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第一战,是申屠家。”荒天绝眼中寒芒如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们与巨蜥族暗中勾结,这些年屡次越界滋扰我荒族残部,上次更是联合皇炎冥设下毒计,险些害了绮烟。此仇若不先报,何以立威?拿他们祭旗,再合适不过!”
陈三炮点头认同。申屠家实力不及阴煞宗,却与巨蜥族关系密切,如今巨蜥族群龙无首,正是拔除这颗钉子的最佳时机。他忽然想起一事,从储物戒中取出那本得自天荒老人的古朴典籍——封面泛黄、刻着“天荒经”三字的线装经书,轻轻递还给荒天绝:“荒前辈,此物本是荒族至宝,如今物归原主。”
荒天绝双手接过经书,指尖微微发颤。粗糙的纸页带着岁月的温度,仿佛触碰到了历代先祖的气息。这不仅是族中至高心法,更承载着荒族兴衰的回忆。他深吸一口气,将经书郑重收好,抬头看向陈三炮时,眼中多了几分感慨:“多谢。你……见过天佑了?他……还好吗?”
“天佑前辈一切安好,只是常年独居,心念族人。”陈三炮简单说道,并未透露天荒老人只剩残魂的状态——有些事,不必急于说破。
荒天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被浓重的沧桑覆盖。他看向一旁静坐的荒绮烟,对陈三炮道:“三炮,待收拾完申屠家和阴煞宗的事,你便带绮烟回圣武国看看吧。她当年自神荒棺中苏醒,前尘往事尽忘,或许故地重游,能唤起些什么。”
陈三炮转头看向荒绮烟,见她美眸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显然也渴望找回丢失的记忆。他郑重颔首:“好,我答应您。”
“明日清晨,我便将九荒弓与大荒碑送来,借予前辈调用。”陈三炮起身告辞。
商议既定,众人各自散去。而此刻的荒北城,早已因白日街头的变故掀起了滔天巨浪!天蝎女王现身荒北、尊武境强者甘为婢女、申屠家二爷被废身死、皇炎冥形神俱灭……桩桩件件都足以震动一方。尤其是“陈三炮击杀蜥南宸、夺取大荒碑”的消息,更是像长了翅膀般传遍大街小巷,从茶馆酒肆到客栈商铺,无人不在议论这个名字。
“听说了吗?就是那个年轻人,单枪匹马杀了巨蜥王!”
“何止啊,连天蝎女王都对他俯首帖耳,这陈三炮究竟是哪路神仙?”
“申屠家这次踢到铁板了,连尊武境都保不住他们……”
议论声浪中,陈三炮之名一夜之间响彻北荒,成了无数人敬畏又好奇的存在。
是夜,陈三炮暂居的房间内,烛火摇曳。
蝎映月静静立于窗边,白日遮面的轻纱已褪去,露出那张绝美容颜。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紫瞳流转着幽光,妖异的魅力中添了几分柔和。陈三炮盘膝坐在榻上,刚调息完毕,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她身上:“大荒碑,我先取回一晚,明日再随九荒弓一同送去荒前辈那里。”
蝎映月没有丝毫犹豫,玉手轻抬,掌心一翻,那枚缩小成印章大小的古朴石碑便凭空浮现,碑上符文隐现。她双手捧着石碑,缓步上前,恭敬递到陈三炮面前:“少主收好。”
陈三炮接过石碑,指尖触到冰凉的石面,能清晰感受到其中蕴藏的浩瀚荒力。他沉吟片刻,取出一个莹白的玉瓶,运转灵力逼出两滴金红色的本源精血,精血悬浮在掌心,散发着灼热的生机。他将精血收入玉瓶,递给蝎映月:“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不会让你白白出力,这两滴精血你拿去炼化,对压制体内反噬应有裨益。”
蝎映月接过玉瓶,指尖触到瓶身的瞬间,便感受到里面那股磅礴的纯阳之力,正是她修炼天蝎毒功最需要的调和之物。紫瞳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炙热,她小心翼翼地将玉瓶收入储物戒,却并未像往常那样退下,反而向前又迈了一步。
她抬起那双勾魂夺魄的紫眸,直勾勾地望着陈三炮,长睫微颤,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柔媚,还有不易察觉的试探:“少主……今夜,夜深露重,可需映月……留下侍奉?”
烛火“噼啪”轻响,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曼妙的身姿曲线毕露。她微微垂首,露出一段雪白修长的脖颈,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呼吸似乎也比平日急促了几分,空气中悄然弥漫开一丝甜腻的暧昧。
陈三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从那双水光潋滟的紫瞳,到微微泛红的脸颊,再到因呼吸而起伏的胸口。房间内的温度仿佛在这一刻悄然升高,烛火的光晕也变得迷离起来。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空气中的沉默被拉得很长,带着一种无声的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