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实在想不到最该死的元芳竟然会是这么个结局,总之持续到现在大家都懵着呢。
接下来,韦小宝想给小姑娘幼小的心灵留下一个深刻的好印象,又懒洋洋的摆手道:“处罚了就行了,现在,把道士嘴巴里的臭袜子拿走,让他说话。”
袜子这才拿开,五符又破口大骂:“狗屁不通!你这狗官的嘴巴简直是个粪坑,说话狗屁不通!你们这些满洲鞑子当初入关时候不知造就了多少杀戮!现在装什么好人,说什么怕死是好事,不怕死的人才可怕?简直狗屁不通!清初时候的各地大屠杀,说的你们这些狗鞑子在乎似别人生死似的!”
韦小宝想了想说道:“清军入关烧杀抢掠这一点不假。但改朝换代少有不是这样的。实际上呢,入关的前一年,这片中华大地上年号比土地还多,称帝称王的一堆,各种拥兵自重的军阀或农民军也一大堆,拢共几十股势力,我就问了:他们到哪不是烧杀抢掠呢?”
“左良玉武昌屠杀的时候清军入关了吗?孙传庭唐县烧杀抢掠的时候清军入关了吗?你们的农民起义英雄李闯开封屠杀时候清军入关了吗?贺人龙用活人填战壕的时候清军又入关了吗?”
“实事求是的说,那个你们一起期待的明朝,到末期时候早烂透了,人吃人,就因为这些乌合之众于乱世里只知草菅人命,全然没了规矩,才导致汉人心死了,否则但凡这几十股势力哪怕有一丝作为,一丝人性,一丝为国为民的怜悯之心,区区几万满洲人怎么可能轻易入关?怎么可能只依靠几万人就在这广阔的中华大地上到处屠杀抢掠?”
“明朝丢了天下难道不是因为烂透了失去民心?真去怪人家吴三桂啊?但凡不烂透、不把汉人老百姓的最后一丝忍耐消耗殆尽,几万满洲骑兵即使入关那也是关门打狗的结局。”
“于是到处烧杀抢掠的满洲人不但得了天下、现在还初步坐稳了,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相对于在座诸位期盼的宏光,隆武,大西,永昌,清光等这些年号下对应的比满人还残暴的汉奸乌合之众、入关的满人相对得了些民心,加之战力尚可,于是狂风扫落叶之势得了天下?”
清朝真正恶心人的地方是让剃头留老鼠尾巴,这太尼玛反人性了。
然后就是从乾隆后期开始的近乎变态的文字狱言论管制,为了压制庞大的汉人群体觉醒、从而刻意且持续的闭关锁国搞愚民。导致落后主流世界越来越多。这些才是清朝的流毒所在。
至于说明末清初的屠杀,真的是烂透了的明末,造就了一群全然对生命没有敬畏和怜悯的土匪军阀流寇,他们的泯灭人性带走了汉人最后一丝气运。
否则广阔的中华大地轻易败给了几万满人,这理论上真不是屠杀就能解决的问题。
真这么简单的话几百万日军侵华何故打十几年没结果?说的好像日本杂种杀人手软似的。
所以得民心者得天下真不是一句空谈。在大家都在比烂的时候,并不需清军做的太好,就能得到相对数量的民心,这是运!
现在多数蓝衣人们半张着嘴巴,看着这娃娃将军说不出话来。
五符怒道:“你个狗官小小年纪懂什么,真相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清军的暴行,可比左良玉孙传庭他们残暴得多了!”
那个领头的青年这才接口道:“对,只说嘉定三屠时候你还在哪呢,城里什么景象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
韦小宝哈哈大笑道:“我特么是没亲眼见过,那咱们就接着说说所谓的嘉定三屠。先说结论:这场泯灭人性的兵灾,的确是清军搞的。但问题是清军的哪个番号?”
蓝衣人们不禁面面相觑,有两个年长的,则神色古怪的看向了五符。
韦小宝道:“对,细分番号的话事实上是李成栋的部队干的。李成栋最早是李自成麾下,后来叛变投降了明军。等清军南下,他再次叛变加入清军。各位注意:李成栋的确是清军,但却是汉人,他的部队也是汉军,然后就是这杂种平定江南后,搞了嘉定大屠杀!”
五符怒道:“你果然是个信口雌黄的狗官,李成栋只不过是刀而已,当时的情况,每支投降的汉军部队里都有满洲骑兵督战。事实上,乃是当时清廷下达的剃发令,彻底激怒了江南!”
韦小宝道:“是清廷下令这不假,但李成栋这杂种为啥不听李自成命令?叛变后他又不听明军命令?再次叛变加入清军,到嘉定时候他为啥就要啥执行屠城命令呢?假设心理真有一抹善念,击杀满人督战小队真的比屠杀十数万汉人难度大吗?都尼玛三姓家奴了,他再叛变一次是不好意思吗?”
“对,其实他不是不好意思,是明末的环境真造就了太多类似的泯灭人性的败类而已,李成栋就是其中之一,嘉定屠杀是他李成栋的基础性格。没见后来他又又又叛变了清军,投了南明永历。”
听到这,那甜美型的小姑娘嘴巴比较快,好奇的道:“五符师叔,当年你不正是李成栋将军的旧部吗?”
那青年头领不禁眉头一皱,却也无法责怪小姑娘问的不合时宜。
五符铁青着脸道:“你颠倒是非黑白。永历陛下乃是大明正统,李成栋将军假意迎合清军,带走了清军的机密、军粮,装备,随后叛离清军投奔大明正统永历陛下,这在当时何错之有?”
韦小宝冷冷道:“假意迎合在军事策略上倒也无可厚非,但只为了这点你才信的理由,以嘉定城十万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为代价,这里老子就不质疑你所谓假意迎合的真实性了,即使是真的,但这恰好证明了我的观点:泯灭人性是他的基础性格,而主将的气质,几乎也决定了一只部队的属性。于是这只不怕死、同时也完全不在乎任何人生死的泯灭人性的队伍,为了你们那并不存在也不可能达成的狗屎理想,让嘉定城里哭着喊着的妇女娃娃成为了代价?是这样吗?”
蓝衣人们面面相觑,实在是越听感觉越不对劲了。
五符大叫道:“你个娃娃懂个球,当时作为正统的桂王在广东一带筹备登基、想号召天下反清义士。但形式岌岌可危,亦有太多不服者。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李成栋将军需最快取得清廷信任然后进兵广东,为桂王扫清障碍!”
韦小宝冷笑道:“我就知道又尼玛是唐桂之争。”
五符和当时的沐王府人一样,听到这句红眼怒斥:“唐桂有何可争的,众所周知正统是我永历陛下,只有天地会的异端认为唐王是正统,最坏事的就是这些人了,有时候异端比异族更可恨!”
韦小宝起身凑近乱喷:“你家桂王、还不如老子的蛋蛋,还正统呢,为这虚无缥缈的理想和目标,你们泯灭人性草菅人命,倘若维护你的朱家天下真需要把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作为代价,那事实上反手干了朱家更好。一定程度上这就是清军能入关、并能狂风扫落叶得天下的缘故,真不是清军做的好,而是在一个比烂的时代里,你们这些杂种太烂太烂了,烂到让老百姓觉得野猪皮比你们好,故此清朝才得以建立,天下逐步归心。”
五符怒道:“你个畜生敢如此侮辱桂王!难不成你是天地会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