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陈南如此生气,林叶额头上冒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陈大人,我也不想啊,关键王都指挥使非要我训练一支能对抗重骑兵的队伍,我也是没招了,才出此下策。”
“我是看你使用大刀所向披靡,才给他们配大刀的!”
陈南一阵头疼,“你可真是大聪明,我能做到不代表他们也能做到!”
“如果你想让他们能对付重骑兵的话,就把他们的武器换成锤吧!”
“换个锤子?”
“对,换个锤子!”
陈南开口,林叶马不停蹄就去准备。
陈南又从这一千多幸存者中挑了一百多个机灵的,编入特种部队里训练。
现在手底下人多,陈南再次搞起了洗煤作坊和打铁作坊。
除此之外还搞了酿酒坊,不光酿酒,还制作酒精。
伤员一旦感染,基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发明酒精能再次降低伤员的死亡率。
“陈大人,王都指挥使找你!”
陈南正在制作蜂窝煤,一个传讯兵找了过来。
他只能放下手中的活,来到王勉的大帐。
王勉身边站着一个瘦高的年轻人。
“这是我儿子王腾,以后就让他跟着你身边学习学习!”
“嗯,没问题。”
陈南微微点头,王勉终究是没有完全信任他,此番说是让王腾跟在自己身后学习,实则是监视罢了。
“腾儿,还不见过陈大人!”
王腾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陈大人,以后多多指教!”
“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对了陈南,匈奴已经有了最先进的投石车,恐怕我们的城池很难防住投石车的持续攻击,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朔北现在的局势,只有依仗城墙才能抵挡匈奴,若没有加固城墙的办法,压根没得玩。
“这个简单,此事就交给我来做!”
“大人顺便通知敖成海曾广秀两位都指挥使,让他们也按照我的方法来做!”
……
大乾与草原的雪早就停了,而一直到最近的日子开始融化。
下雪的时候不冷,化雪的时候冷!
草原的资源越来越少,再加上冻死了不少牲畜,再次向朔北出兵。
邻居屯粮我屯刀,邻居就是我粮仓,大乾人省吃俭用的,肯定屯了不少好东西,从他们手里抢就行了。
这一次匈奴人选择从侧方进军,派五万大军,绕开史独秀,围攻曾广秀的地盘。
若是以往,其他都指挥使都会找个好地方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戏,但现在形势太艰难了,每个人都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纷纷带兵来支援。
陈南和王腾带了一万多兵力帮曾广秀守城,敖成海也同样如此。
吕静德死后,长子吕浩继承他的职位,亲自率领两万士兵来帮忙守城,誓要报杀父之仇。
一众人站在城墙之上,忧心忡忡的看着十里外的匈奴大军。
远远的就能看见匈奴士兵推着几十辆投石车正在逼近,一旦投石车破开城墙,这里肯定是守不住了。
“陈大人,你在城墙外面堆一圈沙包,真的能挡住投石车吗?”
“放心好了,绝对没问题!”
普通的城墙无法防住投石车的持续攻击,将城墙加厚又耗时又费力,于是陈南在城墙外面堆了一圈沙包,在浇上水冰冻固位。
沙包拥有几分非牛顿液体的特质,被投石车击中后发生弹性形变,能把石头的攻击力卸掉八九成,能很大限度的保护城墙。
匈奴推着投石车越来越近,众人的心也悬了起来。
最终匈奴人在距离城墙几百米的位置停了下来,不断调整弹道。
伴随着投石车蓄力的绳子被砍掉,几十个脸盆大的石头极速射向城墙。
“咻、咻、咻……duang~”
石头射在城墙外围的沙包上,直接被挡住了。
匈奴人不信邪,又试了十几遍,城墙还是毫发无损。
“你打我撒~你打我撒~”
城墙上的众人惊喜不已,没想到这小小的沙包真能挡住投石车。
按照他们的预测,哪怕把城墙加厚一倍,也扛不住投石车的持续攻击。
“陈南,真有你的!”
陈南微微颔首,“有没有床弩,也该我们反击了!”
“来人,把床弩搬来!”
曾广秀吩咐下去,很快就有人搬来几十架床弩。
“蓄力,准备射!”
几个士兵合力,才勉强将长矛一样的箭矢安装在床弩上上膛。
这个距离,匈奴人攻击不到城墙上,而陈南他们占据高度差,可以攻击到他们。
虽说床弩准度差,但架不住匈奴人多,随便一支箭矢射去,便携摧枯拉朽之势贯穿了好几个人。
匈奴人连忙后撤好几里路,离开床弩的攻击范围。
陈南他们才刚松了口气,又有一支几千人的队伍不断靠近。
“所有人将床弩蓄力,准备射!”
“等等,情况不对!”
陈南的视力非常敏锐,他隐隐看见,匈奴人似乎押着一批人。
“怎么了?”
众人疑惑。
“把他们放近了再说!”
在匈奴靠近了之后陈南才看清,几千人的队伍是七八百个士兵押着几千个大乾百姓。
那些个百姓个个瘦骨伶仃,大腿还没有匈奴人的胳膊粗。
还有些半大孩子,不及大人胸口高。
“啪~”
“都给我快点!”
匈奴人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像驱赶牛羊一样催促俘虏们快走。
在这零下十几度的天气,一鞭子就能将这些百姓抽的皮开肉绽,若是虚弱点的,甚至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封建社会的老百姓,还不比牛马!
有人指着队伍的最后方喊道:“他们带的有攻城槌,不能让他们靠近城墙!”
“大人,快下令攻击吧!”
所谓攻城槌,就是一根大木头,由士兵抱着撞击城门的薄弱地方,用来破开城门。
一旦城门打开,匈奴大军就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城。
正面硬碰,哪怕能消灭这五万匈奴人,陈南这一方也要损失惨重。
“大人,快做决断吧,马上来不及了!”
曾广秀气得咬牙切齿,“匈奴人竟然拿大乾的老百姓当挡箭牌,实在是丧尽天良!”
“一旦我下令攻击,民心必乱,可若不攻击,城必破!”
曾广秀陷入两难境地,求助般的看向陈南。
“大人,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