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车里我才后知后觉疼 —— 胳膊上被电流扫过的地方红了一大片,碰一下跟被蚂蚁军团集体啃咬似的,连抬起来摸奶糖都费劲。这猫倒好,蜷在副驾座椅上,爪子扒着车窗看路过的流浪猫,偶尔斜眼瞥我一下,那眼神跟看块放了三天的干硬面包似的,满是嫌弃。
“我说奶糖,” 我吸着冷气吐槽,“刚才要不是你挠那家伙一下,我连碎片盒都保不住,现在不感恩就算了,怎么还摆张‘猫主子不开心’的脸?”
奶糖尾巴尖儿甩了甩,直接扭过头去舔爪子,仿佛在说 “本喵救你是情分,不救是本分,少跟我讨价还价”。赵强在后排笑得拍大腿,手里还攥着手机跟黑客朋友发消息:“你那边定位咋样了?我家辰哥胳膊都快成红烧肘子了,再找不到人,我就得帮他写‘工伤申请’—— 申请理由是‘被反派用电流棒揍了’,说出去都嫌丢人!”
张哥开车稳得很,还不忘从后视镜里瞅我:“辰哥你别乱动,电流伤看着不重,万一里面神经受损,以后拿不了筷子都得我喂你。”
“去去去,乌鸦嘴!” 我赶紧把胳膊放好,摸出口袋里的奇异 U 盘 —— 这玩意儿还在发烫,黑色纹路跟跑马灯似的闪,小鸿的声音带着点没睡醒的迷糊:“宿主,刚才捕捉到的能量波动稳得很,那家伙确实往城郊信号塔公园去了,就是…… 你胳膊疼不疼啊?我这里有个‘精神安慰礼包’,里面有‘谢谢参与’*5,还有‘下次抽奖必中三等奖’的口头承诺,要不要激活?”
“激活个鬼!” 我差点没被气笑,“你这系统跟某些 App 的安慰奖似的,除了让人更气没别的用。有这功夫,不如帮我想想怎么把碎片抢回来!”
小鸿委屈巴巴闭嘴,U 盘的光芒也暗了点,跟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奶糖好像听见了,凑过来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背,算是难得的温柔 —— 就是蹭完就盯上了我口袋里的小鱼干包装袋,爪子扒拉个不停,原形毕露。
到医院的时候,我算是彻底体会到 “社死现场” 了 —— 上次给我处理异能副作用的护士小姐姐正在分诊台写记录,抬头看见我,手里的笔都顿了一下,眼神从我的胳膊扫到我怀里的奶糖,最后憋出一句:“林先生,您这是跟医院签了‘月卡’吗?上回是晕得被抬进来,这回是胳膊红得像烤肠,下次来是不是得带个急救箱常驻啊?”
周围候诊的大爷大妈都看过来,眼神里满是 “这小伙子看着挺精神,怎么总受伤” 的疑惑。我赶紧把奶糖往怀里塞了塞,尴尬地挠头:“意外,都是意外!这次是…… 呃,修电路不小心被电到了。”
“修电路?” 护士小姐姐挑眉,接过张哥递过来的病历本,边写边笑,“我看你不是修电路,是跟‘危险’这俩字杠上了。跟我来处置室,再晚一步,你这胳膊该肿成馒头了。”
处置室里,小姐姐用碘伏消毒的时候,我疼得直抽气,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奶糖蹲在旁边的桌子上,居然没捣乱,就安安静静看着,偶尔叫一声,像是在给我打气。
“疼就喊出来,别憋着,” 小姐姐手下没停,语气却软了点,“上次你晕过来的时候,这猫还扒着病床叫,跟怕你醒不过来似的,没想到你俩感情这么好。”
我愣了一下,低头看奶糖 —— 它居然难得没躲开我的目光,还轻轻蹭了蹭我的手指。正想说点什么,就想起丢了一块碎片的事,瞬间蔫了:“唉,其实这次不光伤了胳膊,还丢了块重要的碎片…… 那玩意儿能定位观测者的设备,现在被那家伙拿走了,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护士小姐姐动作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颗橘子味的硬糖,塞到我手里:“多大点事儿?上次我弟考试没考好,哭着说‘这辈子完了’,结果下次就考了全班前三。你不就是丢了块碎片吗?下次抢回来就是了,还能让那反派一直得意下去?”
糖纸撕开的声音脆生生的,橘子味瞬间飘满处置室。我把糖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一下子压过了胳膊的疼,连小鸿都冒出来说:“宿主,这糖比我的精神安慰礼包管用!要不你跟护士小姐姐问问,在哪买的?我给你加个‘抽奖必中糖果’的 buff!”
“你闭嘴!” 我没好气地怼回去,转头对护士小姐姐笑了,“谢了啊,你这糖比系统发的‘谢谢参与’管用多了。”
“系统?” 护士小姐姐好奇地眨眨眼,“就是你上次说的‘帮你搞到好东西的 App’?”
“对对对,” 我赶紧打哈哈,“就是那个,偶尔抽风,但关键时刻还能用。”
正说着,赵强突然闯进来,手里举着手机兴奋地喊:“辰哥!找到了!我那黑客朋友用‘钞能力’定位到那辆 SUV 了!就在信号塔公园旁边的废弃仓库里,还拍到那家伙进去了,手里确实拿着你丢的那块碎片!”
我一下子精神了,胳膊都不怎么疼了:“真的?那咱们现在就过去?”
“别急啊辰哥,” 张哥也跟着进来,手里拎着刚买的小鱼干,“你胳膊还没包好呢,而且那仓库说不定有埋伏,咱们得先准备准备。再说,奶糖还没吃小鱼干呢,饿着肚子怎么打仗?”
奶糖一听见 “小鱼干” 三个字,瞬间精神了,围着张哥的腿转圈圈,尾巴摇得跟小扇子似的,刚才的傲娇劲儿全没了。护士小姐姐看着这场景,忍不住笑:“行吧,那你们赶紧处理完伤口再去,注意安全。要是再受伤回来,我可就不给你糖了 —— 总来医院,我都快把你当‘重点关注对象’记在本子上了。”
她给我胳膊缠纱布的时候,还特意缠得松了点:“别太用力,要是实在打不过,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实在不行,让你家猫再挠他一下,我看那猫挺厉害的。”
“放心吧!” 我接过张哥递来的小鱼干,丢给奶糖一块,“下次见面,我不光让奶糖挠他,还让零给那仓库灌‘奶茶代码’,让他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奶糖嚼着小鱼干,发出 “咔嚓咔嚓” 的声音,像是在附和我的话。赵强已经在联系黑客朋友,确认仓库的具体位置;张哥在查附近的地形,看看有没有隐蔽的入口。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奇异 U 盘,它不烫了,却隐隐传来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动 —— 像是在跟远处的碎片呼应。
“走了!” 我站起来,虽然胳膊还有点疼,但心里的劲儿又回来了。护士小姐姐站在门口,笑着挥手:“记得啊,赢了回来给我报个喜,要是输了…… 也别不好意思来包扎!”
“肯定赢!” 我挥挥手,抱着奶糖往外走,赵强和张哥跟在后面。阳光透过医院的窗户照进来,落在胳膊的纱布上,暖乎乎的。我咬了咬嘴里的橘子糖,甜劲儿从舌尖传到心里 —— 得赶紧把碎片抢回来,不光为了对付观测者,还得对得起护士小姐姐的糖,对得起奶糖的爪子,更不能让自己再当 “医院常客” 了!
走到停车场,赵强突然拍了拍我:“辰哥,我那黑客朋友说,那仓库里好像有信号屏蔽装置,定位可能会受影响。不过他给了个建议 —— 让奶糖当‘侦察兵’,猫的听力比人好,说不定能听到里面的动静。”
奶糖正好嚼完小鱼干,抬头看了看赵强,尾巴竖得笔直 —— 看这架势,是同意了。我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行啊,那这次就靠咱们奶糖首席侦察官了!等搞定那家伙,给你买十罐进口小鱼干,让你吃个够!”
奶糖 “喵” 了一声,声音里满是得意。我坐进车里,摸出手机点开系统界面 —— 虽然丢了块碎片,但小鸿刚才偷偷给我发了个 “安慰任务”:“前往信号塔公园仓库,夺回碎片并收集观测者设备信息,奖励:高级抽奖机会 * 1 + 奶糖专属‘小鱼干大礼包’一份。”
“这还差不多,” 我满意地点点头,“走,咱们去会会那家伙,让他知道,惹谁都别惹有猫、有 AI、还有护士小姐姐给糖的‘倒霉蛋’—— 哦不,现在是‘准欧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