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早已回到自己座位的田昕薇,虽然表面上在看书或者闭目养神,但心思早已乱飞。
她时不时地瞥一眼手机屏幕,期待着那个新加的联系人能发来哪怕一条问候的信息。然而,对话框始终安静如初。
田昕薇撇了撇嘴,心里跟明镜似的。
估计那位娜扎姐姐正使出浑身解数缠着江总呢,怎么可能让江总有空给自己发信息?
换位思考,如果她是娜扎,恐怕只会做得更过分,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江景身上才好。
她轻轻叹了口气,倒没有太多嫉妒或者不满,反而有一种异常的清醒和觉悟。
她们这些女明星,看似光鲜亮丽,万众追捧,但在真正的顶级资本面前,除了这身皮囊和些许名气,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呢?
美貌?江景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各色美女。
名气?对江景来说可能毫无意义,甚至可能是负担。
田昕薇很有自知之明。
她知道,像江景这样的男人,想要靠近他,进入他的圈子,甚至只是获得他的一点青睐,都不能指望对方主动,必须自己主动出击!
而且要把握好分寸,不能引起反感。
作为后来者,她更需要耐心和策略。
“不急……慢慢来……”田昕薇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翻滚的云海。
……
时间飞快流逝。
广播里传来了飞机即将降落魔都的通知,要求乘客们调直座椅靠背,收起小桌板。
江景有些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娜扎。
她娇嗔地白了江景一眼,将他那只不知何时又悄悄攀上她大腿的“魔爪”给扒拉下来。
“要降落了,别闹了~”她小声说着,开始整理自己被弄得有些凌乱的衣物和头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趁着系安全带的功夫,娜扎偷偷凑到江景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红着脸小声说道:“等……等你办完正事……回了酒店……随便你怎么……怎么样都行……”
她知道江景这次来魔都主要是为了帮赵文浩处理那个重要的项目,正事要紧。
她可不会那么不懂事,在这个时候缠着江景胡闹,万一耽误了大事,别说江景可能会不高兴,就是冷巴蜜姐她们知道了,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还是有分寸的。
江景听到她这句近乎承诺的耳语,捏了捏娜扎的手,“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求饶。”
飞机伴随着一阵轻微的颠簸,平稳地降落在魔都国际机场的跑道上。
江景和依旧全副武装的娜扎并肩走在廊桥里,女助理则跟在稍后一点的位置,负责推行李箱。
取完行李,走进抵达大厅,人流明显增多。
娜扎下意识地低下头,加快了脚步,想尽量减少被认出的风险。
然而,田昕薇似乎也在附近等待行李,她一眼就看到了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的江景,以及他身边那个即使包裹严实的娜扎的身影。
她脸上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远远地就朝着江景的方向挥了挥手,动作幅度不大,但足够显眼。
江景也看到了她,出于礼貌,笑着朝她点头回应了一下。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互动,立刻让旁边的娜扎警惕起来,小嘴瞬间撅得老高。
加快了脚步,嘴里还小声催促:“快走快走,这里人好多……”
他们快步穿过人群,朝着机场出口走去。
上车后,娜扎才稍微放松下来,摘掉了口罩,长长舒了口气,但依旧紧紧抱着江景的胳膊,仿佛那是她的专属抱枕。
“我们去哪家酒店?”娜扎仰头问江景。
“随便找一家吧。”江景对住的地方要求不高,只要舒服就行。
他随口对前座的司机报了一个魔都较为出名的酒店名字。
车子平稳地驶向市区。
到达酒店,门童殷勤地上前开门拿行李。
江景带着娜扎和助理径直走向前台。
“总统套房,先包一个月。”江景言简意赅,直接递过去一张卡。
前台小姐姐训练有素,脸上保持着最专业最得体的微笑,双手接过卡,没有任何多余的询问或惊讶,快速办理起来:“好的先生,请稍等。”
她目光快速扫过江景身边戴着墨镜口罩、但身材气质绝佳的娜扎,以及后面跟着的明显是助理打扮的女孩,心里早已了然。
对于这种直接包月总统套房的超级VIp客户,带多少位女伴、女伴是什么身份,根本不是她们需要关心的事情。
她们的核心任务只有一个:满足客户的需求,绝不能给客户添任何堵。
这就是顶级酒店的服务意识——很多东西都可以变通,规则是为普通人制定的,而特权,永远为那些拥有足够资本的人敞开。
很快,手续办好,房卡恭敬地递上。
前台小姐姐甚至没有多看娜扎和助理一眼,更没有提出需要她们登记身份信息的要求,只是微笑着说:“先生,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祝您入住愉快。”
整个过程流畅、高效、且极度尊重隐私。
娜扎和助理很自然地跟着江景走向电梯,没有任何人上前阻拦或询问。
来到位于顶层的总统套房,打开门,极致的奢华和宽敞的空间映入眼帘。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魔都夜景,霓虹闪烁,车水马龙。
江景对奢华的场景早已免疫,他径直走到客厅那张看起来就无比柔软舒适的超级大沙发前,毫无形象地把自己摔了进去,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啊……还是躺着舒服……”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虽然头等舱已经很舒适,但终究不如脚踏实地来得放松。
娜扎也摘掉了帽子和墨镜,露出明媚动人的脸蛋。
她踢掉高跟鞋,到沙发边,挨着江景坐下,然后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安静地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女助理则非常识趣,像个隐形人一样,默默地推着娜扎的行李箱走进卧室区域整理,眼神绝不乱瞟,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仿佛自己就是个莫得感情的行李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