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赵建军长赵建军短，你跟他过去得了！
我倒想啊！可人家看得上我吗？于莉翻了个白眼。
眼看小两口要吵起来，叁大爷赶紧打圆场：大过年的像什么话！
赵建军心里挺憋屈的，自己啥也没干，却害得人家两口子吵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于莉长得是真漂亮。不光赵建军这么想，傻柱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把自己的不顺心都怪到许大茂和赵建军头上，连带着把贰大爷、叁大爷也记恨上了。越想越气，还真让他琢磨出个损招。
傻柱是个行动派，立马找来棒梗，把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说了。棒梗听说能整赵建军还有好处拿，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可一想到赵建军家那只毒蜘蛛，棒梗就直打哆嗦——要是另一只手也没了，这辈子可就真完了。
傻柱拍着胸脯保证毒蜘蛛早没了。上次出事开会后，院里就勒令赵建军处理掉那蜘蛛。这些天去赵建军家串门的人都没见着，肯定是不在了。要真还在，早该有人看见。再说大过年的去拜年要是被咬，责任全在赵建军身上。
棒梗听傻柱说得头头是道，觉得很有道理，就回家准备去了。傻柱之前不敢使坏是怕闹到保卫科，现在让小孩出手，又是过年期间，想来不会有事。既能**又能得好处，这买卖划算。
按习俗小孩要守岁到十二点才能睡，可第二天棒梗却起了个大早，直奔傻柱家。傻柱从来不锁门，棒梗推门就进。傻柱，你这屋比外头还冷！棒梗瞅着床上躺着的傻柱，张口就喊外号。
要说傻柱对棒梗掏心掏肺地好，棒梗却连声都不叫。秦淮茹也不管教，分明是把傻柱当**。傻柱这舔狗当得彻底，不光对秦淮茹百依百顺，对棒梗也是有求必应。棒梗这么没大没小，他非但不生气，还美滋滋觉得这是把他当哥们儿。
“还生啥火啊，你忘了昨儿个说的话啦？不是说要带我去收拾人么？”棒梗撇着嘴，满脸不耐烦。
他对傻柱压根没半点敬意，完全把这大叔当平辈处。
“哎呦喂，想起来了！”傻柱一拍脑门，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麻溜的！”棒梗跺着脚催他。
“你妈出门没？”傻柱边套棉袄边问。
“早走啦！”
听说秦淮茹不在家，傻柱顿时来劲了——有她在场还真不好施展拳脚。
“天没亮就找我小姑（秦京茹）去了。”
“妙啊！三十儿熬过去就是大年初一，这回非得让叁大爷、许大茂和赵建军喝一壶！”傻柱乐得直搓手，想到整人计划就眉飞色舞。
“昨儿教你们的招数，教给小当和槐花没？叫她俩赶紧过来！”傻柱不放心地追问。
“放心吧您呐！我这就喊去！”棒梗一蹦三尺高往外冲，空袖管跟着晃荡。缺只胳膊到底影响平衡，跑起来像只歪歪扭扭的陀螺。
这会儿赵建军还打着呼噜——昨晚陪领导喝到半夜，这会儿正宿醉呢。
傻柱刚系好棉袄扣，棒梗就领着俩妹妹回来了。仨孩子人手一根筷子一个碗，鬼鬼祟祟跟在傻柱后头，活像串准备偷油的小老鼠。
要是赵建军在场，准得夸四岁的槐花可爱——至于棒梗？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小槐花还没被秦淮茹和贾张氏带歪，粉嘟嘟的脸蛋谁见了都想捏。
一行人蹑手蹑脚摸到许大茂家门口。屋里两口子还睡着——大年初一谁不贪觉？更何况守岁熬到三更天。
傻柱掏出钢锯片**门缝，三两下就把老式门栓拨开。三个孩子鱼贯而入，他自个儿蹲门外把风：大人进人家夫妻卧室？那不成流氓了！
“给您拜年啦！”仨孩子扑通跪在娄晓娥床前。被惊醒的娄晓娥刚要发火，见是几个小崽子，只得踹醒许大茂：“管管你家亲戚！”
娄晓娥拍了好几下才把许大茂弄醒，谁叫他昨晚喝得烂醉。许大茂刚睁开眼，三个孩子就拿着筷子叮叮当当敲起碗来。
大茂叔！叔大茂！过年好呀过年好......
滚一边去！大清早闹什么闹！赶紧给我出去！许大茂可没耐心哄孩子，被人吵醒本来就火大，更别提还是大年初一的早晨。
孩子们才不怕他，继续敲着碗唱：一块嫌少，两块嫌少，三块四块刚刚好......您要是不给压岁钱，这辈子都抱不上胖娃娃！
这话可把许大茂气坏了，大过年的咒他断子绝孙。他抄起家伙就要揍人，被娄晓娥一把拦住。到底是大家闺秀，娄晓娥好说歹说，最后给了三块钱讨个吉利。
要知道这三块钱能买45斤大米，或是5斤猪肉，顶得上普通工人小半个月工资了。许大茂心里跟明镜似的，认定是傻柱在背后使坏，本来死活不肯给钱。但拗不过娄晓娥心软，最后还是掏了腰包。
傻柱编的这首讨钱歌可不止坑一家。从许大茂那儿得手后，他又带着孩子们去找叁大爷。傻柱觉得叁大爷太抠门，就该让他出点血，却不想想叁大爷一家老小全靠他那点工资过日子。
同样的把戏又在叁大爷家上演了一回。最后他们来到最难缠的赵建军家门口。想到马上要见到仇人，傻柱眼里直冒火——要不是赵建军，他怎么会丢了厨师的工作，沦落到扫厕所的地步，还被全厂通报批评。
（连着两家都得手，傻柱心里美滋滋的。他仿佛已经看见秦淮茹回来时夸他的样子，光是想想就甜到心坎里。既能整治许大茂和叁大爷，又能帮秦淮茹多弄些钱，现在还要找赵建军算账，傻柱简直乐开了花。
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傻柱活了这么多年，何曾栽过这么大的跟头，更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厂里头赵建军受领导重用，傻柱连报复都不敢，生怕丢了饭碗。
好不容易熬到春节放假，厂里管不着了，这下就算整治赵建军他们，也不怕他们告到厂里去。
傻柱是真怕了，再闹到厂里肯定要被开除，没了工作以后可怎么活。
只能憋着这口气，眼下就想让赵建军多掏点钱出来。
派三个孩子去要钱，不给就唱那首缺德歌，不光咒人断子绝孙，还骂人老了没人送终。
要说这傻柱编的词可真够毒的。
从许大茂那儿讹了三块，阎埠贵那儿弄了一块，赵建军这儿起码得掏九块。
谁让赵建军整天吃香喝辣，不狠狠宰他一刀怎么行。
棒梗也是这么想的，一提起赵建军就恨得牙痒痒，右胳膊现在还疼呢。
尤其是过年拜年那会儿，两个妹妹都能一手端碗一手敲梆子，他只能把碗搁地上，用左手敲。
这对孩子打击多大啊，可棒梗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会怨别人。
都是惯出来的毛病，就算现在少了条胳膊也没长记性。
听说能坑赵建军，棒梗当然一百个乐意。
前头已经坑了两家，也算积累经验了。
傻柱用钢锯撬开门闩，放三个孩子进去。
棒梗急不可耐，门闩一开就猛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