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终南匆忙问道,“你告诉李雁兰开山门的方法了吗?”
应天恩如实答道,“没有,我担心女儿有危险,特意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给李雁兰。”
“为的就是让她被关在山门之外周旋,毕竟她知道我也打不开,不然我怎么会不拿出来用呢。”
“她并没有对此产生怀疑。”
陈终南没想到,应天恩对她女儿倒是很好。
“你跟李雁兰做了什么约定?”
“我让她教我女儿武学,帮助我应家成为清水甚至是整个江淮的第一家族。”
“我应家答应成为她的马前卒。”
陈终南感到古怪,“那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秘宝的?”
“李雁兰让我成为秦家的附庸,与之前答应的有误,我气不过,把秘密泄了一丝出去,想要提高身价。”
“你在成功进入龙华武院后,我急了,将这个秘密告诉给了李雁兰,不然她不会让我走。”
“没有应妙彤在,他们也进不去,所以我很放心。”
陈昆仑在一旁听得咂舌不已,应天恩这个东西是既要又要啊。
“终南,那他不怕自己走以后,应妙彤被李雁兰挟持?”
陈终南看向应天恩,“回答。”
“应妙彤既然已经加入武院,我相信只要在武院内,就是安然无恙的。”
陈终南心中冷笑,并非安然无恙。
如今,他就能随时要应妙彤的命。
陈终南立即掏出口袋里的电话,给赵夜念拨通过去。
“终南,有什么事吗?”
陈终南很急地说道,“夜念姐,你给我查一下应妙彤还在龙华武院里没有!”
“要快!”
赵夜念听到陈终南很急的语气,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向安插在龙华武院里的人确认。
过了十分钟才有消息回来。
“不在了。”
陈终南一听大惊,“什么!”
不过赵夜念随后的话让陈终南长舒一口气,那应妙彤竟然是听到自己父亲莫名其妙挂断电话以后,以为家里出事,竟然买机票正在往回赶。
那就好,只要没有被李雁兰带走就行!
赵夜念道,“是我疏忽了,没有及时通知你。”
“你放心,现在依旧有人盯着应妙彤,我会叫人落地之后立马安排将应妙彤带到你面前。”
陈终南没在意这种事,“没事的,手底下人不可能随时都汇报,什么都请示的话那就是一群酒囊饭袋了。”
只要知道应妙彤还在就行!
“夜念姐,你帮我买几张去雪域高原的机票,中途的路程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去一个名叫龙仙台的地方。”
陈终南询问龙仙台仔细的位置后,赵夜念立马规划好最速去往的路线。
陈昆仑关切地问道,“你要去跟李雁兰争这个秘宝?”
“李雁兰可是武圣境界的人,我在江淮这边走不开,只能让你妈那边派多一点人跟你去!”
陈终南点头,肯定的,他现在还碰瓷不了武圣境界的强者。
陈终南解除了应天恩的控制,当即那木讷的眼神就变了。
“你!你……!”
刚才所有的谈话应天恩都是有意识的,他对那些话都清楚的记得。
只不过他就像无能的丈夫,没办法去阻止罢了。
现在让陈终南得知一切信息以后,应天恩气急攻心,连说几个你字之后,喷出一口鲜血。
陈终南呵呵一笑,“应家主,你手里又没有通天手段,这么复杂的事你也敢碰。”
“现在好了吧,就像把全部身家压上赌桌,赔了个精光。”
“等一会儿,你女儿还要过来。”
应天恩听到陈终南讽刺的言语,就像锋利的刻刀,一刀刀在他心上剜血。
“怪物!你就是个怪物!”
应天恩痛哭流涕,佝偻着身子,凄惨模样却无人怜悯。
陈昆仑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对陈终南的变化唏嘘不已,他感觉自己的儿子就像变了一个人。
脱胎换骨了。
甚至就连他这个老子,都感觉一丝丝害怕。
他好奇道,“终南啊,你刚才是怎么让应天恩把那些话乖乖说出来的啊?”
这若是用在审讯上,那该有多变态。
陈终南神秘一笑,“嘿嘿,爹啊,这是老妈给我的宝贝,她给我说过,用在你身上屡试不爽,我就在应天恩身上试试咯,结果真有用!”
“爹啊,我劝你以后老实一点,别对我妈撒谎。”
陈终南的迷之微笑,在陈昆仑肩上拍了拍,“有啥错误早点老实交代,别等有一天我妈的不满积攒够了,找你算账。”
这话可把陈昆仑吓得不轻!
他一想到难怪有时候赵锦淑莫名其妙就生气了。
难不成也是不知不觉间把我话问出来了?
不对啊,那我为什么不记得了?
陈昆仑赶忙掏出手机,跑一边去给赵锦淑打电话去了。
一来是自己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先认个错准没错!
二来是怕他真说漏了什么,绝对不能让老婆有何负担。
陈终南笑眯眯地看着,看不见的狐狸尾巴乱摇晃,就是觉得好玩。
赵锦淑那边也是很莫名其妙的接到电话,然后听到陈昆仑不断的认错。
赵锦淑一头雾水,“你错哪儿了?”
陈昆仑以为赵锦淑是试探他,直呼,“我哪儿都错了!”
等了一个小时,应妙彤终于到了。
一名女护卫将她押了进来。
当应妙彤一进来就看到满地的尸体,吓得尖叫,满脸惶恐。
转眼再看到地上躺着的凄惨不已的应天恩,“爹!”
“爹!你怎么了!”
应妙彤挣扎着想要扑向应天恩,那女护卫见状直接将其摁在地板上。
“不想死的话就别乱动!”
她的脸挤在地板上,努力抬着眼扫视到底谁是始作俑者。
当她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站在窗边吃着糖的时候,震惊,错愕,难以置信的情绪充斥着应妙彤的内心。
看着那人闲淡的模样,怎么也无法与制造这一切的人联系起来。
他以前不是胆小如鼠吗?
我生个气,他都要哄我半天。
别人打他,他都不敢多吱声反抗。
为什么再看到他……
应妙彤见到那个人转过身,眼中的冷漠与轻蔑,看她的眼神就像看蝼蚁一样。
怎么会!
怎么可能是陈终南!
我不信!
应妙彤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双目通红,显然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无法将以前的陈终南与现在的陈终南联系起来。
就像大梦一场,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