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鎹鸦带来那田蜘蛛山发现下弦之伍的巢穴、需紧急清剿的命令时,善逸平静地接下了任务。
他仔细擦拭着腰间的日轮刀,感受着刀身内那躁动不安的力量。
金色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那双沉淀了三年悲伤与等待的琥珀色眼眸深处,除了沉静,还悄然燃起一丝微弱的期待——炭治郎,伊之助,弥豆子是时候……该重逢了。
同行的还有富冈义勇和蝴蝶忍。
富冈义勇依旧沉默如水,深蓝色的羽织如同静谧的湖泊。蝴蝶忍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眼神却比三年前更加深邃难测。
蜘蛛山的雾气浓稠污秽。善逸的耳朵敏锐地捕捉着动静。
忽略了野蛮的,带着野猪头套的伊之助。
我妻善逸和富冈义勇继根据善逸听到的地方跑。
很快,前方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恶鬼的嘶吼,还夹杂着一个少年焦急的呼喊和一个女孩模糊的“唔唔”声。
善逸与富冈义勇交换了一个眼神,无需言语。两道身影瞬间化作流光,冲入浓雾。
穿过蛛网覆盖的林地,眼前的景象让善逸心头一热。
灶门炭治郎正挥舞着火焰缠绕的日轮刀,与狰狞的蜘蛛恶鬼搏杀,拼命保护着被蛛丝缠绕的祢豆子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
善逸毫不犹豫,金色雷霆撕裂蛛丝!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几乎同时,富冈义勇的身影如同流动的深蓝水流,无声无息地切入战场,日轮刀带起冰冷的水刃,精准地斩向恶鬼的要害。
救下祢豆子,击杀恶鬼。两人就停在炭治郎面前,善逸温柔的看着这个前世的好友。
富冈义勇则是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说单纯是在发呆。
炭治郎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位强大剑士,尤其是那位温和有礼、出手相助的金发青年,清澈的赤红色眼眸中充满了感激和一丝奇异的亲近感。“谢……谢谢你们!我叫灶门炭治郎!这是我妹妹祢豆子!”
“我妻善逸。”善逸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温和而礼貌的笑意,目光扫过祢豆子纯净的眼睛,“举手之劳,炭治郎君。”他看向富冈义勇,“这位是富冈义勇先生。”
“富冈先生!善逸先生!”炭治郎深深鞠躬。他敏锐的鼻子嗅到善逸身上有一种沉淀的悲伤,但更深层的是如同阳光晒过的草木般温暖可靠的气息——这是个好人!
战斗并未结束。下弦之伍·累操控的蛛网领域和“家人们”带来了巨大麻烦。
虽然累死掉了,但是能感觉到 这座山上还有很多的鬼。
善逸的雷霆迅疾,富冈义勇的水流沉凝,两人虽无言语,配合却默契天成。
善逸凭借前世记忆带来的预判,数次在关键时刻提醒义勇避开陷阱,引导攻击。
最终,两人合力,善逸的“霹雳一闪”撕裂了防御,富冈义勇的攻击抓住破绽,冰冷的刀光如同静止的水面,瞬间切断了鬼的头颅。
当两人解决完鬼,回去找炭治郎,发现蝴蝶忍站在边上,身边还有一个身影在追着什么
她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微笑,看到了缓缓来迟的俩人,笑着对炭治郎。
我妻善逸很清楚的看到,蝴蝶忍把手移到了日轮刀上,虽未出鞘,指尖已按在刀镡上
“炭治郎君,”蝴蝶忍的声音轻柔,却字字如冰锥,“鬼杀队的铁则,你应当刻骨铭心。带着鬼行动,甚至带入战场……”她的目光扫过累还未完全消散的尸体,又如同利刃般刺向祢豆子,“这是何等的亵渎”
炭治郎脸色煞白:“忍小姐!祢豆子她不一样!她从来没有吃过人!她一直在保护人类!”炭治郎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嘶吼出来。
蝴蝶忍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她换下了蝶屋的医护服,穿上了代表虫柱身份的蝶翅纹羽织。
紫藤花的清香似乎也被此地浓重的血腥味压制。她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柔得近乎诡异的面具,紫色的眼眸却像淬了毒的冰针,牢牢锁定祢豆子。
祢豆子变小了,在逃避香奈乎的追杀。
纤细的手指搭在腰间的日轮刀柄上,刀鞘上缠绕的藤蔓纹路在昏暗光线下如同活物般蠕动。
“保护人类?”蝴蝶忍的声音轻柔依旧,“炭治郎君,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鬼就是鬼。
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诅咒。它们以人为食,这是无法改变的本能。一时的压制,不过是饮鸩止渴。放任一个鬼活着,就是对未来无数可能被她伤害的人类的不负责任的哦。”
富冈义勇高大的身影慢慢的挪动,水色的羽织在夜风中微微拂动。
面无表情,面对面站在蝴蝶忍跟前,宽阔的肩背如同一道沉默的壁垒,将蝴蝶忍冰冷的视线隔绝开来。
俩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干瞪眼,好久蝴蝶忍额头爆起青筋。
见富冈义勇这个样子,退后一小步,目光转向善逸,那温柔面具下的审视意味更加明显:“善逸君,你经历过长野,亲眼目睹过上弦的恐怖,也目睹过同伴被鬼重伤、沉睡不醒的惨剧。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鬼的残忍与不可信。告诉我,”她的声音陡然变得锐利,如同出鞘的细剑,“你也要像富冈先生那样,被这所谓的‘兄妹情深’所迷惑,袒护这只随时可能失控的恶鬼吗?”
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握刀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空气中,无形的压力在三人之间绷紧
富冈义勇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眼睛很是迷茫。站在蝴蝶忍面前,抓住她的肩膀 ,用那双深蓝色的、如同深海般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蝴蝶忍,声音低沉而坚定:
“她不一样。”
这简单的三个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打破了紧绷的平衡。
蝴蝶忍脸上的温柔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紫色的眼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怒意,一巴掌甩开他的手:“富冈先生!你…!”
“她不一样。”富冈义勇重复了一遍,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重量。他微微侧头,目光扫过善逸,“善逸,你也明白。”
善逸的目光,再一次从炭治郎和祢豆子身上,缓缓移向了蝴蝶忍。
那双金色的寒潭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波动了一下,但瞬间又归于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