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曜宗目前仅以法拉利那个胖子作为实验对象,研究了心脏结构,为小犹太的手术做准备。
原本只计划研究心脏,但出于好奇,他尝试能否将胖子改造成女性。
实验并未成功,胖子只是失去了一些器官,并未获得新的特征。
张曜宗认为这必然是自身功力不足所致。
……
九龙塘。
此处同样是富豪聚集之地。
陈家别墅的会议室内,窗帘紧闭,唯有投影仪的灯光映照四周。
陈超靠在真皮座椅上,指间夹着雪茄,两侧站立着一高一矮两名黑衣保镖。会议桌旁,一众西装笔挺的下属紧盯着幕布上投射的三张美元。
这群人无一例外,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衣着纤尘不染,仿佛人人都有洁癖。
实则并非他们讲究,而是老板陈超有洁癖。
即便入狱,他也必须西装革履,双手不染半点污渍。
若有人敢邋遢面见老板,次日便会丢掉饭碗。
会议桌末端,一名矮个子指着幕布上的美元,讨好地笑道:
“老板,您看这三张,能分辨出哪张是真钞吗?”
陈超心领神会。
他做假钞生意多年,眼力自然犀利,下属显然在变相奉承,想博他一句夸赞。
这马屁拍得拐弯抹角,倒也有趣。
他扫了一眼,胸有成竹道:“第二张是真的。”
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静待众人的恭维。
不料那不识趣的家伙竟说:“老板,您猜错了。”
陈超一怔,再度审视投影,更加笃定:“那就是第三张,第三张绝对是真的。”
矮个子咧嘴一笑:“老板,您又错了——这三张全是假的。”
陈超面色一沉。
不会拍马屁就别硬拍!
他微笑着向矮个子招手,对方以为即将受赏,欣喜地小跑上前。
陈超却按住他的头,低声道:“我最恨别人耍我。”
矮个子尚未反应过来,保镖已将他拎起,狠狠摔在地上。
他疼得嚎叫连连,却顾不上检查伤势,先匆忙整理发型、掸净衣服。
挨打可以忍,形象不能垮,身上不能脏。
否则饭碗不保——而在这集团里,丢饭碗往往意味着丢命。
陈超打开面前的箱子,露出三块美钞电板,叼着雪茄满意一笑:
“不过这事你确实办得漂亮。”
这些电板正是手下人的杰作。
在荔枝角期间,有个外国佬找上陈超,要买他手上那套伪钞电板。
陈超原本是不乐意的。
这玩意儿可是吃饭的本钱,卖出去不等于断自己财路,还平白多几个竞争对手?
可那外国佬来头不小,背后是牛不落那边的势力,不卖的话,别说生意做不成,只怕连港岛都待不下去。
搞不好还得吃牢饭。
没办法,陈超只好答应,在牢里就吩咐手下赶紧弄一套设备出来。
他这边刚点头,那边就有人打点关系,没多久陈超就被放了出来。
盯着眼前的箱子,陈超琢磨该派谁去送货。
手指在箱子上敲了两下,他立刻有了主意——女儿那个司机不错,从来没沾过他的生意,警察肯定不会注意。
正要叫人去喊司机,会议室门突然被撞开,一个小弟慌慌张张冲进来:“老板,出事了!有人打上门了!”
陈超顿时火冒三丈。
连他陈超的地盘都敢闯?真当他进过局子就成软脚虾了?
“抄家伙!”他猛地一拍桌子,“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
小弟脸色发白:“是洪兴的人,来了十几个,带着重火力,咱们顶不住啊!他们还说……他们老板要见您。”
陈超脸色一变。
洪兴什么时候嚣张到这地步了?
带着家伙上门“请人”?
他心里直打鼓。
张曜宗这名字,在港岛富豪圈里可是响当当的。
虽然不跟富豪们打交道,但他的身家让多少人都眼红。
别人几代人的积累,还不如他一场赌局赢得痛快。
更吓人的是他发迹的速度——两个月前还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现在谁敢多看他一眼?
这人脾气古怪,手里攥着洪兴和数不清的财富,稍不顺心就可能动手。
如今的洪兴早不是从前,说是港岛第一大社团也不为过,人马翻了几倍,生意遍布十八区,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陈超脸色阴晴不定,最终一挥手:“让弟兄们都带上家伙,我倒要会会这个张曜宗,看他是不是真像传闻那么狂!”
等手下准备妥当,陈超在众人保护下走出会议室。
毕竟不是 商,他这帮手下也就配了点普通家伙。
陈超刚踏上二楼走廊,便瞥见楼下几名持枪男子堵在自家门前,另有一伙人正持械将一楼住户逐个驱赶出来。
身旁随从压低嗓音提醒:老板,那个平头端着AK、腰间别着几个 的,就是洪兴屯门区扛把子,江湖人称春哥。
小春一伙人同时发现了二楼的人群。
数支枪管瞬间指向楼梯口。
陈超迅速闪到保镖身后,众手下纷纷掏出配枪与对方对峙。只是这些短家伙在冲锋枪、步枪和重机枪面前,显得格外寒酸。倘若对面真的开火,恐怕连 都挡不住 。
小春早已掌握陈超的样貌特征。
他大步上前,朝二楼喝道:陈超,麻溜下来!就凭你们这几把破枪,还想跟我们比划比划?
陈超脸色煞白——
这群疯狗居然连重机枪都搬出来了!
还有王法吗?!
听着对方嚣张的喊话,陈超掌心沁出冷汗。他心知肚明,靠这几把手枪根本拼不过对方的火力。要是那挺重机枪喷吐火舌,转眼间就能把他们打成筛子。
洪兴的兄弟,这当中必有误会!陈超缩在保镖身后喊道,我们跟贵帮素无往来,更不曾得罪过张先生啊!
此刻他只盼这是场噩梦。
张曜宗的猖狂手段,今日算是领教了。
小春烦躁地一摆手,手下们齐刷刷拉响枪栓,金属撞击声吓得陈超汗毛倒竖。挡在前排的保镖双腿直打颤——
玩真的?!
别 !万事好商量!陈超慌忙喊道。
少废话!小春冷笑着竖起两根手指,要么自己走过来,要么老子把你 抬过去!
陈超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可黑洞洞的枪口面前,再大的火气也得憋着。
...
...我跟你走!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至少跟着去还有周旋余地,若硬碰硬,转眼就得变成蜂窝煤。见老板服软,保镖们立刻让出通道。
陈超颤巍巍走下楼梯,正要迈向小春时,二楼突然传来少女的呼喊:爸爸!
他猛然回头,看见女儿冲出房间。
回去!爸爸很快回来!陈超强作笑颜。
少女焦急地抓着门框:可是他们......
小春循声望去,眼前顿时一亮——线人果然没说错,这姑娘确实水灵,比起自己那些相好也不遑多让。尤其那精致的五官间,还透着一股飒爽英气。
曜哥肯定会满意,多请一个也无妨。
说不定正合曜哥心意?
小春心思一转,开口道:
既然陈小姐担心陈先生安危,不如一同前往。
什么?
陈超立刻慌了神。
你们请人这么随意的?不是只请我吗?我跟你们走,别牵扯我女儿。
小春笑着回应:
多一个少一个都一样,正好让你女儿安心,你也更配合。说完便示意手下请陈超的女儿下楼。
……
太平山别墅内。
张曜宗舒展筋骨走下楼。
楼下已收拾得七七八八。
这六人手脚勤快,脏活累活全由茶壶包办,干活时还不忘争相讨好苏小妹。
张曜宗下楼时,苏小妹偷偷瞥了一眼。
初见时那份悸动仍记忆犹新,她想这大概就是心动的感觉。
方才见哥哥们干活辛苦,她特地买了汽水。此刻见张曜宗下楼,她鼓起勇气上前:
张先生,我多买了一瓶汽水,请您喝。
这一幕让凡士林和茶壶心碎不已!
卷毛却暗自点头。
论外貌家世,这人哪样不比他们强?妹妹眼光不错,还懂得主动示好。
张曜宗略显意外,看了眼厨房的冰箱,还是接过了汽水。
多谢。
触碰的瞬间,苏小妹再次脸颊发烫,匆匆躲开。
茶壶万念俱灰。
凡士林捂着胸口不甘心。
为博苏小妹青睐,他可是下了血本。结果小妹竟对别人主动献殷勤!
既生瑜何生亮!
茶壶眼神黯淡。
这几日分明觉得小妹待他不同。
难道只是错觉?
或许只是愧疚初见时踢他那脚?
还没恋爱就已失恋,心如刀割。
两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干活都没了干劲,气死喉同样萎靡。
兰克司看着他们,又看看苏小妹,无奈摇头。
明明提醒过她张曜宗是个花心萝卜,她竟还动心。
现在的姑娘都不介意这些吗?
回家得好好管教女儿,可不能重蹈覆辙。
294. 李心儿医术高明,你和大头快去瞧瞧。
张曜宗刚下楼不久。
朱菲领着一队来自各国的佣人从半山方向走来。
一见朱菲和她身后形形色色的佣人,茶壶几人瞬间心跳加速,仿佛再次坠入爱河。
天呐!
这也太会享受了吧!
从哪儿找来这么多佣人?月薪多少?我也想雇一个!
五福又妒又羡,恨不得取代张曜宗的位置。
苏小妹见他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酸溜溜地哼了一声,狠狠踩了哥哥一脚。
卷毛疼得嗷嗷直叫。
“看什么看,赶紧干活!”苏小妹气呼呼地喊道,自己也忍不住偷瞄了一眼,看到朱菲的身材,又不服气地挺了挺胸,暗自嘀咕:
“我也不差,只是这工装显不出来。”
“老板~”
朱菲带着佣人们走近,甜腻地喊了一声。
苏小妹听见这娇滴滴的声音,心里又暗骂一句:“狐狸精!”
张曜宗没好气地白了朱菲一眼:“你发烧了?正常点!”随后扫了眼她带来的佣人,意外发现质量不错,不过都是生面孔,估计是新招的。
朱菲挽住他的手臂,撒娇道:“是啊,老板这么久不回来,我得吃药~”
曜哥这趟出门小半个月,朱菲早就馋坏了。
要不是有外人在,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张曜宗被她撩得心头一荡。
车子需要定期保养,何况是人?总不能放着不管,不然“机油”漏一地可不行。
不过别墅里人多眼杂,张曜宗只好先带朱菲上楼解解馋。
之前在赌城,他买了不少童年零食跳跳糖,正好拿出来让朱菲尝尝味道。
两人上楼后,佣人们在楼下帮忙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