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别墅静得能听见壁炉里木柴噼啪的声响，苏婉蜷在沙发角落，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丝绒抱枕——那是林默下午让人送来的，和她喜欢的花色一模一样。林默就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指尖夹着支未点燃的雪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惯有的深沉。
“所以，你的意思是……”苏婉先开了口，声音有点发紧，“就算我留下，也永远不可能是唯一？”
林默点头，指尖在雪茄上摩挲着：“我给不了你独占的承诺，这是事实。但我能保证，你得到的不会比任何人少。”他顿了顿，报出的条件清晰而实在，“张妈是从英国聘来的管家，擅长你爱吃的淮扬菜；家庭医生是三甲医院的退休主任，随叫随到；孩子们的学校已经安排好了，私立双语，直升藤校的名额留了两个；城西那栋带花园的别墅写了你的名字，车库里的车你随便挑，钥匙都在玄关的盒子里。”
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带着分量：“物质上的一切，我能给最好的。时间上，我每周至少会来三次，每次不会少于四个小时——这是我能挤出的极限。”
苏婉沉默着，手指抠着抱枕的流苏。她想起下午在衣帽间看到的景象：挂满的高定礼服，梳妆台上码齐的限量款香水，甚至连她随口提过的绝版黑胶唱片，都被摆在了唱片机旁。林默从不是空头许诺的人，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用心，像温水煮茶，慢慢浸透着她的防线。
“可我想要的不止这些。”她抬起头，眼底有泪光，“我想早上醒来就能看到你，想你应酬时我能坐在副驾等你回家，想你手机里的联系人列表，我的名字前面有个‘星标’就好……这些，你给得起吗？”
林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立刻回答。壁炉的火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良久，他才低声说：“现在给不了。但我能保证，在我能掌控的范围里，你的位置永远是特殊的。”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弯腰轻轻擦去她脸颊的泪，“接受吗？苏婉，接受这个不完美的答案。”
苏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有她熟悉的克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她知道这已是林默能让步的极限，像他这样的人，习惯了掌控一切，肯说出“特殊”二字，已是难得。
她缓缓抬手，环住他的脖颈，把脸埋进他的肩窝，声音闷闷的：“那……车库里的那辆白色玛莎拉蒂，我要了。”
林默身体一僵，随即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衫传过来，带着释然的暖意。他抱紧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都给你。”
壁炉的火还在烧，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对难舍难分的藤蔓，缠绕着，却又各自保持着最舒服的姿态。
第250章 别墅里的办公灯
林默的私人飞机刚在别墅草坪停稳，他便径直走向苏婉的住处——那栋被苏婉戏称为“临时据点”的别墅，其实早已被他悄悄按常住规格改造过。
推开玄关的门，苏婉正窝在客厅的沙发里改方案，膝头盖着条羊绒毯，笔记本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柔和得像层薄纱。听到动静，她抬头笑了笑：“回来了？刚想给你发信息问落地时间呢。”
林默脱下外套随手递给旁边的佣人，径直走到沙发旁，自然地坐下，将她膝头的毯子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半裹住两人的腿：“会议提前结束，就没让你等。”他视线扫过她的电脑屏幕，“还在忙？”
“嗯，这份策划案有点急，甲方明天就要。”苏婉往他身边挪了挪，把脑袋轻轻靠在他肩上，“你那边顺利吗？”
“嗯，合作方松口了，条件按我们之前谈的来。”林默拿起她放在茶几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又皱了皱眉，“凉了，我让张妈再煮一壶。”说着就要起身，却被苏婉按住手腕。
“不用，温的刚好。”她仰头看他，眼底带着点狡黠，“反正你回来也没事做，帮我看看这段文案怎么样？”
林默无奈地坐下，接过她的电脑，指尖划过触控板，目光认真起来。苏婉趁机凑过去，鼻尖几乎蹭到他的侧脸，听着他低声分析“这里的逻辑可以再顺一顺”“这个数据引用不够直观”，心里像被温水泡着，暖得发胀。
窗外夜色渐浓，别墅里只开了盏落地灯，光线刚好笼罩着沙发这片小角落。张妈轻手轻脚地端来夜宵，看到两人头挨着头看电脑的样子，笑了笑又悄悄退了出去。
林默处理完工作时，发现苏婉已经靠在他肩上睡着了，呼吸均匀。他小心地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路过书房时，瞥见自己临时架起的办公桌——文件摊了半桌，笔记本还亮着屏，是他下午视频会议的纪要。
这阵子，他几乎把办公地点挪到了苏婉的别墅。白天一起处理工作，晚上她忙她的项目，他开他的跨国会议，偶尔抬头对视一眼，递杯热饮，无需多言便懂彼此的节奏。
把苏婉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林默回到书房，却没立刻坐下，而是站在窗边看了会儿卧室的方向，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
所谓日夜相伴，大概就是这样吧——工作的忙碌里掺着细碎的温柔，连空气里都飘着踏实的暖意。他拿起手机给助理发信息：“明天的会议改到别墅视频连线，所有文件让他们提前发电子版。”
反正，离她近一点，工作效率反而更高。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