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砚擦着头发出来时,就见谢知临坐在床尾,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沈清砚一边问着,一边抖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坐过来,我帮你擦。”说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不用,天热一会儿就干。”
“听话。现在不早了,早点擦干早点休息。”
“行!”说着就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了谢知临。
然后就把脑袋放在谢知临的腿上。
谢知临温柔的帮她绞头发,沈清砚则闭眼嘴里哼着歌。
“沈老师,这是挺高兴!”
“谢书记,不高兴?”沈清砚睁眼看着谢知临。
仰头望着他,睫毛垂落一层浅浅的阴影,在眼睑下方晕开细碎的绒光。
下颌线微微绷紧的弧度、眼底漫开的温柔笑意,都清晰地映在他的瞳仁里。
谢知临亦垂眸看她,指尖下意识地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动作轻得怕惊扰了这份静谧。
沈清砚顺着这份触感,微微偏头,鼻尖蹭了蹭他的掌心,目光依旧黏在他脸上,带着点慵懒的缱绻,像是在认真描摹他的模样,又像是在细细品味这份独属于两人的时光。
谢知道察觉到沈清砚的依赖。“高兴啊,恨不得手舞足蹈。”
“呵呵!我想看你手舞足蹈的样子。”
“调皮!”说完还捏了捏沈清砚的脸颊。
“讨厌,不可以捏孩子的脸。”沈清砚抬手想把他的手拍开。
“你是孩子吗?”
“嗯,我是!一个大孩子。”
“嗯,你不止是大孩子,还是一个大宝贝。”
“嘻嘻!快去洗澡,然后睡觉。”
说着就从谢知临的腿上离开。
谢知临踏出淋浴间时,乌黑的发梢还在往下滴水。
水珠顺着他的额角滑落,又沿着高挺的鼻梁缓缓淌下,随后坠落在线条分明的锁骨凹陷处,最后顺着锁骨的沟壑往下漫,隐入胸膛的肌理纹路里。
只见他抬手随意地抓了抓湿发,指尖穿过湿漉漉的发丝,带起更多细碎的水珠,落在颈侧、胸膛,沿着肌肉的轮廓缓缓滑落。
眼底带着刚沐浴后的慵懒,平日里深邃锐利的眼眸此刻染上几分柔和,眼尾泛着淡淡的红,少了几分身居高位的疏离,多了几分居家的松弛。
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不远处静静等候的沈清砚身上时,瞬间便是化不开的温柔,连周身的气场都变得柔软起来。
察觉到沈清砚的目光,他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声音带着刚沐浴后的沙哑。
低沉悦耳:“喜欢吗?”
沈清砚很没出息的点了点头:“喜欢!”
是真的喜欢。
这样的男色,估计没人不喜欢。
谢知临对于这个答案无疑是开心、激动、兴奋的。
“喜欢就好!”说完就拉起沈清砚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
“沈老师可以好好感受一番,哪里不满意,欢迎提意见,我一定尽快整改。”
“待遇这么好!”
“嗯,福利待遇必须最高规格。”
沈清砚因为不做手术,指甲微微长了一点,指甲轻轻划过时,谢知临只觉得一阵颤栗。
最后紧要关头,沈清砚及时刹车。
“没有小雨伞。”
“看样子,我还要多加努力,沈老师竟然还能想起旁的事情来。”
“我不管,我不要吃药,更不要大着肚子穿婚纱。”
虽然行乐很欢愉,但前提是对身体没有伤害。
“放心吧,早就准备好了。”说完就从枕头下面摸出来一个。
“谢知临,你这算不算蓄谋已久?”
“我这叫准备充足、有备无患。”
看到有装备,沈清砚也不再磨叽,毕竟她也有点迫不及待。
因为害怕被老妈听见声音,沈清砚一晚上都咬着唇,谢知临看她这样,更是有意折磨她。
“谢知临,你不许这样!”
“不许哪样?放心吧,两个房间隔这么远,妈听不见。”
“不要,万一她出来呢。”
“妈也年轻过,怎么会不懂,不会出来的!”
沈清砚不明白,谢知临今晚为什么这么亢奋。
求饶的结果就是变本加厉。
软硬不吃,最后没有办法,沈清砚只能硬生生承受住一切。
而罪魁祸首春风得意,好不快活!
因为运动的关系,两人都睡得格外香甜,谢知睁眼的时候已经快九点。
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没睡得这样好。
看着怀里的人,他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
沈清砚只是皱了皱眉,根本没有要醒的意思。
谢知临宠溺的笑笑,拿起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难得没有工作的周末,他决定去好友群里冒个泡。
他刚发了一个早上好的表情包,立马就有人在群里说话。
“谢书记手机谁在用?”
“傻话,他的手机肯定只能他在用。”
“但是他的头像发表情包了。”
“那是不是他本尊啊?”
谢知临看着好友们的猜测,忍不住笑了一下。
自己确实很少、很少在这里说话。
“黄敬亭,你小子是不是欠收拾。”
“我保证,这是谢书记本尊。”
敢这么和他黄少爷说话的,也只能是他谢哥。
“哥,你今天不忙?”
“嗯,陪我媳妇回娘家。”
群里瞬间安静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群里的消息如潮水般涌来。
更有人忍不住给他打来电话,只为求证。
“警告你们,都不许打电话、弹语音,我媳妇还在睡觉。”
群里的人再一次被这条震惊。
曾经那个只谈工作的男人,现在有媳妇了,貌似还是妻管严。
“哥,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
“订婚了,过几天领证,国庆办婚礼。”
“哥,你太不够意思,订婚你都没喊我。”
“也没喊我……”
“我也是……”
“谁都没喊,只有两家人一起。别担心,结婚请柬很快会发到各位手里,准备好份子钱。”
“哥,你能发张自拍照在群里吗?”
黄敬亭还是不敢相信,是谢知临本尊。
“黄敬亭你五岁那年,偷你爷爷酒喝,醉的不醒人事,是谁收留的你。”
“是我哥。”
“黄敬亭你八岁偷家里烟抽,是谁帮你打的掩护。”
“是我哥。”
“黄敬亭,你10岁那年给院里的某人写情书,是谁帮你打的草稿。”
“哥,你是我亲哥,我信了,如假包换。”黄敬亭不敢再让他继续说,怕底裤被揭穿。
写情书这事,没有第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