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阙挑了挑眉,倒不意外这个结果:“既然他们不认这个‘真少爷’,那我也没必要顺着他们的剧本走。”
他抬手拍了拍身上的雪,“先去城镇找个落脚点,再查清楚顾明轩手里的系统,到底被魔气感染到了什么程度——想要我的命,总得让他付出点代价。”
渊阙突然猛地抬头,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原本平稳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急切:“阿熠在哪?”
“主,啊不是玄熠啊,我找找……”当他看到玄熠所在的位置和画面时,他瞳孔骤缩,猛地提高了音量,语气里满是震惊与愤怒:“我靠,那个假少爷竟然给他下药,想睡玄熠!”
光屏上,顾明轩正坐在床边,手里把玩着一个空药瓶,眼神贪婪地盯着躺在床上意识模糊的玄熠,嘴角勾起一抹猥琐的笑,伸手就要去扯玄熠的衣领。
渊阙看着这一幕,周身的气压瞬间降至冰点,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怒火。
他没再多说一个字,身形一闪,便朝着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冰冷的风掠过耳畔,只留下一句带着杀意的低语:“顾明轩,这次谁也救不了你。”
黑檀木门推开时,鎏金水晶灯正映着云石地面,肖邦夜曲混着威士忌香漫在空气里。侍者托盘上的香槟杯轻响,无人注意暗处——直渊阙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大厅。
他与这里格格不入,破旧的衣服,还有暗红的血迹。
空气中那缕属于玄熠的冷冽气息突然清晰,像冰丝缠上脖颈——渊阙脚步一顿,抬眼望向会所旋转楼梯上方的暗层。
没有丝毫犹豫,他身形微晃,下一秒已出现在三楼最深处的包厢门外,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金属门把手,却又骤然收回。
【小白,你有那个药吗?】
【什么!?】
“砰——”
厚重的实木门被渊阙一掌震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沉闷回响,木屑混着空气中未散的威士忌香扑了满脸。他脚步未停,却在看清室内景象时骤然顿住——
顾明轩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毯上,定制西装的领口被扯得歪斜,额角沁出的血珠顺着脸颊滑到下颌,沾湿了一片昂贵的羊绒毯。
而他身旁,那只本该摆在翡翠茶几上的青瓷花瓶碎得彻底,瓷片溅得到处都是,其中一块锋利的碎片边缘还沾着带血的发丝,显然是伤人的“凶器”。
渊阙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又落在顾明轩毫无动静的身体上,喉间极轻地嗤笑了一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这下手的力道,他老婆真厉害。
渊阙的靴底碾过地毯上的瓷片,发出细微的脆响,却没低头看一眼脚边昏迷的顾明轩——他的注意力全被前方那扇虚掩的内室门吸引,玄熠身上那股冷冽如寒松的气息,正从门缝里丝丝缕缕渗出来,勾得他指尖微紧。
他抬步跨过顾明轩的身体,动作利落得像跨过一块无关紧要的石子,连衣角都没蹭到对方半分。内室的光线比外间暗些,只靠壁灯映出朦胧光影,空气中除了玄熠的气息,还多了点淡淡的药草香,显然对方刚处理过痕迹。
内隐约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急促的呼吸声,渊阙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那点罕见的犹豫,指尖轻轻推开了门——不管怎样,先见到人再说,他现在也是饥渴难耐了。
内室的空气像被揉进了滚烫的棉絮,连壁灯的光都染得暧昧又滞重。
玄熠靠在冰冷的墙面上,指尖死死攥着窗帘一角,指节泛白到几乎失去血色,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痕迹。
他刚勉强压下体内翻涌的燥热,那股该死的春药后劲却越来越烈,连呼吸都变得滚烫,视线里的一切都开始发虚。
桌上的冷水杯早已空了,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桌沿滴下,在地毯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可这点凉意根本无法驱散他身体里的火。
渊阙直接破门而入。
”谁!”玄熠还是第一时间就拿起了旁边的水杯想扔过去。
而渊阙的脸色比刚才在门外时苍白了许多,衣服的领口歪斜着,原本沾在袖口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踉跄了两步,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救救我……我好难受。”
话音未落,他便直直地朝着玄熠的方向倒过来,没有半分设防的姿态,身体的重量几乎全压在了玄熠身上。
玄熠下意识地伸手去扶,掌心触到他后背时,只觉一片滚烫,那股熟悉的、属于渊阙的气息瞬间裹住了他,让他握着镇纸的手僵在了半空,连原本紧绷的神经,都莫名乱了半拍。
玄熠还没从那阵突如其来的熟悉感里回神——渊阙身上那股混着淡淡血味的气息,贴过来时竟让他心头莫名一颤,像忘了很久的旧梦突然撞进脑海,可念头刚冒头,就被对方滚烫的体温彻底打散。
渊阙压在他身上,掌心还带着外面的凉意,却偏偏往他衣领里探,指尖擦过锁骨时,玄熠刚压下去的燥热瞬间又涌了上来,连呼吸都变得粗重。
他刚要抬手推开,耳边却突然传来湿热的触感——渊阙竟直接咬上了他的耳垂,牙齿轻轻碾过,带着点故意的厮磨。
“哥哥,我好难受啊,哥哥~”
尾音拖得又软又哑,像羽毛搔在心上,偏偏吐息滚烫,全喷在他敏感的耳廓上。
玄熠浑身一僵,攥着渊阙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可体内的燥热却顺着那声“哥哥”疯涨,连视线都开始发颤,原本清明的眼底,竟渐渐染了层失控的红。
玄熠的指尖几乎要掐进渊阙的手腕,可掌心触到的滚烫体温,却像带着某种魔力,让他的力道莫名松了半分。
他偏头想躲开那缠人的吐息,耳廓却还残留着被牙齿轻碾的麻意,连颈后的皮肤都开始发烫,体内的燥热顺着血管疯跑,把理智烧得只剩薄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