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据点的铜网,阿石就举着火把在观察点来回走 —— 昨天傍晚听说李猛要带黑松坡部落回来,他特意提前换了班,想第一时间看到新同胞。忽然,远处的矮松林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孩子的笑声,阿石立马吹起短哨:“回来啦!李猛哥他们带回新同胞啦!”
哨声像颗石子投进据点,瞬间热闹起来 —— 马大壮媳妇端着刚煮好的热粥,站在栅栏边张望;老铁头扛着铁锤跑出来,眼睛直盯着队伍后方,想看看那十张铁脊狼皮;老周则拉着阿木,在广场上摆好了木凳,准备给新同胞歇脚。
队伍刚到栅栏外,李猛就笑着挥手:“给大伙介绍下,这是黑松坡的张叔,还有他们部落的兄弟姊妹!” 张叔赶紧上前,手里还攥着袋野栗子,往老周手里塞:“俺们没啥好带的,这点栗子给孩子们尝尝鲜。”
栅栏刚打开,马大壮媳妇就迎上去,给黑松坡的妇人递过粗瓷碗:“一路辛苦,先喝碗热粥暖暖身子!灶房还炖着野猪肉,一会儿就能吃。” 黑松坡的妇人接过碗,看着碗里稠厚的粥,眼眶有点红 —— 自从逃到黑松坡,她们还没喝过这么热乎的粥。
最兴奋的是孩子们。小宝拉着黑松坡的小男孩,往养殖栏跑:“你看!这是野鸡,每天都下蛋,明天俺们一起捡!” 小男孩攥着小宝送的小木刀,眼睛瞪得溜圆,看着栅栏里踱步的野鸡,小声问:“能摸吗?”“等它们熟悉你了就行!” 小宝说着,从花布口袋里掏出个煮鸡蛋,塞到他手里,“先吃蛋,一会儿还有野猪肉!”
李猛和张叔则忙着分配住宿 —— 粮仓旁的三间空石屋早就打扫干净,阿木还在屋里铺了新晒的茅草,软和得很。“老人们住最里面那间,暖和;猎人们住中间,离哨点近,值哨方便;妇人和孩子们住最外面,挨着灶房,取水做饭都近。” 李猛指着石屋,又转头对老铁头说,“今天麻烦你打几张木床,再做两个木柜,给他们放衣裳和杂物。”
“没问题!” 老铁头早就盯上了黑松坡带来的狼皮,这会儿正跟部落的猎人蹲在广场上,翻着叠得整齐的铁脊狼皮,“这皮鞣了之后能做护膝、护肘,你们猎人懂兽皮,正好跟俺学学鞣制的法子,以后咱据点的护具就不愁了!” 猎人一听,立马点头:“俺们以前只用松针泡皮,总觉得硬,您多教教俺们,以后俺们多打妖兽,攒够皮给大伙做护具!”
另一边,马大壮正带着部落的青年加固栅栏 —— 新成员里有两个青年力气大,搬粗木头时比马大壮还快。“俺们在黑松坡常搬石头砌山洞,这点活不算啥!” 青年抹着汗,笑着把一根半丈长的木头插进土里,“以后您教俺们用铜钉,俺们帮着把栅栏再加高些,妖兽再也闯不进来!”
老周则拉着张叔逛菜园和粮仓 —— 菜园里的萝卜苗绿油油的,谷子囤得快满了,张叔蹲下来摸了摸湿润的土,感叹道:“俺们以前在黑松坡只能种点野麦,哪见过这么齐整的菜园!以后俺跟着您学松土、施肥,争取明年多种点,让大伙都吃够米饭!” 老周笑着递过包谷种:“这是俺留的好种,明天咱就在菜园旁边开块新地,一起种!”
晌午的灶房飘着浓郁的肉香 —— 马大壮媳妇把最后一块野猪肉倒进大铁锅,旁边的石锅里煮着谷子饭,还有妇人帮忙切的野果干,摆了满满一灶台。“人多了,就得用大铁锅煮!” 马大壮媳妇擦着汗,看着黑松坡的妇人帮着摆碗筷,心里满是欢喜,“以后俺们一起做饭,人多热闹,饭都香些!”
吃饭时,广场上的石桌石凳全坐满了,连茅草地上都铺了粗布,孩子们围坐在小木台边,手里拿着野栗子,你一颗我一颗地分着吃。张叔端着酒碗,跟李猛碰了碰:“以前在黑松坡,吃饭总怕妖兽来偷袭,现在在据点,看着这么多人,心里踏实!以后俺们就是一家人,有活一起干,有难一起扛!”
李猛喝了口酒,望着满广场的人 —— 以前据点只有二十来口,现在多了十五个新同胞,石屋里的灯火多了,广场上的笑声密了,连灶房的炊烟都比以前旺。他站起身,对着大伙说:“以后咱据点人更多了,俺们计划着把菜园扩大一倍,再添个养殖栏养兔子;让老铁头教大伙炼铜,让猎人教大伙设兽夹;晚上还在广场讲故事,老的少的都能学东西。只要咱齐心,日子肯定越来越红火!”
话音刚落,广场上就响起热烈的掌声,连孩子们都拍着小手,跟着喊 “越来越好”。黑松坡的猎人站起来:“俺们明天就进山打猎,给大伙多添点肉!” 妇人也跟着说:“俺们帮着缝衣裳、鞣兽皮,让大伙冬天都穿暖!”
傍晚时分,据点的灯火比往常亮了许多 —— 新石屋里的茅草铺好了,木床也打了两张,孩子们在广场上追着跑,手里的小木刀映着夕阳,晃出细碎的光。老铁头还在跟猎人琢磨狼皮鞣制的法子,老周和张叔则在画新菜园的草图,马大壮媳妇带着妇人收拾灶房,连老药头都被围起来,教新成员认草药。
李猛站在小广场的石桌边,望着眼前的景象 —— 人多了,热闹了,连风里都带着欢喜的味。他想起刚建据点时,只有几间破石屋,现在却聚起了两族同胞,有粮吃、有衣穿、有活干,还有这么多能一起扛事的亲人。
夜色渐深,孩子们的笑声渐渐轻了,石屋里的灯火却还亮着,偶尔传出聊天声、缝衣针的 “沙沙” 声。李猛摸了摸腰间的铜刀,心里踏实得厉害 —— 带回黑松坡部落,不只是据点人多了,更是家的根基扎得更深了。以后不管遇到再大的妖兽、再凶的妖族,只要这么多人拧成一股绳,就没有跨不过的坎,没有建不好的家。
月光洒在广场上,铜网泛着淡淡的光,新挂的狼皮在风里轻轻晃。李猛知道,这只是开始 —— 以后还会有更多同胞聚过来,把这小小的据点,建成废土上最温暖、最安稳的人族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