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说了吗?寂静岭主又出事了!”
“嘘,小声,小心她听见了过来把你办了,你出事了忆庭可不会保你”
无光的空间内,浑身上下闪烁着光芒的两个人影旁若无人地交谈着,虽然说的确如此……吗?
尘星倾听着命途空间不知什么地方的两位忆者的谈话,并躲在暗处观察这两人,虽然说不知道原理,不过毕竟不是第一次了,也算是比较从容了。
“怕什么,死过一次的了还怕这些?宇宙这么大,她寂静岭主偏偏就听到咱们两个的声音了?”
一位忆者无所谓道,他们早就舍弃了肉身,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无非精神还活着罢了。
“再说,还没有忆者记录下她的样貌呢,要是她来了,我们记住她的样子,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慎言,慎言”
另一位忆者紧张兮兮地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没什么动静,这才是放下了心。
寂静岭主?尘星听到这个名字,感觉有些耳熟,想了好久才想出来,那个不是黑塔空间站上的那个画像嘛?拿手术刀暗杀了两位天才的狼灭,据说她创立了第九机关,潜藏着虚无命途的秘密。
剧情里,芽衣说要去第九机关,寻找斩断虚无命途的方法。
据说这位寂静岭主全名波尔卡-卡卡目,不管你在宇宙的什么地方,只要念到她的名字,她就会赶来将你击杀,不过剧情也没出现她,尘星也不清楚。
话说,芽衣要去第九机关,又找不到路,那为什么不直接叫寂静岭主的名字,然后等她上门?她创建的第九机关,找到了她然后要去第九机关就很容易了吧?
是芽衣不知道?还是说叫了寂静岭主没有上门?还是说芽衣也知道寂静岭主的恐怖,不敢叫?
尘星摸了摸下巴,摸了个空,也没计较,而是继续沉思:他感觉芽衣不是那种因为害怕而不去做某件事情的人,但是就剧情来看寂静岭主不上门好像也说不过去,结合芽衣的人设……她是真不知道这个事情吧?
想想看,她一路上遇到的好像也没几个敢和她提起寂静岭主的,除了黑塔,整个寰宇还有谁敢这么做?她更像是那种在寰宇间游历听传闻说第九机关有斩断虚无的办法,然后头脑一热直接去的那种人。
额,芽衣,是恶评,咱不看。
“她又干什么了?这么大惊小怪的,乱说话小心掉脑袋啊”
“嗨呀,你不知道?又一位天才陨落了!”
最开始的那位忆者兴冲冲地:“燃素你知道吧?前不久不是有一位天才证明它存在吗?然后她出手了,那位天才据说在马桶上思考人生时被杀死了!连尸体还保持着思考的模样!!!”
“啊?噫惹,好恶趣味的死法,我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让我感受到一股恶寒,在最脆弱的时候死掉,这位天才还真可怜”
连同暗处的尘星一起,那位忆者和尘星一同打了个寒噤,我怎么死都可以,但是绝对不可以在我上厕所的时候死掉。
“小老鼠们?还要说到什么时候?要不要也和我说说?”
一阵甜的发腻的气味蔓延开来,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记忆的命途空间内会出现……味道?
不,等等,为什么自己的认知突然倾向味道了?问题是,这个声音是谁的?
尘星后背浸出一身冷汗,该死,什么时候?尘星将目光投向那两位忆者所处的位置,却惊愕的发现,那两位忆者还站在那里,但是肩膀之上,空无一物。
玻璃碎裂的脆响响彻在这片空间,尘星分明“看”到,那两位忆者的头颅此时在地上滴溜溜地打转,好像……一枚陀螺。
“哦,这里还有一只小老鼠,这么,很喜欢看吗?”
男女莫辨,老幼莫辩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尘星愕然扭头,他看到了糖果色的裙摆飘荡,刚好挡住了那人的脸,寒芒划破空间——却没有斩到他身上,她看不到尘星在那里。
尘星视线投到她身上的瞬间,又一把手术刀划破空间,精准地斩在尘星的脖颈处,但是依旧没有斩断他的脖颈,他并不在此处,只是,竟然仅仅靠视线就锁定了自己的位置?
“不在这里?”
糖果色的裙摆飘动,每一下都精准地挡住了她的脸,寒光闪闪的手术刀在她指尖飞舞,带起阵阵炫目的光。
不对,自己怎么又转移了视线?
尘星刚回过神来,就见到一把手术刀朝着自己的眼睛部位激射而来,眼前寒光一闪,尘星失去了意识。
……
“博士,小星他情况怎么样?”
“emmm……我想想该怎么描述”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尘星的意识于无限混沌中缓缓上浮,上浮,直至水面。
“首先,他没事,虽然说你送过来的时候他浑身都是血,但是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处伤疤,我只能解释说,他在你送他过来的路上就自愈了”
“但是呢,你也不能说他没事,就比如说,额,你看他的眼睛,我该怎么跟你解释?他的眼球消失不见了,但是你看”
梅比乌斯伸出手指按在尘星眼上,眼皮没有凹陷,好像里面并非她说的那样空无一物。
“很奇怪吧?他的眼睛确确实实消失不见了,但是你摸上去还有触感,啧,该死的,我在说什么,总之,他醒了你就知道了”
梅比乌斯有些不耐烦了,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尘星胳膊迅速抬起,下意识地挡住那刺到眼前的飞刀,下一刻又愣在了原地,飞刀?什么飞刀?
“小星你醒了?”
尘星剧烈的动作吓了芽衣一跳,尘星只感觉什么极其柔软的东西瞬间包裹住自己的胳膊和脸,虽然说很舒服,但是说实话,他有点喘不上来气了。
“唔,芽衣,我有点呼吸困难了”
尘星挣扎了几下,挣脱了芽衣的怀抱,随后伸了个懒腰,该说不说,这一觉睡得真舒服,连个梦都没做,感觉自己上一秒还在顷刻炼化,下一秒就到这了,这就是婴儿一般的睡眠吗?!!!
“呵”
遥远不可见的某处,身穿糖果色裙摆的一位女士戴上了帽子,收起了那把手术刀,发出一声轻笑。
他睁眼,却发现眼前的世界一片漆黑,尘星疑惑地挠了挠头:“芽衣,现在几点了,怎么都不开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