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柏之穿着林默刚让人送来的真丝睡裙,靠在客厅的贵妃榻上,指尖划过最新款的限量版手袋——这是林默昨天带她去商场时买的,随手刷的卡,连价格都没问。
“苏婉那边又派人来打听先生的行程了,”她状似无意地对正在给她剥荔枝的女佣说,语气带着点轻蔑,“真以为生了个儿子就能站稳脚跟?也不看看自己那清汤寡水的样子,哪比得过我伺候人的本事。”
女佣低着头不敢接话,她却像是来了兴致,继续道:“还有那个李秘书,上次送文件时故意往先生怀里撞,也不瞧瞧自己那扁平的身材,先生怎么会看得上?”
正说着,林默推门进来,她立刻收了话头,笑着起身迎上去,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你可算来了,我炖了燕窝,等你好久了。”
林默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没接话,径直走到沙发坐下,开门见山:“我在青城的山顶买了栋别墅,带独立花园和温泉,明天让司机送你过去。”
章柏之脸上的笑僵了僵:“青城?那么远……”
“那里清净。”林默打断她,语气平淡,“以后没我的允许,不用出门。”
章柏之的心跳漏了半拍,隐约明白过来什么,却还是强笑着追问:“那我的演出呢?下周还有个颁奖典礼……”
“都推了。”林默端起她倒的茶,抿了一口,“我已经让助理跟你的团队沟通过了。”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章柏之看着林默平静的侧脸,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不是在商量,是在通知。那些诋毁其他女人和孩子的话,终究还是传到了他耳朵里。
“先生是觉得我碍眼了?”她咬着唇,眼底浮起一层水汽,试图用委屈博取同情,“我只是……只是太在乎你了,见不得别人围着你转。”
林默抬眸看她,眼神里没什么情绪:“我让你留在身边,不是让你惹是生非的。”他顿了顿,补充道,“青城的别墅里有个很大的舞厅,我去的时候,你跳支舞给我看就好。”
这话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瞬间锁住了章柏之所有的退路。她看着林默眼底的不容置疑,心里清楚,这是他给的最后机会——要么做一只被圈养在山顶别墅里的金丝雀,用独有的舞姿换取荣华富贵;要么,就是彻底被抛弃,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她想起那些唾手可得的名牌包、定制礼服,想起账户里不断增加的数字,想起那些曾经对她阿谀奉承的人……野心和贪婪像藤蔓,瞬间缠住了她的理智。
“好。”她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温顺的笑,“只要能留在先生身边,去哪里都一样。”
林默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没点破,只是淡淡点头:“明天一早出发。”
章柏之低头,掩去眼里的不甘。她知道,这是一场交易,她用自由和所谓的“安分”,换来了继续留在他身边的资格。至于那些女人和孩子,总有一天,她会用自己的方式,把他们一个个挤下去。
当晚,章柏之在衣帽间整理行李时,看着满柜的华服和珠宝,忽然笑了。不就是跳舞吗?她最擅长的就是用身体和舞姿取悦男人。等她在青城站稳脚跟,等林默离不开她的陪伴,总有机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山顶别墅又如何?只要能牢牢抓住这个男人的心,再高的牢笼,也困不住她的野心。
第二天清晨,黑色的轿车驶离市区,朝着青城的方向开去。章柏之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繁华,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