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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文海的吉普车是在一片震天又毫不掩饰的嘲笑声中,夹着尾巴逃走的。

他前脚刚走,后脚“金苗地”的地头上就爆发出了一阵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热烈、也更疯狂的雷鸣般的欢呼!

“赢了!光哥把城里来的大官都给干跑了!”

“啥狗屁专家,在咱光哥面前,屁都不是!光哥拿书本里的话,都能把他砸死!”

村民们将陈光高高地抛向空中,那一张张黝黑的、汗水浸透的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发自内心的骄傲与喜悦。他们打心底里觉得,只要有陈光在,天就塌不下来。别说是一个小小的钱站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们羊村人也敢跟他掰掰手腕。

赵四和李文才一左一右,像两尊护法金刚,紧紧地护在陈光身边。赵四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崇拜,在他看来,光哥就是无所不能的神。而心思更细腻的李文才,则在兴奋之余,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安。他知道,像钱文海那种在镇上经营多年、关系盘根错节的人物,绝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

这次的胜利,来得太酣畅淋漓,反倒像是一场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宁静。

陈光被众人簇拥着,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没有半分轻松。他的神眼虽然恢复了清明,但刚才与李专家对峙时,他清晰地“看见”了钱文海眼中一闪而过的那抹怨毒与狠戾。那不是认输的眼神,那是毒蛇在被踩到尾巴后,准备发起致命一击的前兆。

更重要的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这种无力,不是来自于钱文海的权势,而是来自于自身的“无知”。刚才,他虽然用神眼“看”到了对方大脑皮层里那些零碎的知识,再由他自己组织起来来反击,赢得了辩论。但他心里清楚,自己根本不懂那些原理,只是在“复述”。就像一个手握绝世神兵的孩童,却根本不懂得最基础的剑法。他迫切地需要真正的知识,来为自己的神眼,装上最锋利的“刀刃”。

当天下午,陈光谢绝了村民们庆功的邀请,独自一人,带着一小袋白面和几块腊肉,走向了北山坡的深处。他要去拜访那个村里最神秘的人——“哑巴叔”顾山。他从父亲口中得知,这个看似孤僻的怪人,是村里唯一一个真正读过大学的“文化人”。

在山林深处,他找到了那间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小木屋。顾山正坐在屋前,专心致志地雕刻着一个复杂的木块。见到陈光,他并不惊讶,只是平静地指了指旁边的木墩,示意他坐下。

陈光放下礼物,恭敬地行了一礼。他知道,对这样的人,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顾山看了看他,拿起身边一块木板和一截炭笔,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字:“你赢了,为何还来找我?”

陈光看着那行字,坦然地回答:“我赢的是口舌,不是学问。我想跟您请教,真正的学问。”

顾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许。他没有再写字,而是从屋里拿出了一个由九块不同形状的木块组成的、严丝合缝的鲁班锁,递给了陈光。

这是一个无声的考验。

陈光接过鲁班锁,他看不懂其中复杂的榫卯结构。但他闭上眼睛,催动神眼,瞬间,整个鲁班锁的内部三维结构,如同最精密的图纸,清晰地呈现在他脑海中。他“看”到了每一块木头的走向,每一个卡口的受力点。

他睁开眼,双手翻飞,在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清脆的“咔哒”声中,不过短短十几个呼吸,那个连村里最巧的木匠都束手无策的鲁班锁,便被他轻巧地拆解成了一堆零件,又完美地组装了回去。

顾山那双向来沉静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翻江倒海般的震撼。他沉默地站起身,打开一个尘封已久的木箱,将里面那套承载了他青春与梦想的、泛黄的大学物理和化学课本,郑重地交给了陈光。

陈光如获至宝,对着顾山,深深地鞠了一躬。他知道,真正的危机,或许才刚刚开始。

果不其然,三天之后,一张盖着“安城镇供销社”鲜红大印的通知,如同催命的符咒,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镇上最显眼的公告栏上。

这张通知,很快就被去镇上赶集的村民,用颤抖的手,带回了羊村。

当村长孙大头用他那特有的大嗓门,将通知上的内容公之于众时,整个羊村,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前几天还热火朝天的“金苗地”,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连风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通知的内容,简单、粗暴,却字字诛心:

《关于规范安城镇及周边乡镇农副产品购销秩序的紧急通知》

一、自即日起,严禁任何单位及个人,私自从羊村及其下属任何形式的“合作社”采购包括但不限于药材、山货、农产品在内的一切物资。违者,供销社将永久终止与其的一切合作关系,并上报工商管理部门予以严肃处理。

二、自即日起,严禁任何单位及个人,向羊村出售包括但不限于种子、化肥、农药、农具在内的一切生产资料。违者,一经查实,供销社将对其进行三倍罚款,并列入非诚信合作黑名单。

三、安城镇供销社是国家指定的唯一合法购销渠道。羊村村民如有物资出售或采购需求,须由村委会统一开具证明,并由本社负责人钱文海同志亲自审批后,方可进行。

这三条禁令,如同一张用权力编织的、无形的天罗地网,在一夜之间,将刚刚看到一丝希望曙光的羊村,与外界的所有经济联系,彻底斩断。

它掐断的,是羊村的咽喉。

这还不是全部。

比这张通知更恶毒的,是那些如同瘟疫般,在十里八乡疯狂蔓延的谣言。

“听说了吗?羊村那片地有毒,前几天赵屠户家的猪吃了那地边上的草,全得怪病死了!”(实际上猪是被陈光治好了)

“那个陈光根本不是什么神仙点化,他就是个妖人!他娘的病就是他用邪术给续的命,那是折阳寿的!”

“谁跟羊村沾边谁倒霉!下河村那个李文才,自从跟着陈光混,他家里的鸡都开始不下蛋了!”

这些谣言,编得有鼻子有眼,精准地戳中了农村人心中最恐惧、最迷信的那根神经。一时间,羊村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之前那些还对羊村羡慕不已的周边村子,此刻都关紧了自家大门,生怕沾上一点“邪气”。

真正的危机,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山货合作社”那间临时腾出来的仓库里,堆满了村民们这段时间辛苦采来的、由陈光亲自筛选分级的上等的山珍。一麻袋一麻袋饱满油亮的松子,一筐一筐肥厚鲜嫩的蘑菇,甚至还有几支用红绳精心捆好的、品相极佳的野山参……这些在往日里能换回大把钞票的宝贝,如今却成了烫手的山芋,成了一堆无人问津的“废物”。

起初,还有几个胆大的村民不信邪,偷偷背着山货,绕远路跑到邻镇去卖。可那些平日里见了他们就笑脸相迎的商贩,一听说是羊村来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连连摆手,像是生怕沾上什么晦气。

“大哥,不是俺不收,是真不敢收啊!钱站长发话了,谁收你们的东西,谁就得关门滚蛋。俺们也得吃饭啊!”

碰壁的村民垂头丧气地回来,将这个绝望的消息带给了所有人。

地里的“金豆子”还没影,手里唯一能换钱的山货又卖不出去。这个冬天,要怎么过?家里孩子的学费怎么办?之前开荒欠下的债怎么办?

希望的火焰,在现实的狂风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它并没有熄灭,但光芒却在一点点地变得黯淡。

恐慌,像无形的、冰冷的浓雾,开始笼罩整个羊村。

地头上,劳动的号子声消失了。人们的锄头不再有力,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抽着旱烟,唉声叹气。

“这可咋整啊?钱都花在开荒上了,现在连买盐的钱都快没了。”

“早知道就不跟着折腾了,安安分分种点苞米,好歹饿不死人。”

“得罪了钱站长,那可是捅了天了。人家是吃国家饭的,咱就是个刨土的,咋跟人家斗啊?”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恐慌的浇灌下,疯狂地生根发芽。

而五爷和他那帮老伙计,则像一群闻到了腐肉气息的秃鹫,再次活跃了起来。他们拄着拐杖,在村里来回溜达,所到之处,必然留下一串“早就跟你们说了”的叹息和教训。

“瞅瞅,瞅瞅!俺说啥来着?”五爷站在地头,用他的枣木拐杖指点着江山,唾沫横飞,“老祖宗的规矩不能破!那钱站长是啥人?那是官!你一个泥腿子,非要去捋虎须,现在好了吧?把全村人都给搭进去了!”

他的话,极具煽动性。那些原本就心里没底、又吃了几天苦头的村民,立刻就找到了宣泄口,纷纷附和起来。

“五爷说的在理!咱就不该听陈光那小子的!”

“就是!他把咱都给坑了!现在好了,他拍拍屁股,咱这一大家子人吃啥喝啥?”

人心,再次浮动起来。

这天傍晚,一件小事,彻底点燃了所有积压的矛盾。

村民张二狗家五岁的娃,半夜突然发起高烧,浑身滚烫,说胡话。张二狗两口子吓得魂飞魄散,抱着孩子就想去镇上的卫生所。可跑到村口,他们才绝望地想起,钱文海的封锁令里,同样包括了药品。他们根本出不了村,就算出去了,镇上的药铺也绝不敢卖药给他们。

两口子抱着滚烫的孩子,跪在村子中央,哭得撕心裂肺。

这一幕,像一根针,狠狠地刺痛了所有村民的神经。对钱文海的恐惧,对未来的绝望,对陈光的怨怼,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陈光!你给俺出来!”张二狗红着眼睛,像一头被逼疯的野兽,冲到了陈家院子门口,“你不是能耐吗?你不是活神仙吗?你救救俺家娃啊!你要是救不活,俺今天就跟你拼了!”

“对!让他出来!”

“都是他害的!让他去给钱站长磕头认错!”

几十个被恐惧和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村民,举着火把,将陈家那座破旧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那一张张不久前还对他充满崇拜和感激的脸,此刻却写满了狰狞与怨恨。

赵四和李文才带着十几个年轻人,死死地堵在门口,与愤怒的村民对峙着,现场的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一场全村的械斗。

院子里,陈光的父母吓得脸色惨白,两个弟弟更是躲在屋里瑟瑟发抖。

陈光站在院子中央,静静地看着门外那一张张扭曲的脸,听着那一声声刺耳的咒骂,他的心,像是被泡在了冰冷的井水里。

他能治好张二狗孩子的病,这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但他知道,他今天能治好一个孩子,明天呢?明天还会有李家的米缸见了底,后天还会有王家的布票没了着落。

钱文海这一招,太狠了。他不跟你讲道理,也不跟你比技术,他直接用权力,用最野蛮的方式,扼住你生存的命脉,然后让你从内部,自己瓦解,自己崩溃。

这是一种阳谋。一种让他所有的“神仙手段”都显得苍白无力的阳谋。

“光哥,”赵四回头,看着陈光,眼中满是焦急和担忧,“咋办?要不俺带人冲出去,跟他们干了!”

陈光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推开赵四,独自一人,走到了院门口。

他面对着门外那一张张愤怒的脸,面对着那熊熊燃烧的火把,面对着整个村庄的质疑与绝望。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脸色在火光下显得有些苍白,嘴唇紧紧地抿着,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副模样,在所有人看来,都像是被眼前的阵仗吓住了,是束手无策又绝望的模样。

五爷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用拐杖指着陈光,厉声喝道:“陈光!你还有什么话说?现在,立刻,马上去镇上,跪在供销社门口,求钱站长饶了我们羊村!不然,我们今天就自己把你绑了,送过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陈光身上。

他们等待着他的回答,等待着他的屈服。

然而,陈光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地吐出。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哭嚎的张二狗夫妇,又看了一眼五爷那张丑恶的嘴脸,最后,他的目光扫过所有村民。

他那双在火光中显得异常明亮的眼睛里,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深不见底的平静。

他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话。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

“我明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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