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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在脸上,暖洋洋的,像是盖了一层薄薄的毛毯。

刘斌睁着眼,盯着帐篷顶上那道细细的缝线。光线从那里透进来,照得麻绳边缘泛着淡淡的黄,像旧书页子边角的颜色,又像小时候奶奶缝补衣服时用的棉线。他没动,只是呼吸比前两天稳多了——不再是那种断断续续、好像随时会停下来的喘气,胸口也不再剧烈起伏。但这点安稳,其实是药效撑出来的,就像冰面上走人,看着平静,一脚踩空就完了。

甲哥坐在旁边削苹果,小刀轻轻划过果皮,一圈圈果皮垂下来,像小时候美术课上卷起来的彩纸。他动作很轻,生怕吵到谁似的。其实他知道刘斌醒了,不只是身体醒了,连眼神都变了,不再是空洞无神,而是有了一丝光亮。但他不说破,只把切好的苹果整齐地摆在木盘里,慢慢推到床边,动作慢得有点刻意。

可这安静压不住心里翻腾的事。

刘斌记得太多太多了。

他记得自己跪在雪地里写下《归途》第一个字的时候,笔尖落在地上,竟然开出一朵小小的冰花;记得百姓们趴在地上磕头喊他“先生”,声音发抖却特别坚定;记得乙哥替他挡下那一击,手臂上的血浸透了三件衣服,染红了整幅战诗画卷……更记得断诗谷外那堵黑墙——高得看不见顶,漆黑如墨,上面爬满了扭曲的文字,那是被封印的古咒,一旦崩塌,北境上百万人会在一夜之间变成没有魂魄的空壳。

而他最后一剑斩出时,天地碎裂的声音,到现在还一直在耳边回响。

那一剑,是他用一辈子的文气凝聚而成的终章,也是他对命运最后的反抗。结果如何?他不知道。只记得眼前一黑,意识坠入深渊,灵魂像是被撕成了碎片,随风飘散。

可现在,他又活过来了。

不是靠修为,也不是靠意志,而是七叶草——传说中能召回三天内游离魂魄的神药。据说这种草一百年才开一次花,七片叶子分别掌控生死之力,服下后如果心志不坚,魂就会彻底消散;如果执念太深,反而会被反噬。而他,显然是那个既没死透、又不肯放手的人。

他缓缓抬起手指,在空中轻轻一点——一道极淡的青色痕迹浮现出来,是个“诗”字的起笔。那光芒微弱得像萤火虫一闪,转瞬即逝,却让他的心跳快了几拍。这是他第一次试着调动体内残存的文气,哪怕只有一丝。

可还没写完第二笔,胸口猛地一沉,像有块烧红的铁在里面滚了一圈。剧痛瞬间炸开,顺着经脉冲上脑袋,冷汗顺着太阳穴滑下来,打湿了鬓角。他咬紧牙关,一声没吭,眉头都没皱一下。

但甲哥察觉到了。

刀停在半空,果皮悬着没落。

“怎么了?”

刘斌摇头,手慢慢放回身侧。刚才那一瞬,他感觉不到半点诗意共鸣,不像从前那样心念一动就能引动文气,随手写诗都能震动天地。现在倒像是伸手抓沙子,刚握住就漏光了。那种熟悉的力量感,不见了。

“没事。”他说,声音还是哑的,“就想试试。”

甲哥不信,也没多问。他了解刘斌——宁可疼死也不会说一句软话。他把苹果盘往前推了推:“吃点东西,补补力气。”

刘斌没接,目光依旧停留在帐顶那根缝线。他在想,如果当初那一剑再偏半寸,是不是就能破开屏障?如果当时没强行引爆“意海”,是不是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脚步声由远及近,陈先生掀帘进来。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灰布长衫,袖口都磨毛了,手里捧着一本旧册子,封面泛黄卷边,看得出翻了很多遍。他走到床前,伸手搭上刘斌的手腕,三根手指贴着脉门,眉头一点点皱紧。

过了好久,他收回手,翻开册子第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符号和古字,有些是红笔标注的,有些是炭笔潦草写的,全是关于文修者气血运行和经络节点的记录。

“你刚才试了?”

刘斌不说话。

陈先生合上册子,语气平淡得像在宣布天气:“五脏受损,气血倒流,文脉断了三处,最严重的是‘意海’——也就是神识根基,被反噬之力凿穿了一个洞。你现在能睁眼说话,是因为药力撑着,不是真的恢复了。”

帐篷一下子安静了。

乙哥原本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换药的瓷瓶,听到这话愣住了。他看着刘斌的背影,明明还躺着,脊梁却绷得像要随时站起来一样,仿佛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再次提笔成阵。

“什么意思?”甲哥问。

陈先生叹了口气:“简单说,你的身体就像一座塌了一半的庙,香还在烧,但菩萨已经倒了。你以为醒过来就算活了?那是命续上了,身子还在烂。”

甲哥的手按在刀柄上,指节微微发白。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一个文修者,若文脉断裂、意海破损,等于失去了根本。就算活着,也再难写出诗句,施展诗术。换句话说,刘斌现在的状态,连刚入门的小诗童都不如。

“还能写诗吗?”刘斌终于开口,声音低哑,却没有一丝犹豫。

“能。”陈先生说,“但写一首短诗,可能吐半碗血。要是强行施术,轻则昏死三天,重则——这辈子再也碰不了诗。”

空气仿佛冻住了。

乙哥低下头,拳头攥紧又松开,指甲在掌心留下四个月牙形的印子。他们拼死从南岭带回七叶草,穿越三道禁地,死了六个兄弟,就是为了救他回来。可如今,这个人刚睁眼就想再拼命?

“所以你是让我躺着等死?”刘斌忽然笑了,笑得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是让你活。”陈先生声音冷了下来,“你以为七叶草是万能的?它救的是魂,治不了根。你现在这样,连普通诗修都不如,别说去破障了。强行施术,只会加速崩溃。”

“那怎么办?”

“至少休养三个月,配合特训重新打通文脉。每天早晨调息,中午导引,傍晚静坐,还要用药浴疏通经络。不然,就算你能站起来,也是个废人。”

三个月。

刘斌闭上眼,脑子里闪过断诗谷的画面——黑雾翻涌,屏障未破,北境百姓还在等着一句能镇邪的诗。三个月后,那里说不定已经没人能念诗了。村庄变死地,孩子哭都没人理,坟头上连朵野花都不长。

他忽然想起昏迷前做的梦——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雪地里,背对着他,声音遥远:

“你的诗救不了任何人。”

可他不信。

睁开眼时,目光已沉如寒潭。

“我等不了那么久。”他说。

“你不等也得等。”陈先生把册子放在床头,“这是记录你身体状况的日志,每天都要看。明天开始,我会教你基础调息法,先别想着写诗,能把一口气平稳拉长再说。”

说完他转身要走。

“陈先生。”刘斌叫住他。

老人回头。

“你说文脉断了三处……哪三处?”

陈先生沉默两秒,抬手在自己胸口、左肩、右肋各点了一下:“一处在心源脉,影响诗境生成;一处在言枢经,关系诗句出口之力;最后一处在执笔筋,直接影响书写共鸣。你现在提笔,写不出完整意境,就是因为这三个地方都废了。”

刘斌缓缓抬起右手,握了握拳。指尖冰凉,掌心空落。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曾经信手拈来的诗阵,如今连一个起式都撑不住。他的剑还在,可剑鞘里的刃,已经锈了。那支曾写下百首战诗的笔,如今连墨都蘸不稳。

甲哥终于开口:“有没有更快的办法?”

陈先生眼神锐利:“有。拿命换。强行催动诗魂,用痛感刺激文脉复苏。但这方法九死一生,搞不好当场心脉炸裂。”

“值得一试。”刘斌说。

“不行!”乙哥突然吼出来,声音震得帐帘微颤,“你才刚醒!我们拼死把药带回来,不是让你再送一次命!”

刘斌看向他,眼神平静:“你们把我救回来,是为了让我活下去。但如果活着只能看着别人死去,那我不如死在断诗谷。”

帐篷里没人说话。

远处练剑的声音还在继续,有人在念《破阵子》,断断续续,像风吹枯枝。那句“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本该豪迈,此刻却显得格外苍凉。

刘斌慢慢坐起身,动作缓慢,每动一下都觉得体内有什么在撕扯。肋骨像插着玻璃渣,每一次呼吸都牵动旧伤。他靠着枕头,望着帐外那片被阳光照得发白的雪地。天地寂静,只有风掠过旗杆,发出轻微的呜咽。

“我可以等。”他说,“但我不会闲着。”

陈先生盯着他看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明日辰时,我来教你第一课。记住,这不是修炼,是保命。”

人都走了,帐篷里只剩他们三个。

甲哥把苹果推近了些:“吃点?”

刘斌摇头。

“你知道他说的对。”甲哥低声,“你现在上去,就是送死。”

“我知道。”刘斌望着帐帘缝隙透进来的光,阳光斜斜切过地面,形成一道金色的线,“但我得让自己配得上‘回来’这两个字。”

甲哥没再劝。他知道劝不动。刘斌从来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当年断诗谷初建防线时,他一个人守了七夜,笔不离手,诗不断绝,直到喉咙咳出血沫还在吟诵《镇魂引》。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甘心躺在床上等死?

乙哥走过来,把新熬的药放在床头,碗沿还冒着热气。“先喝药,别的以后再说。”

刘斌伸手去接。

就在指尖碰到瓷碗的刹那,整只右手猛地一抽,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他皱眉,掌心一松,碗歪了半寸,滚烫的药汁泼出来,溅在手背上,皮肤立刻泛红。

他没叫疼,只是盯着自己的手,眼神一点点冷下去。

这只手,曾写出百首战诗,曾在断诗谷外以一字成阵,斩退千军。曾在暴风雪中挥毫《破邪令》,令十万邪物伏地哀嚎。而现在,连一碗药都端不稳。

甲哥立刻拿来湿布敷上,乙哥蹲下检查脉象,嘴里嘀咕着“不该这么快试”。

刘斌没说话,只是把手缩回去,慢慢塞进被子里。

阳光依旧洒在脸上,暖得不像真的。

可他知道,有些事,已经开始不一样了。

他的眼睛闭上了,呼吸变得均匀,仿佛睡着了。

但在没人看见的角度,那只藏在被下的手,正一寸一寸地重新握紧。

指甲掐进掌心,疼痛让他保持清醒。

他不能睡。也不敢睡。

梦里总有那个影子站着,冷冷地说:“你写的诗,不过是徒劳的呐喊。”

可他不信。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营地就响起了钟声。

刘斌准时起身,披衣下床,脚步虚浮却不肯扶墙。甲哥默默递来拐杖,他摇头拒绝。走出帐篷时,寒风扑面,他踉跄了一下,却挺直了背。

陈先生已在空地上等候,身后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五个大字:静、守、归、元、定。

“今天教你第一个口诀。”老人声音平静,“不是为了战斗,是为了活着。”

刘斌点头。

“闭眼,舌抵上颚,意守丹田。吸气时默念‘静’,呼气时默念‘守’。每次呼吸延长一息,不可贪多。”

刘斌依言照做。

起初还好,十息之后,体内经络像是被无数细针扎穿,尤其是心口位置隐隐作痛。他咬牙坚持,额头渗出冷汗。

“停下。”陈先生忽然道。

刘斌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

“你刚才强行延长呼吸,是在逼自己突破极限。”陈先生盯着他,“我说过,这不是修炼,是保命。你现在连最基本的气机平衡都没恢复,就想逆流而上?”

刘斌低头:“抱歉。”

“不必道歉。”陈先生语气缓了些,“我只是提醒你,真正的强者,不是不怕死,而是懂得什么时候必须活着。”

那一天,他只练了半个时辰。

回到帐篷后,他瘫坐在床边,浑身像被碾过一遍。乙哥送来温水擦身,发现他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值得吗?”乙哥低声问。

“我不知道。”刘斌望着屋顶,“但如果不试,我会后悔一辈子。”

夜深人静时,他又悄悄抬起手,在黑暗中画出一个“诗”字。

光芒依旧微弱,只存在了短短一瞬。

但他笑了。

因为这一次,指尖没有抽搐。

因为这一次,疼痛减轻了一分。

因为他知道,哪怕前路是万丈深渊,他也必须一步步走下去。

阳光落在脸上,暖得不像真的。

可他心中的火焰,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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