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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二话不说揣进兜里:成,下工就去。”
见何雨柱应得痛快,刘勇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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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可撂过狠话,无论如何都得把人请来。
^老人家要亲自试试何雨柱的手艺,若是满意,往后请客摆酒就指着他掌勺了。
^有这么位大厨坐镇,那才叫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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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何雨柱跑这趟正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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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次去刘家下厨,为的就是攀上刘老爷子这根线。
^前世在人民医院撞见过老人家,那时刘父已是院里说得上话的人物。
^要不是三大妈住院时碰巧遇见,他哪知道这对父子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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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算这些,全是为了许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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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请这位医生配合演场戏,让许大茂以为自己身子有毛病,好带着娄晓娥早点奔香江去。
^眼下风口还没起,要走还容易。
^再过两年黑船挨个被端,剩下那些小船不光宰客狠,弄不好连人都给卖了。
^眼下正是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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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帮衬许大茂,何雨柱也想在医院里认几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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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谁还没个头疼脑热?医院里有门路,办事能少绕八百个弯子。
^再说往后几十年,听说还有缺德医生把好端端的肠子切一截,非说是治好了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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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那头,何雨柱也惦记着要打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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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斜时,杨厂长特意去了趟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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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为何雨柱说谭辉回乡是托词,没承想真扑了个空。
^谭映茹说老爷子确实回了老家,连自行车都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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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厂长终是没有收回送出的东西,毕竟面子上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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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当是给何雨柱的人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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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与谭映茹即将结婚的消息,杨厂长也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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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辉真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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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个结果,杨厂长只得摇头叹息,转身走出谭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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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辉下乡一事属实,却与杨厂长揣测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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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映茹的婚事需要奶奶操持,谭辉此行正是为了接老太太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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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家本是京城乡籍,所谓实为邻近城郊的村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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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虽显偏僻,未来规划扩建后,这片土地皆属四环黄金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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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拆迁时,家家户户都能摇身变作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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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谭辉恐怕不再回轧钢厂,杨厂长在厂门口遇见下班的何雨柱时,顿时堆起笑脸殷勤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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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却连眼神都懒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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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有本事的人脾气就是大,对胃口...杨厂长丝毫不恼,反而暗自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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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下班后随食堂主任刘勇夫妇同归,答应再为他们做一次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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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勇的媳妇钱小凤招待得格外热情,眼里还闪着崇拜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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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食材经何雨柱烹制,立刻变得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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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凤甚至动了拜师的念头,又很快自我否决——既怕丈夫反对,也知何雨柱师承严谨不随便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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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能正式学艺,能得其指点些基本功也令她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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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日后回娘家大展厨艺,钱小凤学得更卖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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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何雨柱格外用心,使出七八分真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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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一举征服刘勇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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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锅铲翻飞时,刘父已提前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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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父本名刘二蛋,后因行医需要改名刘牧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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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厨房飘出的香气,这位老医生感慨:香!儿子我可告诉你,当年我在丰泽园吃的席,保不齐就是这小子的师父掌勺!
此刻的六十年代,请家宴是最妥当的交际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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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营饭店容易招人举报,送礼又犯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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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朋友来家吃饭,谁管得着?刘牧远理直气壮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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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节的女人,少有能烧得一手好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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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平日里哪能接触到什么好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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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里烧上一两回肉,能练出什么手艺?
做得少,自然味道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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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勇听父亲提起何雨柱,立马来了精神,把厂里的事一五一十道来:这小子够横,杨厂长想调他去魔都给大领导当食堂主任,他愣是不给面子,硬是要辞工,把杨厂长气得够呛又舍不得放人。”
这有什么稀奇,刘二蛋啜着酒说,有能耐的人都这副脾气。
^咱们院那个神医不也一样?你要管得紧,他拍拍屁股就走,横竖总有地方要。”
理是这么个理,可这性子早晚吃亏。”
你这话在理。”
刘二蛋给儿子添了杯酒,可这种人实在,比那些笑面虎强百倍。
^面上冲你笑的,保不齐什么时候 ** 一刀。”
所以我才请他教小凤做菜不是?
爷俩正说着,厨房里钱小凤目不转睛看着何雨柱颠勺。
^几个家常菜,他边做边指点两句。
^饭菜上桌,何雨柱解了围裙就要走——厨子收了工钱,少有留下吃饭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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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留步!刘二蛋抢上前拦住,晚上务必赏脸,有事相商。”
话说得恭敬,叫人听着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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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拱手:刘医生有话直说,能办的我绝不推辞。”
先坐先坐!刘二蛋拉着人入座,朝儿子喊,把那两瓶茅台拿来!
酒是医院年节发的 ** 。
^何雨柱盯着酒瓶,眼底微亮——搁在后世,这两瓶能抵几万块钱。
^刘勇开瓶斟酒,醇香扑鼻。
^这年月茅台可没假货,何雨柱盘算着得多囤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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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杯下肚,刘二蛋道出来意:实不相瞒,一是小女十日后出阁,嫁的是领导家的公子,想请何师傅掌勺;二来......
第二天一早,刘二蛋特意登门向何雨柱确认了后天宴请的事宜。
^他再三表示食材和调料都由他负责准备,何雨柱只需要带上手艺就行。
^临走时刘二蛋神秘兮兮地塞给何雨柱一个信封,说是提前预付的辛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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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二十块钱和两张工业券。
^这笔报酬确实超出他的预期,看来刘二蛋对这次家宴极为看重。
^他把钱收好,脑海里已经开始盘算当天的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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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院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许大茂在显摆新买的收音机。
^他把音量调得很大,正在播放 ** 歌曲。
^贾张氏趴在窗户上眼馋地望着,嘴里却骂骂咧咧:显摆什么呀,早晚跟东旭一样被机器砸死。”
何雨柱皱了皱眉,这老婆子说话实在恶毒。
^他正要去后院找许大茂说事,却看到妹妹慌慌张张跑进来:哥!秦淮茹在厂门口晕倒了,刚被人送医务室去!
她男人死了关我们什么事。”
何雨柱低头继续整理厨具,贾家的事少掺和。”
可她晕倒前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何雨水咬着嘴唇,医务室说可能是饿的,她都两天没吃饭了...
何雨柱手上的动作顿住了。
^他想起上个月贾东旭还在时,秦淮茹还偷偷给他送过一双棉手套。
^当时轧钢厂里传闲话,说秦淮茹对他有意思,吓得他再没敢跟贾家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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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把这篮子鸡蛋送过去。”
何雨柱从柜子里拿出存货,别说是我给的,就说是你攒的。”
看着妹妹跑出去的背影,何雨柱心里直叹气。
^这年头谁家都不宽裕,但眼见着活人饿晕,他实在狠不下这个心。
^正琢磨着,许大茂提着收音机晃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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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听说你相好的饿晕了?许大茂故意把收音机往桌上一放,要不要我借你几斤粮票?
闭嘴吧你。”
何雨柱一把拍掉收音机开关,贾东旭尸骨未寒,嘴上积点德。”
许大茂讪笑着凑过来:说真的,明天帮兄弟个忙。
^李副厂长夫人过生日,想请你去做几道宫廷菜...
没空,应承刘二蛋了。”
二十块!再加一张自行车票!许大茂咬牙加码,从兜里摸出皱巴巴的票证,哥们这回能不能升职就靠这顿了。”
何雨柱盯着那张梦寐以求的自行车票,犯起了难。
^这时候何雨水红着眼睛回来了:哥,鸡蛋被贾张氏摔了...她说我们假惺惺...
许大茂突然插嘴:要我说啊,贾家就是白眼狼。
^当年贾东旭偷钢材被保卫科抓,还是你爹帮着说情...
你住口!何雨柱猛地站起来,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他深吸一口气,对许大茂摆摆手:明天中午我去李副厂长家,但得先跟刘二蛋说一声。”
后院传来贾张氏尖利的咒骂声,这回直接指名道姓骂何雨柱想 ** 寡妇。
^许大茂一脸幸灾乐祸,何雨水急得直跺脚,何雨柱却反常地平静。
^他抓起剩下的水煮花生,径直朝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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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哥要干嘛去?何雨水想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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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一把拉住她,神秘地眨眨眼:等着看热闹吧,你们院要有好戏喽!
何雨柱觉得压根不用插手,只需等贾家把钱耗光,好戏自然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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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一脸困惑:棒梗不是认了一大爷当干爷爷吗?上次院会不是说由一大爷负责照顾贾家吗?他们缺钱了肯定会找一大爷呀。”
见妹妹如此天真,何雨柱摇头:一大爷根本不会管贾家。
^知道他为啥最近不在院里吗?就是躲着贾家呢!现在连四合院都不敢回,就怕被贾家缠上。”
何雨水惊得瞪圆双眼:一大爷是为了甩开贾家才搬走的?
迟早要回来的,一大妈娘家那几个侄子整天惦记他的存款。”
何雨柱冷笑道,当年一大爷就是怕钱被榨干才断了亲戚关系。”
深夜,何雨柱给妹妹剖析院中各家算计。
^何雨水想了一宿才消化一半,剩下的怎么都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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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食堂照常招待 ** 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