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元谋的早春,蝴蝶梁子遗址的灌木林刚抽出新芽,晨雾漫过标为“b区化石带”的缓坡,将地下1000万年的蝴蝶古猿痕迹裹在湿润的泥土里。林晚站在缓坡旁的“探方5号”边,聚灵玉佩贴在掌心,传来一阵比禄丰古猿颅骨更原始的灵气——没有颌骨的厚重,却带着牙齿特有的细腻,像是远古森林里果实与树叶的气息,封存在齿缝的痕迹里,百万年未散。
“根据禄丰古猿颅骨的‘蝴蝶有猿’线索和蝴蝶梁子遗址勘探报告,探方5号的‘中新世晚期沉积层’中,藏着‘蝴蝶古猿牙齿化石组’。”顾倾城展开一张折叠的《蝴蝶梁子古猿遗址剖面图》,指尖在沉积层的“灰褐土层”处点了点,“这组化石共5颗,包括门齿、犬齿和臼齿,是目前中国境内发现最早的‘森林古猿’类化石,犬齿的‘半尖锐’形态和臼齿的‘低冠’特征,能证明蝴蝶古猿以雨林果实为食,且齿根结构比禄丰古猿更接近‘原始人科’,是连接森林古猿与后期人科猿类的关键证据。2000年试发掘时,曾在探方边缘找到过臼齿残片,但完整的牙齿组藏在沉积层的‘泥炭夹层’中——夹层质地松软如海绵,且周围有‘植物根系网’,一旦用工具拉扯,会连带牙齿化石一起碎裂。”
蝴蝶梁子考古队的周教授,穿着卡其色野外服,手里拿着一颗蝴蝶古猿牙齿复制品,神色焦急:“一支‘植物科考队’闯进来了!他们是来研究中新世植物遗存的,却误把探方5号当成了‘植物标本采集点’,昨天已经在泥炭夹层上方挖了4个采集坑,其中一个坑的铲子已经碰到了犬齿的齿尖,幸好没用力,不然牙齿就断了!为首的是李教授,研究古植物三十年,对泥炭层很熟悉,却不懂古猿化石保护,还说‘先采植物标本,化石后面再挖也一样’。”
周教授指着探方里的采集坑:“你看那几个坑,周围的植物根系已经被扯断,泥炭层开始脱水变硬,再这样下去,牙齿化石会和泥炭粘在一起,根本取不出来。我们跟李教授解释过化石的重要性,但他坚持要‘完成植物采样任务’,今天早上还带着队员在探方旁搭了采样架,准备继续挖。”
林晚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泥炭层的表面,聚灵玉佩突然发烫,左眼泛起淡红光晕。她清晰感应到地下1.5米处,牙齿组的灵气像五颗细小的光点,被泥炭层牢牢裹着,而植物科考队的采样铲正对着门齿的方向,再往下挖3厘米就会戳到化石。
“不能再让他们挖了!”林晚站起身,拍掉手上的泥,“顾倾城,你和周教授去跟李教授沟通,拿《古生物化石保护条例》和牙齿化石的照片给他看,说明泥炭层一旦破坏,化石就毁了;我带着队员用‘保湿喷雾’给泥炭层补水,防止它脱水变硬;安保人员在探方周围拉警示带,禁止采样工具靠近。”
顾倾城立刻和周教授走向采样架,林晚则让队员们拿出保湿喷雾——喷雾里加了特制的保湿剂,能渗透泥炭层,既不破坏化石,又能保持夹层的松软。队员们围着探方喷洒喷雾,原本开始变硬的泥炭层渐渐恢复了湿润。
没过多久,采样架旁传来争执声——李教授不愿意停手,说植物标本“过了季节就再也采不到了”。林晚赶紧走过去,手里拿着牙齿复制品:“李教授,您看这颗牙齿,它藏在泥炭里,您的采样铲再往下一点就会把它铲断。植物标本可以等,但1000万年前的古猿牙齿,一旦毁了就再也没有了,这是研究人类起源的关键证据啊!”
李教授看着复制品上的齿尖,沉默了片刻,突然对队员说:“拆采样架!化石更重要,我们换个地方采植物标本!”他转头对林晚说,“要是需要植物根系的数据,我可以免费提供之前的采样记录,帮你们确定泥炭层的植物分布,避免挖掘时破坏根系。”
有了李教授的植物数据,发掘进度快了不少。当天中午,队员们用竹制小铲,沿着泥炭层的纹理轻轻挖掘,终于在泥炭夹层中看到了一点白色——是蝴蝶古猿门齿的齿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