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山脉中。
唐薪神在得到钟熇的传话以后,抽出空来到玉虚峰。
钟熇也没想到唐薪神会如此看重陈终南的安危。
“薪神,没想到你居然亲自来了,就不怕那几个说闲话,又在说我们两个密谋造反?”
唐薪神没有功夫跟钟熇开玩笑。
钟熇在他面前总是这样,吊儿郎当的,都老成这样了,还像当初年轻小伙一个秉性。
随即,唐薪神来到陈终南所在的温泉,取出一个白玉瓶,滴了一滴青帝泉心水在陈终南头上,青翠如绿宝石的液体熠熠生辉。
唐薪神皱着眉头,“怎么造成的?”
看着陈终南现在的样子,就连见惯了生死的唐薪神都有些心惊胆战。
整个人如破碎的瓷瓶,更恐怖的是陈终南现在老得不成样子了,看上去比他与钟熇两人还要苍老。
头发稀疏快要掉光,布满了老年斑。
钟熇,“为了抢骊珠,被龙女一脉的人给诅咒了。”
唐薪神有些惊讶,“还有龙女一脉的人?”
钟熇呵呵一笑,“你居然不知道,还是你们学院的院首的弟子呢,那个叫李雁兰的女人,亲自来龙仙台想要取走骊珠。”
“然后呢?”
“然后肯定是被我拦住了,那女人丢下允字令跑了,否则我会亲自将她弄死在这里。”
唐薪神默然,李雁兰这个人功名心虽重,但对自身实力要求苛刻,以前也是一个授业传道的好师者。
可惜,变了。
后来怕死,连古战场都不愿意出死力,多数时间还是待在武院中。
唐薪神摇头道,“幸亏你住手了,一个即将踏入武帝的武圣,对龙国来说还是重要的。”
钟熇冷笑道,“老子能再活20年,一个武帝怎么了,这女人都未必活得比我久,杀了就杀了。”
“这就是你被丢到昆山来的原因。”唐薪神叹气道。
钟熇似乎戳到了他的痛处,吹胡子瞪眼道,“那你不也是成了一个光杆司令,守着个院长职位!你弟子呢?!”
“你告诉我,你教出来的那些弟子呢?!”
“死了!死了大半了!”
“都死在古战场了!”
“老子若是你,早就去古战场撕了那群畜生,鬼才待在那什么武院里受鸟气!”
唐薪神目光幽幽地看着陈终南,叹息道,“所以我准备去古战场了。”
霎时间,生气地钟熇哑口无言,想要发泄的话都被堵在了嗓子里,哽住喉咙。
两人拌嘴的话都被这一句给打断了。
钟熇沙哑地问了一嘴,“什么时候走?”
“没想好,感觉还不到时候,弟子有罗仪跟陈终南两人在武星,罗仪还好,他天赋高,就是死活不肯成武圣。”
“陈终南才出这件事,现在活不活得下来都是未知数。”
“我先想想办法救他一命,好歹也是我关门弟子。”
钟熇看着外面寂寥的大雪,独守在这座龙脉之一,责任远远胜过了年少时的意气。
“放心,罗仪和这小子都对我胃口,你走了,刚好给我当徒弟。”
这时,陈终南突然从久久的沉眠中苏醒,上一个诅咒的发作,让他精神接近干枯。
当他睁眼一看,看到自己身体居然皱褶地不成样子,并未惊讶。
看来又是一个诅咒占据了上风,将他折磨成这样的。
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浓郁的生机未被吸收,陈终南立马如饕餮般贪婪地吞食着。
将生机滋润自己的身体。
渐渐,头发重生,肌肉变得盈实,苍老的皱纹重新被肌肉撑起。
陈终南在返老还童。
这一幕让钟熇与唐薪神两人很是惊讶。
钟熇这几天最有发言权,“这小子手段颇多,每次出手都让我意想不到,太怪了。”
“薪神,你看我没什么徒弟,你现在就让给我怎么样?”
唐薪神的目光始终落在陈终南身上,这时发现陈终南没了动作,疑惑道,“好了?”
陈终南摇着头,苦笑道,将万弁咒解释给唐薪神听。
“你的意思是现在你只不过是个养蛊的容器,到最后的诅咒形成,才是重要关头,决定生死?”唐薪神倍加惊讶,忍不住问道。
“你是怎么染上这个诅咒的?”
陈终南不好意思道,“我自己干的。”
唐薪神和钟熇哑口无言,当然钟熇早就知道了。
过了好一会儿,唐薪神耐心道,“要我怎么做,能帮到你什么?”
陈终南当然不客气,“我需要一种辟邪驱咒的秘宝,最好是武器,或者是物品,不要草药液体这种的。”
“矿物也行!”
陈终南想要用这样东西炼制成自己的本命法宝,用以对付万弁咒。
唐薪神点头,“好,我去取!”
随即,陈终南看向钟熇,“前辈,我需要昆山玉中的那颗种子,麻烦您快些帮我取出来。”
混沌青莲,陈终南打算利用混沌青莲突破到金丹期。
108道本命魔气,筑基所需要的本命物,已经选定为血玉帝,若是唐薪神能寻到辟邪驱咒的秘宝,就是锦上添花。
……
在得到秦中原的电话的第二天,夏长天独自与秦家父子会面。
这更像是私底下的聚餐拜访,没那么正式。
夏长天也就没有让李灵鸢一起。
至于夏槿,更是因为不想见到秦兵甲,直接溜回龙华武院的冼心湖了。
夏槿给李灵鸢打电话问道,“妈,秦家上门来是聊什么事呀?”
李灵鸢在外养护着自己的花花草草,懒得去管这些闲事,“这我可不知道,你得问你爸。”
“他们现在正在会客厅里面聊着呢。”
另外一边,秦中原与夏长天攀扯了许久,都没有聊及重要的事情。
这让一旁的秦兵甲有些不耐烦了。
“夏叔,请问夏槿呢,她在家吗?”
夏长天警惕地看着秦兵甲,带着秦兵甲上门,还问夏槿在哪,你要干嘛?
“哈哈,你说小槿啊,她在武院呢?”
“你是想像小时候那样找她切磋吗?”
秦兵甲见到夏长天这么问了,他也不扭捏藏着了,自己父亲不说,那就我来说!
“夏叔!我想娶夏槿!”
说完这句,夏长天惊讶地表情凝固在脸上。
“什…什么?”
夏长天怀疑自己听错了,秦兵甲这小子要娶小槿?
痴心妄想呢!
再说了,我女儿那样子,早就心有所属,能嫁给你?
我要是同意,你信不信明天小槿就会跟我断绝关系!
妈的,居然是想上门来摘白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