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程君不要再睡了。”
程世涛挣扎着睁开眼，最近几天的战斗和紧张的局势让他疲惫不堪，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纱织？”
声音的主人是纱织，她那张精致的脸庞带着关切，和平日里一样充满活力，嘴角微微上扬。
“程君，你醒啦。快看快看，和之前的我有什么区别么？”纱织兴奋地搓着手，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有什么区别，不是和之前一样可爱么？”程世涛看了看面前的少女，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他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笨蛋，虽然我知道我很可爱就是了。”纱织的脸颊泛起红晕，声音也小了下去像蚊子哼哼一样。
“衣服，我说的是衣服，你瞧。”她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眼神中闪烁着期待。
程世涛这才注意到，纱织已经换下了大洗女子学院的水手服，穿上了一身笔挺的德国装甲兵制服。不只是纱织，美穗、华、优花里、麻子她们也都换上了同样的制服，整整齐齐地站在一旁。
黑色的制服衬托得少女们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英气。
特别是美穗，穿上这身制服后，原本温柔的气质中平添了几分果敢，真不愧是军神。
其实程世涛一直有个疑问，这么冷的天她们为什么还穿着裙子？难道真的不冷吗？他很想问个明白，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
“哇，你们穿的这身衣服……还真挺适合你们的。”
程世涛由衷地赞叹，他可不是在拍马屁，这种场面确实难得一见，换装的动漫角色，这可不是经常能见到，毕竟动画里画师可不是那么勤奋。
“嘿嘿，是吧，我们也觉得挺好看的！”纱织得意地原地转了个圈，像是在展示一件珍贵的礼物。
“这制服穿着还暖和的，比我们学校的制服好多了。”华也轻轻抚摸着制服的衣领，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所以说，你们其实也觉得穿裙子冷啊！’
程世涛差点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可不想被这群少女当成变态。
不过，看着她们终于换上了保暖的衣服，程世涛心里也莫名地松了口气。
这时美穗轻轻拍了拍手打断了几人的嬉闹。
“难得有时间，程君做点正经的事吧？”
“正经事？什么正经事？”程世涛眨了眨眼睛，美穗这突如其来的严肃语气让他有些懵。
他下意识地在被子里整理了一下衣服，在确认没什么问题后，猛地坐直了身体，眼神在几位少女身上扫过，心里却开始打鼓。
“当然是教你开坦克啦！”纱织抢先一步，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着，仿佛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大事。
“哈？”程世涛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张大了嘴巴，指着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身后的那辆四号坦克，“你们……要教我……开这个？”
“对啊！”纱织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兴奋以及期待。
“程君，你不是说等你回来让我教你驾驶坦克么？“
“我……我只是随便说说……”程世涛有些心虚，他确实对坦克很感兴趣，也曾幻想过自己驾驶坦克驰骋沙场的场景，但那也只是想想而已。
“随便说说可不行。”美穗走到程世涛面前微微抬起头与他对视。
“你不也说了对坦克操纵一窍不通，想帮我们的忙么，这不机会来了？”
美穗的眼神很认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程世涛被她看得有些发慌，视线也不自觉的挪开。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程世涛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即将面临考试却毫无准备的学生。
要是说玩游戏的话，程世涛还自认为算是个高手，无论是坦克世界还是战争雷霆，真要让他上手，他可是一点底都没有。
“那个……美穗啊，你看我这身高，这体格……”程世涛开始找起了借口。
“我怕是连驾驶舱都坐不进去吧？”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坦克。
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吧，他心里暗自祈祷。
“坐不进去？”美穗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没关系，进不进得去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程君，包在我们身上！”优花里挥了挥拳头，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有我们在，保证把你训练成一名合格的坦克手的。”
“合格的……坦克手。”程世涛苦笑一声，他用的最多的还是电脑键盘的wASd,连方向盘都没摸过几次，结果现在竟跳跃般驾驶这几十吨重的钢铁巨兽了。
“怎么，你怕了？”纱织双手抱胸，挑衅地看着程世涛，“难道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谁说我怕了！”程世涛被纱织这么一激，顿时来了脾气。他猛地站起身，挺起胸膛。
“不就是开坦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学！”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美穗说着便转身走向四号坦克，“程君，你先来熟悉一下坦克的内部结构。”
程世涛深吸一口气，跟在美穗身后。
他绕着四号坦克走了一圈，伸手摸了摸冰冷的装甲，感受着这钢铁巨兽的厚重与力量。
“来，从这里进去。”美穗打开了车长舱盖，示意程世涛进去。
程世涛迅速地爬上坦克，钻进了狭窄的舱门。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坦克，平时都是在车长指挥塔后的置物盒上坐着的。
内部的空间比他想象的还要狭小，各种仪表、操纵杆、按钮密密麻麻地排列着，看得他眼花缭乱。
“这里是驾驶员的位置，这里是炮手的……”美穗指着这几个狭小的座位说道，“因为四号坦克是五人车组，所以说你想成为哪一个呢？车长、驾驶员、炮手、通讯员或者是装填手？”
“不过，程君你还是来当车长吧。感觉你太……”
程世涛按照美穗的指示，尝试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结果发现自己在里面根本无法行动，被各种金属部件包围着，几乎动弹不得。
“呃……你确实太高了。”美穗看着程世涛那副窘迫的样子，忍不住捂嘴偷笑，“看来四号坦克不太适合你，也许虎式或者虎王更适合。”
“我都说过了……”看着捂着嘴的美穗，程世涛只能苦笑两声。
从驾驶位里挪出来，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
“看来我这辈子是和驾驶员无缘了。”
“没关系，我们会教你车长的基本操作。”美穗安慰道，“我们会把四号坦克各个位置的操作方法都告诉你，尽量用最简单的话来说。”
“这里是油门，这里是刹车，这里是操纵杆……”
“这里是瞄准镜，这里是扳机……”
美穗、华、优花里、麻子和纱织轮流上阵，详细地介绍着各种操纵装置。
程世涛认真地听着，努力将每一个细节都记在脑海里。
他知道，这些知识将是他驾驶坦克的基础。
“好了，基本操作就是这些。”纱织最后讲解完通讯员对电台的使用拍了拍手，“接下来，我们开始实际操作。”
“现在？！”程世涛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开始实际操作了。
“就这样？！”
“对啊，就这样。”纱织理所当然地点头。
“不然呢？我们又没有四号坦克的驾驶手册给你。不过程君你放心，接下来的实际操作主要针对车长职位。”
程世涛站起身看着坦克露出微笑挥着手的美穗，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