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二十二年,立夏,“笑面佛”伏诛半月后
地点: 苏州河漕运枢纽、朱家角“莲记”跨河大桥调度码头、陆家浜“金流”汇兑庄大宗货物交割区、榴莲分舵“铁索阵”刑房、牛家浜界河“连环坞”、左浜互助会三把手“鬼算盘”及其“算珠死士”
第一章:算珠索命
立夏时节,河水渐暖,苏州河的漕运迎来一年中最繁忙的时节。然而,一股冰冷的杀机,却借着这川流不息的船只,悄然逼近。这一次的攻击,精准、高效,如同算盘珠碰撞,发出夺命的脆响。
最先遭殃的是三艘满载生丝、准备运往沪上的“莲记”货船。在通过一处狭窄河道时,船底仿佛被无形之手操控,接连撞上水下暗桩(事后查明是被人夜间秘密布设),船体破裂,价值千金的生丝被河水浸透,损失惨重。几乎同时,陆家浜码头,一批刚从南洋运抵的、用于抵押贷款的贵重香料,在转运入库时,押运车队遭遇“意外”塌方,数箱香料被掩埋损毁,更有一名押运头目被滚落的巨石砸成重伤。
精准打击,断我财路! 目标明确,就是黄榴莲利润最丰厚的漕运与大宗货物交易!手段隐蔽狠辣,每一次攻击都打在要害,造成的损失远超之前的骚扰破坏。黄榴莲站在沉船的打捞现场,看着那被河水泡得发黑的生丝,又听着香料被毁的报告,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这种如同被毒蛇盯上、精准噬咬的感觉,让他极其不适。
“刚烧了假庙,真的‘算盘’就拨到老子头上了?”他声音冰冷,带着被算计的暴怒,“影子,去把这拨弄生死算盘的‘鬼算盘’给我从耗子洞里掏出来!我要把他的算盘珠子,一颗颗敲进他的脑壳里!”
第二章:暗影寻“迹”
影子立刻将目标锁定在左浜互助会排名第三的“鬼算盘”。此人是“铁算盘”的师兄,但手段更为狠辣诡谲,精于策划、布局、制造“意外”,其麾下并非普通打手,而是一群被称为“算珠死士”的精干人员,他们行动迅捷,配合默契,专司执行各种精密破坏与刺杀任务。那水下暗桩和“意外”塌方,正是他们的手笔。
暗探顺着沉船地点的水文特征、塌方处山体的松动痕迹,以及受损货物的流向追查,发现所有线索经过巧妙伪装后,最终都指向牛家浜界河一处由数十个小岛、沙洲、废弃船坞组成的、水道错综复杂的区域——“连环坞”。那里地形如同迷宫,是设立秘密指挥中心和训练死士的理想场所。
暗探派出多批人手探查“连环坞”,但那里水道千回百转,岛上情况不明,且似乎布有极其隐蔽的了望哨和预警系统,几次尝试皆无功而返,还损失了两名好手。
第三章:铁索阵困兽
必须找到“鬼算盘”在“连环坞”中的指挥中枢及其“算珠死士”的训练基地。一名因行动失误被“算珠死士”内部惩戒、打断三根肋骨后抛弃的伤员,被暗探从乱葬岗中“捡”了回来。
此人被带入分舵那模拟绝境困局的“铁索阵”刑房。此刑房内,无数粗细不一、冰冷沉重的铁索纵横交错,从四面八方缓缓收紧,形成一个不断缩小的活动牢笼。受刑者被置于中央,铁索时而如巨蟒缠绕,勒得骨节作响;时而如鞭子抽打,留下道道血痕;时而又只是冰冷地贴紧肌肤,带来无尽的禁锢与窒息感。那种被冰冷钢铁逐渐吞噬、无处可逃的绝望,足以碾碎任何死士的意志。
那伤员本就身受重伤,意志濒临崩溃,在这铁索的死亡缠绕下,很快便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停……停下……我说……‘鬼算盘’……在……在‘连环坞’……中心……那个……最大的……‘定锚’岛上……岛上……有座……废弃的……灯塔……他……他在……塔下……地窖……‘算珠死士’……平时……分散……在……各个小岛……训练……集结信号……是……是灯塔上……三长两短……的……灯光……”
第四章:连环坞潜蛟
得到这以生命换来的情报,浪里白深知“连环坞”是龙潭虎穴。他做了最坏的打算,携带了信号烟火、炸药、以及足够三天使用的干粮和清水。
他选择在一个浓雾弥漫的清晨,驾一叶轻舟,凭借超凡的驾船技术和直觉,如同鬼魅般滑入“连环坞”复杂的水道。浓雾成了他最好的掩护,但也增加了迷航的风险。他按照伤员所述,小心翼翼地向着中心区域摸索。
历经数个时辰的艰难航行与数次险些触礁的危机,他终于透过逐渐散去的薄雾,看到了那座高大的、斑驳的废弃灯塔,矗立在最大的“定锚”岛上。岛上林木茂密,看似荒芜,但浪里白敏锐地察觉到几处不自然的反光——那是隐藏的了望镜。
他没有贸然登岛,而是将小舟隐藏在一片茂密的芦苇荡中,自己则口含芦管,全身涂抹淤泥,如同水獭般悄无声息地潜泳靠近岛屿。他避开可能的了望点,从一处陡峭的崖壁艰难攀爬而上,潜伏在灯塔附近的灌木丛中。
通过望远镜,他仔细观察。灯塔底层入口有两人值守,看似闲散,但眼神锐利,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高手。塔顶偶尔有人影晃动,似乎在观察四周。浪里白记下了守卫的分布、换岗的间隙,以及灯塔的结构。他确认了目标位置,便趁着雾气再次聚拢,悄然原路退回。
第五章:破坞斩“算”
“连环坞”地形复杂,敌暗我明,且“算珠死士”分散各处,强攻极易陷入重围。黄榴莲决定,擒贼先擒王,中心开花!由浪里白带领一支精锐水鬼小队,趁夜从水下潜入“定锚”岛,控制或破坏灯塔,制造混乱;他亲率主力船队,在外围水道游弋,一旦信号发出,便强攻登陆,直扑灯塔地窖!
是夜,月隐星稀,江风猎猎。浪里白带领八名最顶尖的水鬼,口衔利刃,身着黑色水靠,如同九条索命恶鲨,悄然潜泳至“定锚”岛崖壁之下。
利用飞爪和绳索,他们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攀上崖顶,解决了暗哨,迅速向灯塔逼近。
“行动!” 浪里白低喝一声,率先扑向灯塔底层的两名守卫!那两名守卫反应极快,但浪里白等人动作更快,如同鬼魅,刀光闪烁间,两名守卫已然喉管被割,一声未吭便软倒在地。
众人迅速突入灯塔底层,找到了那个通向地窖的隐蔽入口——一块沉重的、带有机关的铁板。浪里白示意手下戒备,自己则小心地触动机关。
“嘎吱——” 铁板缓缓移开,露出向下延伸的石阶,一股混合着霉味、墨香和一丝血腥气的怪风涌出。
就在浪里白准备带头下去时,异变陡生!
“铛铛铛——!”灯塔顶部突然传来急促的警钟声!显然,他们解决守卫的动作还是被塔顶的了望者发现了!
“暴露了!强攻!” 浪里白当机立断,不再隐藏,率先冲下地窖!
地窖内灯火通明,一个穿着青布长衫、身材干瘦、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的老者,正站在一张巨大的苏州河沙盘前,手中还捏着几枚代表船只的黑色算珠,正是“鬼算盘”!他身边还站着四名气息沉稳、眼神冰冷的“算珠死士”!
“黄榴莲的狗,鼻子倒挺灵!”“鬼算盘”冷哼一声,毫无惧色,将手中算珠猛地掷向沙盘上代表黄榴莲主力船队的位置!
几乎在他掷出算珠的同时,那四名“算珠死士”动了!两人扑向浪里白,两人则冲向地窖另一侧的通道,似乎想去启动什么机关!
“拦住他们!” 浪里白厉喝,分水刺化作两道寒光,迎上扑来的两名死士!这两名死士武功路数怪异,配合默契,一人用短刺,一人用铁尺,招招狠辣,竟一时缠住了浪里白。
另外两名死士则被浪里白的手下拦住,在地窖入口处激战起来!
而此刻,灯塔外的水域也爆发了战斗!听到警钟的黄榴莲,立刻下令主力船队强攻“定锚”岛!岛上其他地方的“算珠死士”也纷纷被惊动,从各处涌出,试图阻击登陆的榴莲帮众!整个“定锚”岛瞬间陷入了混战!
地窖内,浪里白与两名死士的战斗异常激烈。这些“算珠死士”显然经过残酷训练,不畏疼痛,以命搏命,浪里白虽武功更高,但一时也难以迅速解决对手。
“鬼算盘”则趁此机会,快步走向地窖深处一个看似书架的机关,想要启动最后的自毁装置或是逃生通道!
“老贼休走!” 浪里白眼角余光瞥见,心中大急,猛地卖个破绽,硬受了持铁尺死士一记重击在肩头,闷哼一声,借力猛地向前一窜,分水刺如同毒龙出洞,直刺“鬼算盘”后心!
这一下又快又狠,“鬼算盘”虽听到恶风,却已来不及完全躲闪!
“噗嗤!”分水刺虽未刺中要害,却也在其肩胛骨处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
“啊!”“鬼算盘”痛呼一声,向前扑倒,机关也未能启动。
而浪里白也因为强行突击,背后空门大露,被那名持短刺的死士狠狠一刺扎入腰肋!
“呃!” 浪里白剧痛之下,反手一刺,将那死士的咽喉刺穿!同时回身一脚,将另一名持铁尺的死士踹飞出去!
地窖内的战斗暂时平息,浪里白重伤,手下也伤亡惨重,但总算控制住了局面。
这时,黄榴莲也带着浑身浴血的精锐,杀穿了岛上的阻击,冲入了地窖!
他看到受伤的浪里白和倒在地上的“鬼算盘”,眼中杀机更盛。
“鬼算盘,你的算盘,到此为止了。” 黄榴莲走上前,开山斧抵在“鬼算盘”的咽喉。
“成王败寇……咳咳……”“鬼算盘”面色惨白,肩头血流如注,却兀自冷笑,“黄榴莲……你……你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
“我不需要。” 黄榴莲冷漠地打断他,开山斧毫不犹豫地向前一送!
(此处根据政策要求,省略致命一击描写)
尾声:算盘的崩碎
“鬼算盘”毙命,岛上的“算珠死士”见首领已死,抵抗意志崩溃,大部分被歼,少数投降。
黄榴莲命人彻底搜查“连环坞”,起获了大量“鬼算盘”策划破坏行动的图纸、账册和训练死士的资料,并捣毁了其所有训练营地和武器库。
“把这鬼地方,所有的岛,所有的坞,都给我用火烧一遍,用炮轰一遍!我要这‘连环坞’,从此变成一片死水!”黄榴莲的命令带着铲除后患的决绝。
随着“鬼算盘”的覆灭和“连环坞”的摧毁,左浜互助会最为精于算计和策划精密打击的核心智囊被拔除。黄榴莲用一场血腥的强攻,证明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精妙的算计都是徒劳。
他站在满是焦土和硝烟的“定锚”岛上,看着逐渐被焚毁的灯塔,目光投向苏州河下游,左浜互助会总舵的方向。核心人物已去其三,最后的对手,近在咫尺。
他的开山斧,饮尽了狡诈之血,变得更加沉重而渴望。最终的决战,即将来临!这苏州河的浩荡长卷,只待最后那浓墨重彩的一笔,以仇敌之血,为他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