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说完这句话,就在叶子唇边轻轻亲了亲。
他欣赏着叶子的神情变化,说道:“你恨我也好,喜欢我也罢,只要你心里有我,怎样都行。”
叶子看着此刻眼中透着疯狂,还带着一丝血色的孟宴臣,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这与以前的孟宴臣简直判若两人。
她看到孟宴臣脸上还有自己扇出的五个手指印,刚才自己确实是气急了。
叶子直视着孟宴臣的眼睛,说道:“孟宴臣,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人都得控制自己的欲望,要是控制不住,那和畜生有什么区别?你说是不是?”
孟宴臣看着此刻的叶子,从她眼中看到了抗拒,同时也察觉到一丝心疼与愤恨。他觉得这样也好,叶子并非看不到他的付出,也不是感受不到他对她的感情,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将他当作未来伴侣,突然面对这个消息,她还不适应。
自己比叶子大,就应该对她好,让她心里除了自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叶子见孟宴臣此刻没有说话,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说实话,她感觉现在和孟宴臣沟通很困难,好好说他不听,气急败坏地指责他,他也不理会。
无论说什么,孟宴臣似乎都有话等着回应,她从未觉得孟宴臣有这么多话。
叶子索性直接说出心中所想:“孟宴臣,你以前把对我的感情隐藏得那么好,为什么现在不再隐忍了呢?既然藏得好,为什么不一直藏下去?
你这样的表现可不符合你平时克己守礼、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形象。你变回以前好不好?
咱们都回到过去。而且我现在还小,刚上大学。等我大学毕业,你再说这些好不好?你现在见的女孩太少了,所以你身边只有我,你错把亲情当成了爱情,错把哥哥对妹妹的占有欲,当成了爱到骨子里的感情,还因此嫉妒。
其实你只是孤单,只是想要一个人陪。你觉得我长大了,找男朋友了,离开了,就只剩你自己,你不习惯。所以你才误以为这种情绪是爱情,其实不是的。”
孟宴臣与叶子四目相对,看着她的唇,微微开口,说出的话却刺骨又冰冷:“藏不住了,再藏下去我真的会发疯,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宝宝,别逼我好不好?你就心疼心疼我行不行?”
他拉过叶子的右手,放在自己胸口,说道:“这里为你跳动,一直都是,所有的情绪都因你而起。你说我不懂爱情,说这是兄妹之情,说我只是需要人陪。
你说我没见过外面的女孩,没和她们相处过,不知道外面的女孩有多好。但在我看来,外面的人,不管是女孩还是男孩,对我来说都只有一个作用,就是能不能为我所用。
你说我变态也好,自私也罢。既然我把话说出来了,就想要得到你的回应。你不要给我设期限,也别让我发现你和韩廷有任何亲密举动。
你知道我现在已经疯了,又变态,占有欲还强。到时候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那该怎么办?”
孟宴臣温热的气息喷在叶子耳边,叶子听着他的话,心里既冰冷又刺骨,感觉怎么都说不通。
她心想,只能先把他的情绪压制下来,哄着他,给他一些自由,再慢慢疏远他。
于是,叶子直接抱住孟宴臣的背,说道:“孟宴臣,你简直让我又恨又心疼,还气得我快要发疯。
好声好气和你说你不听,狠话也说了,咱们俩才变成现在这种僵持的局面,我俩都有责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别的先不说,韩廷的事我答应你,再也不见他。但你一定要理智,要是未经我同意,就把你的心思公之于众,你就别怪我把事情做绝。”
孟宴臣一听,见叶子回应他还抱住了他,说道:“知道了,我的小公主。只要你学会爱我,咱们不就能亲亲密密的,像一家人一样吗?”
他心里明白,叶子现在只是妥协,在哄着他。但既然她哄自己,那自己就要一辈子哄着她。
她现在不爱自己没关系,慢慢总会学会的。她还年轻,感情还没开窍,而自己年长,应该理解她、包容她。
叶子心里寻思着,不能再在家里待着了。爸爸妈妈跟着爸爸去钓鱼,肯定在外面吃饭。她和孟宴臣单独相处实在太尴尬,得想办法躲开他。
于是,她嘴上不动声色地哄着孟宴臣:“孟宴臣,你不去洗漱吗?回房洗漱一下,我也要换衣服,咱们一会儿下楼吃饭。”
孟宴臣一听叶子这话,心里明白她的心思,毕竟他对叶子的了解可不比了解自己少,他知道这是叶子想找借口溜走的前奏,便直接说道:“那你和我一起,我看着你换。”
叶子赶忙拒绝:“不行,我得换衣服。难道我穿着睡袍下去吃饭?让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啊?”
她没好气地一边推着孟宴臣,一边说道:“你快去换衣服、洗澡,咱们一会儿下去吃饭。”
孟宴臣却不依不饶,直接站起身,从衣帽间里拿了一件衣服递给叶子,说:“换吧!我在这儿不看你。”
叶子觉得孟宴臣简直油盐不进,无奈道:“孟宴臣,你出去,我进去换。”
孟宴臣只好出来坐在床上,看着叶子拿着衣服走进衣帽间,随后便听到门锁上的声音。
叶子一进到衣帽间,瞬间瘫坐在凳子上,感觉自己都快被逼疯了。
脑海中像是有两个小人在争吵,一个像是“业火黑莲”,摇头晃脑,甩着那黑色莲花头,嘎嘎乐地笑着说:“主人你就从了吧!孟宴臣身材不错,而且你生理上对他也有好感,只是心理上还过不了那道坎儿。
但要是真在一起也挺好的,孟宴臣又多金又帅,还很尊重女性,对你的爱意也满满当当的。”
叶子没理会这个“业火黑脸”,这时另一个“业火白莲”温和地劝道:“主人不用生气,谈恋爱又不一定非要结婚,你们可以地下恋,想怎么谈就怎么谈。
饮食男女嘛,现在又不是以前的封建社会。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瞬间变回兄妹之情,反正地下恋谁都不知道,不是吗?”
叶子在脑海中与它们交流:“你们看看孟宴臣像是能善罢甘休的人吗?他这人骨子里就透着疯狂,想得到的东西、想得到的人,就一定要得到。而且要是得不到,他就会带着毁灭性质地去破坏。
和他这样的人在一起过日子太艰难了,时刻都得提心吊胆的,而且他还太较真。从前世电视剧里就能看出来孟宴臣很较真,心理素质既强大又脆弱,他就是个很矛盾的人。
其实精英家族教育出来的人和韩廷不都一个样嘛,矫情。我就是太重感情的人,才把自己逼到了最不喜欢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