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路飞解放意志对时间束缚的奇特抗性,以及团队逐渐掌握的“以乱制乱”战术,草帽一伙在时序裂隙的边缘区域艰难地稳住阵脚。那片银灰色的时之砂洪流在几次时间乱流的冲击下,似乎判断这群“硬骨头”得不偿失,如同潮水般退去,消失在变幻的光雾深处。
“它们……撤退了?”乌索普喘着粗气,刚才他感觉自己的思维都快停滞了。
“更像是暂时放弃,回去‘消化’或者召唤更多同伴了。”罗分析道,他的Room空间在时间干扰下极难维持。
艾伦的脸色有些苍白,持续对抗时间抽取和维持定义领域消耗巨大。“不能久留,必须尽快找到线索,或者离开。”
他们沿着相对稳定的时间流继续深入。周围的景象越发奇异,时间不再仅仅是快慢的问题,而是开始呈现出“支流”的形态。他们偶尔能看到一些其他“时间线”的模糊投影——可能是某个文明繁荣的瞬间,也可能是一场毁灭的定格。这些投影如同海市蜃楼,触手可及却又虚无缥缈。
娜美根据界域罗盘(经过弗兰奇紧急加固,勉强能在时间干扰下工作)和艾伦的感知,试图绘制这片区域的地图,但发现地图本身都在不断“更新”和“修正”,难以固定。
“看那边!”乔巴突然指着前方。
在一条较为宽阔、平静的“时间流”中央,悬浮着一座巨大的、由某种透明晶体构筑的宫殿遗迹。宫殿保存相对完好,散发着柔和而恒定的光芒,与周围混乱的时间流形成鲜明对比。那光芒给人一种安宁、永恒的感觉。
“永恒之光?”罗宾猜测道,眼中带着警惕与探究。
众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宫殿。越是接近,越能感受到那股恒定光芒中蕴含的奇异力量——它仿佛能抚平时间的褶皱,带来一种心灵上的绝对宁静。就连路飞那永远躁动的性子,似乎都平和了不少。
他们进入宫殿内部。内部空旷而简洁,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大殿中央,悬浮着一颗拳头大小、散发着那恒定光芒的纯净光球。
“这就是……永恒之光?”弗兰奇好奇地打量着光球,“看起来不像武器,也不像能源……”
艾伦感知着光球,眉头却越皱越紧:“不对……这光芒……它在‘同化’周围的时间概念,试图将一切都拉入一种绝对的、不变的‘静止’。这不是永恒,这是……‘凝固’!”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当布鲁克试图用灵魂之音触碰光球时,他的音符在离光球一定距离外,就骤然凝固、拉长,然后如同被冻结般停滞在半空中,不再消散,也不再变化!
“它不是在赐予永恒,而是在剥夺变化的可能性!”罗宾瞬间明白了,“将一切定格在某一刻,看似永恒,实则是生命的坟墓!那些‘追寻者’文明寻找的,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就在这时,那颗“永恒之光”光球突然波动起来,一个冷漠、毫无感情的意识向众人传来信息:
【拥抱静止,即可获得永恒。】
【放弃变化,融入绝对安宁。】
【抵抗者,将被时之砂……净化。】
随着它的“话语”,宫殿外的光雾再次翻腾,比之前数量更多、更加凝实的时之砂,如同接受指令的军队,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宫殿团团围住!
“原来时之砂是这东西的‘清道夫’!”山治啐了一口。
“什么永恒,一点意思都没有!”路飞对着光球大喊,“冒险就是要不断变化,不断遇到新的事物!谁要变成不会动的石头啊!”
“没错!”索隆刀锋直指光球,“斩断你这虚假的永恒!”
真相大白,“永恒之光”并非希望,而是另一个层面的毁灭。草帽一伙需要同时面对能够掠夺时间的时之砂大军,以及这个试图将一切归于死寂凝固的源头。
一场在时间裂隙深处,关乎“变化”与“静止”的决战,即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