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教授戴着防静电手套,用微型金刚石线锯沿砂岩的致密层理缓慢切割——线锯转动的声音轻得像风扫落叶,四小时后,一块含完整始椎类骨架的砂岩石块被小心取出,清理掉表面岩屑后,3.6亿年前的爬行动物形态完整呈现:体长48厘米,五趾型四肢结构清晰(前肢5趾、后肢5趾,趾骨粗壮,证明适应陆地支撑);脊柱分化为颈椎、胸椎、腰椎,胸椎两侧有肋骨(形成胸廓,保护内脏,是陆生脊椎动物的关键特征);头骨扁平,眼眶较大(适应陆地视觉需求);胃部区域残留着大量鳞木孢子(经显微检测,与周围鳞木森林的孢子一致,证明其为植食性,依赖森林生态获取食物);旁边的砂岩夹层中,鳞木森林印痕连片分布:5棵鳞木茎干呈纵向排列,直径18-22厘米,表面菱形叶痕间距均匀,根部有须状根系印痕(证明扎根深,适应陆地干旱),叶痕上有0.2厘米的圆形啃食孔(与同期昆虫口器形态匹配)。“是完整的陆生繁盛证据群!”秦教授激动得声音发颤,“3.6亿年前,石炭纪早期的陆生生态已经‘全面爆发’——爬行动物靠完善的陆地适应结构(五趾四肢、胸廓)占据生态位,裸子植物靠连片森林提供基础资源,昆虫靠植物获取能量,形成‘生产者-消费者-次级消费者’的完整食物链!没有这次繁盛,石炭纪晚期的昆虫大辐射和爬行动物多样化根本无从谈起,甚至我们现在使用的煤炭,也源于这次森林的堆积!”
林晚凑到骨架旁,聚灵玉佩贴在砂岩石块上,灵气与繁盛证据的“旺盛活力”产生强烈共振——她的左眼闪过连贯的演化画面:余田桥组的离水爬行动物进入石炭纪后,随着气候变暖、湿度增加,鳞木等裸子植物快速繁殖形成连片森林;爬行动物演化出五趾四肢和胸廓,增强陆地运动与生存能力,以植物孢子为食;昆虫也随之多样化,靠啃食植物叶片繁衍;大量植物死亡后被埋藏,经过亿万年地质作用形成煤层;这些变化让陆生生态从“零星分布”变成“全域覆盖”,地球陆地第一次被生命彻底“改造”……“这是‘煤炭时代与爬行动物多样化的奠基’!”林晚轻声说,“石炭纪的繁盛不是‘简单的数量增加’,而是‘生态系统的全面占领’——森林提供了能源基础(煤炭),爬行动物开启了脊椎动物的陆地统治,昆虫则成为生态系统的‘分解者与消费者’,三者共同塑造了石炭纪‘陆生生命黄金时代’的雏形!”
顾倾城看着连片的鳞木印痕和完整骨架,感慨道:“以前只知道煤炭是古代植物形成的,却没想到它背后是这么繁盛的陆生生态。3.6亿年前的这片森林,不仅养活了爬行动物和昆虫,还为亿年后的人类留下了能源——这种‘生命与地球的双向塑造’,比任何化石本身都更震撼。”
秦教授将完整骨架和鳞木印痕小心放进定制的“恒温恒湿化石柜”(温度15c、湿度55%,充惰性气体防氧化),解释道:“这组繁盛证据还有个更重要的全球意义——之前国际上发现的石炭纪早期繁盛证据多是零散的骨架碎片或植物痕,从未有‘完整爬行动物骨架+连片森林+动植物互动’的同层组合,我们的发现填补了‘离水突破到生态繁盛’的空白,直接证明石炭纪早期是‘陆生生态系统从区域到全域’的关键扩张期,为‘石炭纪煤炭形成与爬行动物演化’提供了最完整的实物证据!”
当天傍晚,寻珍团队将繁盛证据样本送往国际古生态与能源地质研究中心,用于构建“石炭纪早期陆生生态与煤炭形成关联模型”。秦教授在遗址旁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此处为3.6亿年前石炭纪早期大塘组遗址,存有爬行动物与鳞木森林共生证据群,是陆生生命大繁盛与煤炭时代奠基的关键见证。”
车子驶离富源大塘组遗址,砂岩层的薄霜在车窗外渐渐远去。林晚握着聚灵玉佩,玉佩的灵气从“旺盛活力”慢慢沉淀为“厚重的馈赠感”,像是吸收了森林堆积成煤炭的亿年能量。顾倾城递过来一杯温热的姜枣茶:“现在我们算是摸到石炭纪陆生繁盛的‘核心图景’了吧?从爬行动物完整骨架到连片森林,终于明白煤炭和爬行动物多样化的源头了。”
林晚接过姜枣茶,看着杯中漂浮的枣片,轻轻点头:“算是摸到了核心,但石炭纪的故事还没到高潮——秦教授说,在富源的上覆地层‘石炭纪晚期马平组’,可能藏着‘巨型昆虫化石与爬行动物羊膜卵集群’,能看到陆生生命如何走向更极端的繁盛。而我们从35亿年前的有机物质,到3.6亿年前的石炭纪繁盛,已经跟着生命的足迹,走过了近31亿年——这条寻珍路,每一块化石都是‘生命与地球共生的印记’,每一次发现都让我们更懂地球生命‘如何繁荣,又如何为未来留下馈赠’。”
车子朝着曲靖市区的方向疾驰,深秋的晚霞将乌蒙山染成金红色,透过车窗洒在林晚的手上。聚灵玉佩贴着掌心,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生命的演化从来不是“孤立的成长”,而是“与地球环境的共生共荣”——从森林繁盛到煤炭形成,从爬行动物崛起到生态闭环,每一次繁荣都是生命对地球的回馈。而林晚和顾倾城都清楚,他们的寻珍之路还将继续——向着石炭纪晚期的巨型昆虫与爬行动物集群,向着更遥远地质时代的生命传奇,坚定地走下去。因为地球生命的故事,永远有新的篇章,等着被翻开;生命与地球的共生史诗,永远有新的辉煌,等着被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