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急切而深入,带着积攒了许久的思念和渴望,像是要将这些日子的分离,朝思暮想的惦念,全都一点一点索要回来。
林蓁蓁起初还因为惊吓而有些僵硬,但在他热烈的攻势下,很快便软化下来,手臂不由自主的环上了他的脖颈,生涩而热情的回应着。
陆寒舟的手也没闲着,灵活的在她身上游走。
夏日本就穿得单薄,只是轻轻一拨弄,睡衣就被剥落,肌肤骤然接触到微凉的空气,让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随即又被陆寒舟更紧的拥住,两人之间再无任何隔阂。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
黑暗中,触觉变得格外敏锐,呼吸交织,心跳共鸣。
所有的疲惫和焦虑似乎都在这一刻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对彼此最原始、最真挚的渴望与眷恋。
他们紧密相拥,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用最直接的方式诉说着分离期间的牵挂与爱意...
...
不知过了多久,寝殿内激烈的动静才渐渐平息,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林蓁蓁浑身酸软的趴在陆寒舟汗湿的胸膛上,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寒舟的手臂依旧环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带一丝慵懒。
“......再来?!”
“不行了...!”
“这么累??”
他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心疼,“听说......你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
“嗯......”
林蓁蓁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把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做梦都在选秀女......头都大了......”
“很难吗?”陆寒舟表示不明白。
“唉!......你不选不知道,真的......这世界上什么人都有......”
林蓁蓁懒得解释。
有人觉得自己美若天仙,有人觉得自己才高八斗,还有人说算命的说她就是天选皇后,都给林蓁蓁气笑了!
陆寒舟低低的笑了起来:“辛苦夫人了。睡吧,明天什么都不用想,好好歇着。”
在令人安心的气氛下,林蓁蓁再也抵挡不住浓浓的睡意,沉沉睡去。
这一次,一夜无梦。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窗外的阳光已经明晃晃的照了进来,显然已是日上三竿。
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感觉连日的疲惫消散了不少。
啧啧啧!难怪书里说,男人在某些方面,解乏的效果还是十分显着的!
她翻了个身,滚了滚,又翻了个身。
伸手去摸,没摸到陆寒舟,应该是早就起了。
刚想翻身坐起,目光却被屋内的景象给定格了。
只见房间的空地上、桌子上、矮榻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
最显眼的是靠窗摆放的一簇簇鲜红欲滴的玫瑰花,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浓郁的花香弥漫了整个房间!
这么一大簇,是陆寒舟准备的?!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几个造型别致的酒坛,上面贴着“西域窖藏葡萄酿”的红纸。
这肯定就是陆寒舟准备的了!!
以前南潇从皇宫里偷出来葡萄酒带来雪梅园,四个人畅饮的时候她就说过,这种酒很好喝。
想必是他偷偷记下了!
桌上的托盘里还有几套叠放整齐的衣裙,料子在光线下流动着炫目的光彩,正是极其珍贵的浮光锦!
这种浮光锦一般只有皇宫里才有!而且,一年只能产出一匹布!
这么两套衣服得用多少布料啊?陆寒舟这是把南潇那里的全都抢来了吗?!
还有一把做工极其精致的玉扇放在枕边,扇骨温润,扇面似乎是用某种特殊的香石镶嵌而成,散发着清幽淡雅的香气。
雪团儿一会儿在琴案上跳来跳去,一会儿又去拨弄花瓶里的百合花。
它似乎也很兴奋,摇晃着长长的尾巴,时不时惬意的叫唤两声。
这这礼物,每一样都精致无比,显然是花了极大的心思搜罗来的。
“醒了?”
陆寒舟含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穿着一身白色家常便服,端着一碗凉好的燕窝粥缓缓走了进来,神情温柔。
林蓁蓁惊喜的坐起身,眼睛亮晶晶的,指着满屋子的东西:“这些......都是你准备的?!”
“嗯...!”
陆寒舟将粥碗放在床头小茶几上,坐到床边,满目温柔的看着她,“我的伯爵夫人,生辰快乐。”
林蓁蓁开心的扑过去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谢!我太喜欢了!!”
她像只快乐的小鸟,跳下床,挨个去看那些礼物,摸摸玫瑰花,闻闻果酒香,又拿起那浮光锦的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划,爱不释手。
忽然,她的目光被床头一个精致的沉香木盒子吸引。
她拿起盒子,好奇的打开。
里面装着的,是一个......
形状有些奇特的,类似于......糕饼的东西?
圆形的,表面似乎涂抹了一层乳白色的什么,还点缀着一些蜜饯果脯。
这是......?!
林蓁蓁愣住了,抬头疑惑的看向陆寒舟。
陆寒舟走到她身边,温柔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解释道:“我很早就让影卫去问了岳母大人,你未出阁时,是如何过生辰的。岳母说,你似乎......总会自己动手做一种叫做‘蛋糕’的点心,说是生辰时吃了,能讨个好彩头。”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不知道蛋糕具体是何物,便又去相府,寻了以前伺候你饮食起居的嬷嬷,根据她们模糊的描述,还有你偶尔提及的只言片语......试着做了这个。我试了很多次,样子可能不太像,味道......也不知对不对。”
他说话有点慢,似乎是怕言语措辞没有修饰好,会让她没能感受到他的在意。
林蓁蓁听着他的话,看着手中这个虽然粗糙,却凝聚了他无数心血的蛋糕,鼻尖猛的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在这个连发酵粉和烤箱都没有的地方,他是如何费尽心思,去还原一个只存在于她记忆和零星话语中的东西?
他去找她母亲打听,去问以前的嬷嬷,一遍遍的尝试......
这其中的艰难和用心,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