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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图的身影刚消失在营地入口,李文便转身掀开主营帐的帘子。火盆里的炭还在噼啪作响,半页瘟阵图摊在案上,墨迹边缘微微翘起。他没坐下,只是盯着那三处水源标记看了片刻,抬手将木剑插进腰侧布带。

外面天色渐亮,脚步声由远及近。

第一批人来得比预想快。羌族的骑兵率先抵达,在营外整队下马,皮甲上挂着露水。赤奴披着旧战袍迎出去,不多时带回两个裹着兽皮的汉子,是他在西岭的老部下。两人进门就抱拳,声音粗得像磨石:“头儿说了,三百骑已到南坡,听您调。”

李文点头,请他们入座。还没等说话,南疆七寨的人也到了。来的不是长老,而是各家的后生,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眼神却沉得很。领头那个叫岩生,袖口沾着泥,进门第一句便是:“莫长老托我们带话——黑水潭之后,她不会再藏另一半图了。”

李文抬眼:“为什么?”

“她说,你们肯派人去,就是信了她一次。”岩生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包,打开是一小撮灰白色的土,“这是她让带来的,来自枯骨潭底。她说,若你们真要破阵,就得知道毒引是从死人堆里养出来的。”

李文没碰那土,只让藤蔓精灵悄悄卷走一粒,送进暗格。他刚要开口,帐外又传来通报声——李守诚带着家族私兵到了。

老人拄着拐杖进来,身后跟着六名执戟亲卫。他扫了一圈帐篷里的面孔,目光在赤奴身上停了停,才走到李文面前:“我带了两百人,粮草够撑十日。你说要打五毒教,可有把握?”

“没有。”李文答得干脆,“但我有这张图,还有他们愿意站出来。”

他把半页瘟阵图推到桌心。众人围拢过来,视线落在那三处被红圈标注的位置上。

“这三地一旦启动,毒素会顺着地下暗流蔓延。”李文手指划过图纸,“七日内,南疆三大水系都将带毒。牲畜喝了会烂肠,人喝了会失神,田地三年不长庄稼。”

岩生皱眉:“可我们只知道一半布局,贸然动手,会不会惊动他们毁掉剩下的线索?”

“等不到另一半。”李文摇头,“他们不会轻易交出全部。但我们也不能等。时间一到,毒源自启,谁也拦不住。”

帐内一时安静。

华佗这时从角落起身,手里拿着一只陶罐:“我昨夜化验了刺客用的毒粉残渣,又比对了岩生带来的潭底土。确认一点——这种毒素依赖活体培养皿维持活性。只要在爆发前摧毁容器,就能中断传播链。”

他顿了顿:“但必须同时动手。一处断了,其他节点会加速反应,反而提前扩散。”

众人神色凝重。

李文走到沙盘前,拍了两下手。藤蔓精灵应召浮现,枝条轻点地面,一道微光缓缓勾勒出山脉与河道的轮廓。紧接着,六处关卡位置逐一亮起,像是埋在地下的火种。

“五毒教外围有六个据点。”他指着西北角,“赤奴,你带羌骑主攻哨塔。那里地势高,适合伏击,你们的任务是切断援路,不让消息传回总坛。”

赤奴点头:“明白。我让鹰哨在山顶轮值,发现动静立刻放烟。”

“李守诚前辈。”李文转向老人,“后勤通道由您镇守。敌军若想绕后偷袭粮队,必走东谷密道。我已令茶树精灵在两侧埋下净化株,您只需守住隘口,防其突袭。”

李守诚哼了一声:“老了,打不了冲锋,守个门还行。”

三家世族的代表这时终于赶到,是三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穿着讲究却不带兵器。其中一人试探着问:“正面呢?总不能没人压阵吧?”

“你们负责佯攻。”李文指向沙盘中央,“明日午时,率五百人逼近主寨大门,敲鼓呐喊,做出强攻姿态。不必真的冲进去,只要吸引火力就行。”

那人脸色微变:“让我们当诱饵?”

“是配合。”李文看着他,“你们若不出现,敌方主力就不会离开核心区域。而我要的人,是那些躲在深处操控毒引的蛊师。他们一动,我就动手。”

帐内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岩生低声问:“那你呢?你要去哪儿?”

“我去水源地。”李文说,“最深的那个节点,在毒池底下。那里藏着主培养皿,也是整个瘟阵的心脏。我会带植物精灵进去,种下净根株,从内部瓦解毒素结构。”

“太险了。”赤奴皱眉,“那地方连路都没有,全是毒雾和陷坑。”

“所以我不会一个人去。”李文取出一枚刻着藤纹的铜符,“黎婆给了我通行信物。只要持符进入,守蛊人不会立刻出手。而且……”他看向华佗,“你配的药,能撑多久?”

华佗答:“净露封瓶可用十二个时辰。吸入后体内形成短暂抗性,足够支撑短时间接触毒源。”

李文点头,将一瓶净露收进袖中。

这时,李守诚忽然开口:“各路人马怎么联络?万一打起来各自为战,岂不乱套?”

“用叶讯。”李文示意亲卫端来一只木盒,里面躺着几片青翠的叶子,“这是我培育的新品种,叶片遇热显字,冷却后消失。每支队伍配五片,由藤蔓精灵统一传递。一旦行动开始,按约定时间点燃火堆,叶面自动浮现指令。”

他顿了顿:“另外,设联军议事会。每部推一人参与调度,我不独断。战利品归各部自行处置,俘虏由华佗甄别后决定去留。”

众人互看一眼,神情松动了些。

岩生终于开口:“我们七寨愿随您行动。但有个条件——事后,莫长老她们这些旧派,得有说话的地方。”

“可以。”李文答得果断,“五毒教不该只有一个声音。谁反对杀戮,谁就有权留下。”

话音落下,帐内气氛悄然变化。

有人低头搓着手,有人轻轻呼出一口气。赤奴咧嘴笑了下,伸手拍了拍岩生的肩。

李文站上高台,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们不是为了占地盘,也不是为了报仇。是为了让南疆的孩子还能在河边喝水,让牧民敢让牛羊低头吃草。这一战,不止为我们自己,也为以后不再有人需要用命去换一句‘我不想再骗了’。”

台下无人说话,但有人默默解下腰间匕首,割破指尖,滴血入碗。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最后,满帐之人依次上前歃血为盟。

会议结束时,天已全黑。李文仍在帐中核对兵力名册,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李守诚坐在对面,翻着最后一支预备队的名单,眉头始终没松开。

“你觉得能赢?”老人忽然问。

“不知道。”李文放下笔,“但我知道,现在不动手,以后就没机会了。”

帐外,赤奴披甲立着,手一直按在刀柄上。远处营地灯火通明,战马未卸鞍,兵器未入鞘。

华佗回到住处,将剩余的净露一一贴上标签,放进陶匣。他吹熄油灯前,看了眼窗外——星子很亮,风却停了。

李守诚走出营帐时,仰头望了一眼夜空。他对随从低声道:“这一仗,要么止住百年毒祸,要么……就都埋在这南疆的雾里了。”

各部代表陆续归营歇息,无人脱甲。

李文合上册子,抽出木剑放在案头。青铜罗盘搁在旁边,表面泛着淡淡的光,像是有星河流转其中。

他伸手摸了摸剑柄,上面有一道新划痕,是今早试剑时留下的。

炭火跳了一下,映得墙上的影子晃了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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