迫,赔偿金可以拖一拖,但棒梗的医药费拖不得。
拿着房产证和地契,何雨柱左思右想,最后一咬牙,往前院走去。
这时王锴已经回家了,正在做饭。
他打算把火锅店交给刘传武和吴明雪打理,自己专心申请连锁公司,还得为下一家店做准备,自然不能天天往店里跑。
刚做好饭,门铃就响了。
“谁?”王锴有点纳闷,这时候谁会来找他?
“我,何雨柱!”门外传来何雨柱沙哑的声音。
何雨柱?
王锴愣了一下,更觉得奇怪了,何雨柱居然主动来找他,真是活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