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庄严反应极快,挥起手中的扫帚就劈将下去。
白雅如风般迅速躲开,抬手间拂过男人的双眼。
庄严又睁开眼时,看清了眼前的人,这才发现她竟是几个月前那个客居胡家却不知怎的一病不起的女子。
“你怎么……”
看见这人凭空出现在眼前,庄严瞠目结舌。
“我想知道这几个月以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雅卸去男人手中的“武器”平静地问道。
庄严看着眼前的人眼神躲闪。
“姑娘请回吧,在下不知情。”
男人没有多做停留,往屋中走去。
“你给了那个人什么?卷宗吗?”
男人不受控皱皱眉,加快了脚步,他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就在男人要关上门之际,白雅操纵起地上散落的酒瓶卡在门缝中。
庄严看着那凭空飞来的酒瓶瞪大了眼睛。
“你——!”
是他看错了吗?
白雅收回手,望向男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乃七神庙庙神——”
“白雅。”
庄严愣住了。
几秒钟后,飞速关上了门。
白雅没有给他躲藏的机会,依然站在原地,弹指间风刮开了房门,男人被从屋中提了出来。
庄严不敢乱动,在空中怕的嘴唇发白。
恐高了。
“你躲什么?”
白雅将男人放下。
庄严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神仙大人您放过我吧,我都是不得已才为之,我家中父母早亡,妻子早年间也已离我而去,现在就剩下一个小儿,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一向严肃魁梧的男人低着头哽咽着,再也没有往日的形象。
“将你所知之事说出,我会……”
男人抬起头,眼中燃起了希望。
“神仙大人会杀了他们吗?”
“什么?”
白雅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庄严看白雅这副反应,眼神骤然暗淡了。
慢慢从地上站起身,行尸走肉般又向屋内走去。
神仙都帮不了他,若不能将那一干人斩草除根,他说出一切又有什么活路可走呢,若是走漏了风声,他不过是早死两天罢了。
“站住。”
白雅轻启薄唇。
“若你此刻不求助于我的话,来日待你完全被取代毫无价值之时,你只会成为他们遗留的隐患,你的生死不过是那些人一句话的事不是吗?”
庄严停住脚步。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并非威胁,我要知道真相。”
“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我相信我看中的人不会欺骗我,我要对我的信任负责,对我的职责所在负责。”
庄严转过身,看着庭院中那个与周遭混乱格格不入的那个不卑不亢的身影,从前他只觉得她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此刻看来却是如这乱土中长出的一根劲竹,瘦削却有风骨。
也许是被她的话语打动,也许是真的走投无路,哪怕有一丝希望也要抓住,庄严妥协了。
“你想知道的我都会说。”
“这一切要从胡府失火案后的一月讲起。”
“凶手很久都未露面,直到有一天,周府门上被用小刀扎上一个字条,我们立刻给周府增派人手加强戒备,可当天夜里,周公子房内被贼人闯入,生生砍断了两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