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吴氏不慌不忙:“准是老杨又来打听他儿女的下落,每次都不空手......”
^话未说完,大门被踹开,七八支枪顶住了她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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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控制!”
^谭映雄一声令下,三十多名干警冲入院内。
^为平息围观者的 * 动,他跃上车顶高喊:“鲍国富于四七年拐卖兄妹二人,现查明其用赃款购置此宅。
^今日收网,只为找回另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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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公安局长看着谭映雄干脆利落的行动,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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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是言谈举止倒也称得上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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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看他的办案水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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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家四合院内,听闻已找回一个孩子,众人面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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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鲍家人神情剧变,连在场亲戚也都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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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对这事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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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东窗事发,个个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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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吴氏双目圆睁:怎么可能找得到?一定是骗人的!
她强自镇定,突然哭嚎起来:天大的冤枉啊!你们指定弄错了!
冤枉?谭映雄立在车顶冷笑,杨久,来看看你的好大娘。”
后排车门开启,杨久缓步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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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任何证明,看清杨久相貌的瞬间,鲍吴氏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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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群众顿时哗然——胡同里竟藏着人贩子!
当下就有丢过孩子的人家赶来报案,求查是否与鲍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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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映雄一一接待,指引他们去派出所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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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见抓获人贩,无不拍手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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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暗自点头:这般高调行事,确实能提升公安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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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作其他队员,多半直接就抓人走,哪会这般细致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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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喝彩声中,鲍家老少尽数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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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得不省人事的鲍国富,直接被抬上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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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共抓获十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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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家老两口与三个子女被押往刑房,其余亲属暂羁派出所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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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看守所内,鲍国富依然鼾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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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妹见着烧红的烙铁、带血的皮鞭,个个腿如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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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些刑具...小儿子话音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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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与杨久感情最好,却亲眼目睹父母将兄妹俩贱卖——仅得十枚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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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掉杨久兄妹后,他们母亲用这笔钱买回大堆肉食,那天全家吃得满嘴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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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一天,鲍家人就欢喜地搬进了心心念念的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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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房的钱,全是克扣杨久兄妹的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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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父给的生活费数目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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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现大洋,还有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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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这些钱财,鲍家人这些年活得滋润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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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五九年闹 ** 那会儿,他们碗里也从不断干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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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别人的血汗钱享福多年,如今报应终于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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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家上下悔青了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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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留着那两个孩子,凭现在杨久的地位,鲍家什么荣华富贵得不到?
呜...妈,我还没成亲呢...鲍家小儿子哭得满脸鼻涕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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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嫁出去的闺女啊,别抓我...二闺女恨不能时光倒流,当初招什么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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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闭嘴!杨久既已找回,未必会要我们性命。”
长子强作镇定,到底年长几岁,显得稳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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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吴氏被吵得脑仁疼,正盘算脱身之计,厉声呵斥:学学你们大哥的沉稳!
正闹腾间,杨久随大领导踏入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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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吴氏跪地哀嚎:杨兄弟饶命啊!
杨叔叔,那时候我才三岁...小儿子跪爬着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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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次女也慌忙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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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领导冷眼掠过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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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他多信任这家人啊,孩子丢了都没深究,每次上门还带礼物,就盼他们能想起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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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承想?
此刻在大领导眼里,这五人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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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灵儿卖去哪儿了?大领导声音冷得像冰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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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吴氏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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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直接卖给人贩子,天晓得转手到何处?
真不知道啊!
还嘴硬?
天地良心,只有人贩子清楚下落!鲍吴氏扯着嗓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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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领导冷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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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涌进一群蒙面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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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家人被捆在柱子上结结实实挨了顿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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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大领导与谭映雄透过门缝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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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谭,这家人为何死不开口?
谭映雄叹气:说出来必死无疑。
^那个年月,女孩被买去不是进窑子就是当童养媳。
^他们赌您为了找女儿不敢下死手,这家人,精着呢。”
大领导瞳孔微缩——这个答案,他确实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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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映雄在他心中的地位又拔高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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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进窑子?卖给别人当童养媳?杨家的 ** 竟被这般作践,简直无法无天!
大领导眼底燃着熊熊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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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你都听见了,我杨家的闺女可能被卖进了窑子,该怎么收拾这家人,你心里有数吧?”
^大领导转向身旁那个面容冷硬、目光慑人的五十岁男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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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咱们偶尔立场不同,但这事儿你放心,我担保把他们牙关撬开。”
^老周翻动着大领导递来的文件,头也不抬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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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件正是谭映雄呈交的,详尽记录了发现杨久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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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鲍家人的供词与文件有出入,便是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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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万万没想到,文件上关于找到杨久的描述全是何雨柱胡编的,这下鲍家可是倒了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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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你的本事我向来放心,这儿就交给你了。”
^大领导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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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领导走后,老周胸有成竹地跨入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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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过去,他却拧着眉头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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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家人的嘴比铁焊的还硬,十八般手段使尽,竟连道缝都没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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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灌了口冷茶,再度踏入刑房——他就不信几个人贩子能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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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小时,老周提着血淋淋的刮骨刀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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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鲍吴氏身上剜了七八刀,这老虔婆居然死咬着卖给人贩子的说法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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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狠,八成是明白招供就得见 ** ,倒有几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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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进了这地界,横竖都别想全须全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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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去库房把那套封存的家什起出来,我倒要看看这婆娘的嘴是不是铁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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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沉时,大领导重返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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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问出来没有?我闺女到底在哪儿?”
^他刚进门便急不可耐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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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倨傲的老周罕见地垂下头:“嘴确实够硬。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您给的情报有误,他们真把孩子卖给了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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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可能!我儿子就是靠这情报找到人的!”
^大领导瞬间沉了脸,声调陡然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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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若情报无误,那就是他们还未松口。”
^老周永远一副死人面孔,仿佛天塌了也不会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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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你手下留情了?”
^大领导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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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情?”
^老周眉间闪过一丝愠怒,“您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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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领导与谭映雄踏入刑房时,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倒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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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口人像年猪般捆在刑柱上,十指脚趾的指甲全被拔光,满脸鞭痕交错,血衣碎成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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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映雄胃里一阵翻腾——这场面他实在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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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领导定了定神,终究被鲍家二闺女那头乱发下的猩红眼珠骇得心头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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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灵儿下落,我饶你们不死。
^我杨某人说一不二。”
^他寒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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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鲍吴氏抽噎半晌,终究胡诌了个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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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领导正要狂喜,老周却冷笑道:“那是去年的焚尸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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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骗人,分开审问时他们的供词对不上,本来打算逐一处理,结果你突然来了。”
^老周低声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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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领导此刻已看穿鲍家的把戏:“交代灵儿的下落,我可以放走你们中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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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鲍家人眼底刚亮起的光又骤然熄灭——他们确实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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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不知道!孩子早卖给人贩子了……我这条贱命不要了,只求放过我儿子!”
^始终沉默的鲍国富突然跪地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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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肯说?那都别活了!”
^大领导抓起通红的烙铁狠狠按在鲍国富脸上。
^
被至亲背叛,骨肉被信任之人贩卖,这种恨意常人根本无法体会。
^
刺啦——
伴着凄厉的哀嚎,鲍国富昏死过去。
^可大领导的怒火仍未平息。
^参与贩卖他儿女的鲍家五口,每个都该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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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烙铁在五张脸上逐一烙下印记后,他胸口的闷气才稍稍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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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审讯室,大领导皱眉问谭映雄:“看来鲍家确实不知情。
^我猜当年你师兄听见的可能是人贩子交谈,要找到灵儿,还得从他身上挖线索。”
^他望着天际,失落如潮水般涌来。
^本以为能在这里得到女儿消息,如今却……
“师兄提过两个孩子被卖往同一处,今天本想先确认鲍家的供词,就没细说。”
^谭映雄连忙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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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处?”
^大领导猛然转身,瞳孔中燃起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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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么说的。
^晚上饭局上您再仔细问问。”
^谭映雄说道。
^其实何雨柱白天就主动表示,若鲍家无线索,愿协助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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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时隔多年,且当年报纸仅模糊提及“同一地点”
^,但何雨柱说隐约记得某个地名,或许故地重游能触发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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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早了,我去接杨久,让老刘送你师兄,京城饭店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