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渡舟再次起航，离开了血腥味弥漫的大荒帝都。
船舱内，多了一个人。
萧媚儿被一道灵力锁链捆缚着，安静地躺在角落的地板上。她依旧处于昏迷之中，那张苍白的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眉头紧锁，似乎在做着什么噩梦。
顾长风盘膝坐在软塌上，闭目调息，巩固着刚刚蜕变完成的万道仙体。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万道仙体，号称诸天万道之源头，其玄妙之处，远超他之前的至尊道体。
他现在甚至不需要刻意去修炼，天地间无穷无尽的大道法则，都会主动地，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体内，成为他力量的一部分。
这种感觉，就像是整个宇宙，都在讨好他，都在为他服务。
“呼……”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那口气息，在空中化作一朵金色的莲花，莲花绽放，其中仿佛有三千世界在生灭，玄奥到了极点。
他睁开眼，感受了一下体内那浩瀚如烟海般的力量，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次的收获，太大了。
一个混沌至尊骨，让他的体质完成了终极蜕变，战力飙升了何止十倍。
他现在有自信，即便是面对真正的大帝，也能与之一战，甚至，将其斩杀！
他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那个昏迷的少女身上。
九阴玄体。
一个绝佳的修炼炉鼎。
根据他从药老和丹帝传承中获得的知识，这种体质，若是与九阳圣体，或是他这种级别的仙体双修，便能起到一加一远大于二的奇效。
不仅能让炉鼎本身修为暴涨，更能反哺主体，提纯神力，淬炼道基。
“也算是个不错的添头。”
顾长风心中思忖。
他伸出手，对着萧媚儿，虚空一抓。
萧媚儿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从地上飘起，缓缓地落在了他的面前。
他伸出手指，点在了萧媚儿的眉心。
一股精纯的神力，涌入她的体内，将她从昏迷中唤醒。
“唔……”
萧媚儿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清眼前那张俊美而冷漠的脸时，她的瞳孔，瞬间被无尽的仇恨和恐惧所填满。
“你这个魔鬼！你杀了我皇兄！我要杀了你！”
她尖叫着，像一只发疯的小兽，张牙舞爪地朝着顾长风扑了过来。
然而，她那点微末的道行，在顾长风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顾长风甚至没有动，只是一个念头。
一股无形的力场，便将她禁锢在了半空中，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放开我！”萧媚儿疯狂地挣扎，但却无济于事。
“省点力气吧。”顾长风淡淡地开口，“从今天起，你皇兄死了，大荒皇室，也没了。”
“而你，将成为我的东西。”
“东西？”萧媚儿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凄厉和悲凉。
“哈哈哈哈……东西……”
“我堂堂大荒公主，在你眼里，就只是一个东西？”
“你休想！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竟是想要催动体内本源，自爆玄体！
“死？”顾长风笑了，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在本神子面前，你想死，也得经过我的同意。”
他话音未落，手指再次点出。
一道金色的符文，瞬间没入萧媚儿的眉心。
萧媚儿的身体猛地一震，她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的力量，竟然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彻底封印了。
她现在，就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连自尽，都做不到。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惊恐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给你加了一道锁而已。”顾长风收回手指，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萧媚儿看着眼前这个如同魔神般的男人，心中第一次，涌起了无尽的绝望。
打，打不过。
死，死不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了蛛网里的蝴蝶，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了被吞噬的命运。
“我给你两个选择。”顾长风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乖乖当好你的炉鼎，助我修行。或许，我心情好了，可以让你活得久一点，甚至，让你变得更强。”
“二，继续反抗，然后，我会让你尝遍这世间所有的痛苦，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又是同样的选择题。
和当初，他给林婉儿的一模一样。
站在一旁的林婉儿，听到这话，那双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看着那个在半空中，满脸绝望和挣扎的少女，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萧媚儿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
她的内心，在进行着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她，应该选择一，活下去，才有报仇的希望。
但情感上，她无法接受，自己要侍奉杀兄仇人的事实。
“怎么？很难选吗？”顾长风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那我帮你选好了。”
他话音一落，一股恐怖的神念，直接侵入了萧媚儿的识海！
“啊——！”
萧媚儿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被撕裂一般，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无数恐怖、血腥、扭曲的幻象，在她脑海中疯狂地上演。
有她皇兄被挖骨时的惨状，有大荒皇室被满门屠戮的血海，有她自己被万千魔头啃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炼狱……
这些幻象，是如此的真实，让她感觉自己身临其境。
她的意志，她的精神，在这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中，被一点一点地，消磨，摧毁。
仅仅只是一炷香的时间。
当顾长风收回神念时。
萧媚儿已经彻底变了一个人。
她那双原本充满了灵动和仇恨的眸子，变得空洞、麻木，看不到一丝神采。
整个人，就像一个被玩坏了的木偶。
“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顾长风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选一……”
萧媚儿用一种梦呓般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回答道。
“很好。”
顾长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要的，就是一个绝对听话，不会有任何反抗念头的工具。
很显然，这种直接摧毁意志的方法，比慢慢调教，要高效得多。
他一挥手，解除了萧媚儿身上的禁锢。
萧媚儿软软地从半空中落下，跪倒在他的面前，低着头，一言不发。
顾长风看着她，又看了看旁边那个同样神情漠然的林婉儿，心中忽然升起一个有趣的想法。
他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两套一模一样的，漆黑如墨的侍女服。
“换上。”
他将衣服，扔到了两女面前。
林婉儿没有任何犹豫，拿起衣服，便要转身去换。
“就在这里换。”顾长风的声音，阻止了她的动作。
林婉儿的身体，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反抗。
她当着顾长风的面，缓缓地，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素白长裙。
那完美无瑕，如同羊脂白玉般的娇躯，一寸一寸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另一边，那个已经彻底失去自我意志的萧媚儿，也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很快，两具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的绝美酮体，就那么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了顾长风的面前。
一个清冷如冰山雪莲，一个娇媚如待摘蜜桃。
各有风情，却又同样地，令人心动。
顾长风的眼神，平静无波。
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两件即将派上用场的，精美工具罢了。
他欣赏的，只是工具本身的美感，而没有丝毫的欲望。
因为，他的道，是无情之道，是主宰之道。
任何感情，任何欲望，都只会成为他登临绝顶的阻碍。
“穿上吧。”
他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两女默默地拿起那套漆黑的侍女服，穿在了身上。
黑色的衣裙，将她们那雪白的肌肤，衬托得更加耀眼。
从今天起，她们不再是天之骄女，不再是金枝玉叶。
她们，只是帝族神子顾长风座下，两名最卑微，也最美丽的侍女。
一个，执剑。
一个，为鼎。
顾长风看着眼前这幅赏心悦目的画面，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忽然有些期待，当自己带着这两名特殊的“侍女”，去猎杀下一个“天命之子”时，对方脸上，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