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离开的第二天,晓棠就踩着点出现在林默家门口。她穿着件宽松的家居服,手里拿着瓶沐浴露,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窘迫:“林先生,我浴室的喷头坏了,能不能借你家的用一下?”
林默正对着电脑处理文件,头也没抬:“叫物业来修,很快的。”
“可我急着上班……”晓棠咬着唇,目光扫过客厅里苏菲留下的抱枕,语气更软了,“就用十分钟,不麻烦的。”
林默皱了皱眉,终究还是起身开了门:“用完把东西归位。”
晓棠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抱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没过几分钟,里面忽然传来一声轻呼,林默放下鼠标走过去,就见晓棠裹着浴巾站在镜子前,后背沾了片泡沫,一脸为难:“后背够不着,林先生,能不能帮我擦一下?”
她故意把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光滑的脊背线条,眼神带着暗示。
林默的目光冷了下来,转身就走:“自己想办法,或者叫你朋友来。”
“可我在这里没朋友……”晓棠追出来,想拉住他的胳膊,却被他侧身避开。
“我只帮我太太洗。”林默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要是不方便,现在就出来,我让物业来修你家的喷头。”
晓棠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林默回了书房,重重带上了门。她咬着牙冲回浴室,把沐浴露狠狠摔在地上——她就不信,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能在漂亮女人的主动示好下一直装柳下惠。
从那天起,晓棠的“求助”变本加厉。今天是“灯泡坏了”,明天是“做饭烫伤了手”,后天干脆拎着菜上门:“我做了点家常菜,林先生一个人吃饭也孤单吧?”
林默每次都拒之门外,要么就让管家应付。他心里装着苏菲,手机里存着她发来的母亲病房照片,每天视频时听着她疲惫的声音,哪有心思理会旁人的纠缠。
这天晓棠又来敲门,手里拿着条领带:“昨天借你的领带忘了拿,我熨好了送回来。”林默刚打开门,她就故意脚下一崴,直直往他怀里倒。
林默侧身躲开,她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疼得眼圈发红。“你怎么这样……”她带着哭腔,眼泪说来就来。
“有事说事,没事请回。”林默弯腰捡起那条根本不是他的领带,扔在她面前,“我的领带都是我太太打理,从不借人。”
关门前,他清晰地听到晓棠在背后嘟囔:“不就是有钱长得帅身体好吗,有什么了不起……”
林默脚步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他有钱,是靠自己一步步打拼来的;他肯花时间健身保持状态,是想在苏菲面前永远有足够的精力;他帅不帅,从来只在乎苏菲的看法。这些在外人眼里的“资本”,于他而言,不过是能给苏菲安稳生活的底气,绝非旁人觊觎的筹码。
回到书房,他点开苏菲的视频请求,屏幕里的她眼下带着青黑,却努力笑着:“妈今天能吃点粥了,再过几天就能转普通病房。”
林默放柔了声音:“别太累,晚上早点睡。”
“你也是,别总熬夜……”苏菲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浓浓的疲惫。林默看着她强撑的样子,心里的烦躁一扫而空,只剩下心疼——比起这些,晓棠的小动作,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尘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