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文骑着自行车拐进胡同,老远便见一辆马车停在大院门口。
来到门口打量两眼,见上面是一些行李被褥,刚要搬自行车上台阶,许富贵两口子走了出来。
“哎呦,是耀文兄弟。”
许富贵见到王耀文面上一喜,立马摸出烟递过来,他可是没忘了当初王耀文给他谋的福利。
王耀文接过烟眨眨眼:“老许你们这是?”
“嗐,别提了,工作有变动,还得在院里住几个月,这不又搬回来了嘛。”许富贵嘿嘿笑着,“听说我不在这半个月,咱们院可是发生了不少事啊!”
王耀文没来得及搭话,阎埠贵从门口走了出来:“呦,在门口唠上啦,我说老许你这瞎倒腾什么呐,搬行李就快点,一会大伙都下班回来了,你别占着门口不拉屎。”
一看到许富贵,阎埠贵不自觉想起当初自己挨皮带抽打的场面。
记忆复苏,莫名想抽自己两嘴巴子,怎么就没趁许富贵不在,好好折腾一下许大茂,还他娘跟那小犊子喝酒来着。
这回好了,许富贵两口子又搬回来了,机会稍纵即逝,看来只能等这两口子再搬走的时候。
许富贵平时一副老好人形象,实则蔫坏的很,不然也不能生出许大茂那么个坏种不是。
“阎埠贵你跟谁说话呐,你就是院里的一条看门狗,咋着,看两天大门,这门还成你家的了?”
许富贵脸上露出太阳底下见着新鲜事的神色,撇着嘴看向王耀文,“耀文你说这事稀奇不,院里让他看门挣两毛钱,他还真把自个当个玩意,在这叫唤上了。”
“咋着,当上管院大爷就觉着自个高人一等了,说白了就是替大伙平事的,用不着你的时候你算个几把。”
阎埠贵被许富贵几句话损得脸色铁青,伸手指着对方愣是一句完整的话没说出来。
太损了,哪有这么骂人的,阎埠贵自诩是文化人,这么脏的话他还真骂不出来。
“许富贵你无可救药,你简直败类,还当放映员整天去乡下放电影呢你,给我们城里人丢人。”阎埠贵支了支眼镜,站在门洞大声嚷嚷,“你给我等着,有你好看的。”
自觉说不过对方,阎埠贵撂下话转身想走。
许富贵一看这那行啊,自己才搬走这么几天,阎埠贵就支棱起来了,他要是一去不回来,许大茂还不被对方欺负死。
“你给我站住,身为院里的三大爷,你就是这么说话办事的?”
噌噌两步,许富贵窜过去一把拽住阎埠贵衣领,“你别走,咱们去军管会说说理,我在门口搬行李,你在这阴阳怪气,怎么着,我不是这样的住户咋着?”
“现在你还想滥用职权给我穿小鞋?我就不信这红太阳照耀的地方还能被你这管院大爷一手遮天了?!”
听到许富贵提到滥用职权、红太阳的照耀,阎埠贵呼吸都为之一滞,我尼玛,吵吵两句你至于扣这么大帽子么。
王耀文在旁边叼着烟看热闹,老许不愧是放电影的,这小词吐出来愣是不用打草稿。
“你......你给我松手,谁滥用职权了,简直胡说八道。”
别看许富贵也是小身板子,可现在这家伙气势太足了,阎埠贵登时萎了,“说话要讲证据,我可没给你穿小鞋,院里的事我一向公平公正处理,你别张口污蔑人。”
许富贵冷哼一声,使劲一推搡,阎埠贵踉跄倒退两步,扶着墙站稳,
“真是没想到啊,阎埠贵你说你这么个玩意有一天也能当上管院大爷在我面前蹦跶,前院真是没人了,选出你这么个怂包。”
许富贵不依不饶,劈头盖脸对着阎埠贵开始极尽羞辱,“还他娘跟我说什么占着门口不拉屎,我拉你家门口......”
“老许,差不多行了,我看老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王耀文在旁边劝道,没别的,阎解成背着个破挎包已经登上台阶。
许富贵头都没回,将手抬高摆了摆:“耀文你别管,今让我好好骂醒阎埠贵这个畜生......唉呦我草......”
没等许富贵说完,阎解成已经飞起一脚踹在许富贵后腰,直接给老许同志蹬飞出去。
“尼玛的,骂谁是畜生呢,你个老碧玩意,放两天电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不是!”
阎埠贵铁青着小脸被骂的火气蹭蹭上涨,见好大儿给他出气,也不打算忍了,冲过去骑在许富贵身上就是咣咣两拳。
王耀文瞪大眼睛仔细瞧着热闹,话说老阎打起架来怎么这么娘们唧唧呢,那小拳头攥得看着就没力气。
阎解成也没闲着,摘下破挎包照着许富贵就是一顿抡,直砸的趴在地上的许富贵嗷嗷一顿乱叫。
“爸......”
“大茂爹......”
许氏跟儿子许大茂刚拐过前院垂花门便看到心颤的一幕。
阎埠贵骑在许富贵背上小拳头一阵乱挥,阎解成抡着书包哐哐对着许富贵脑袋一阵乱砸。
“卧槽尼玛阎解成,我弄死你!”
许大茂飞奔过来就要搂阎解成脖子,估计是想来个抱摔,结果没成想被阎解成一书包给砸在脸上,直接就往墙上扑去。
许氏这边伸手就挠阎埠贵,血道子瞬间挂老阎脸上,疼得斯哈斯哈叫唤。
一眨眼的功夫,阎埠贵竟然跟许氏轱辘在了一块,两人抱得那叫一个紧实。
王耀文看得目瞪口呆,知道的是在打架,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对中年人在地上缠绵。
“大茂,你妈被老阎侮辱了,你赶紧支棱起来呀!”王耀文忍不住再次摸出一根烟点上,还好心提醒许大茂赶紧去帮忙。
许大茂抬眼一看,立马呲牙欲裂。
此时阎埠贵正骑在许氏的肚子上,正一巴掌一巴掌扇着,另一边刚爬起来的许富贵再次被阎解成用书包拍倒在地。
许大茂登时眼珠子都红了,这时候给他把刀,他敢捅了阎埠贵。
阎埠贵抽了许氏几个大嘴巴后,似乎也意识到姿势不雅,想从许氏身上起来。
哪料到许氏给他来个了兔子蹬鹰,双脚齐齐蹬在他裤裆处,直接将他跟个破麻袋似的蹬了出去。
嗷一嗓子,阎埠贵双手抱裆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