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袅袅正心绪不宁地坐在窗边,担忧着父亲的病情,期盼着白言卿能早日带回好消息。
阳光透过窗洒落,落在她身上,她身着一袭浅蓝色衣裙。那明艳的容颜在光中愈发夺目,娇嫩而动人。但忧思如薄雾般笼罩在她美丽的眉眼间,那双本该明亮的眼眸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轻愁,微微低垂的目光中藏着难以言说的心事。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陆景年带着一脸明朗的笑容,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声音里洋溢着许久未见的热情:“袅袅!”
他几乎是自然而然地,亲昵无比地坐到了姜袅袅的身侧,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姜袅袅被他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有些无措,微微侧身,轻声问道:“二少爷,你怎么突然来了?”
听到她依旧用这般疏离的称呼,陆景年脸上的笑容淡去了几分,眼底掠过不悦与失落。他向前倾身,声音放软,带着几分撒娇般的恳求:“袅袅,别叫我二少爷,叫我景年,好不好?”
“这不…”姜袅袅下意识地想要拒绝,脸颊微微泛红。
然而,就在她朱唇轻启,拒绝的话语即将出口的瞬间,陆景年看出来姜袅袅想要纠结,而他唯一的念头就是不想听到那令人失望的拒绝。
他猛地俯身,带着一股懵懂又冲动的劲儿,咬上她那微微张开的柔嫩唇瓣。
这原本只是单纯想要阻止她说话的生涩动作。可当真正触碰到的那一刻,那不可思议的柔软,温润与香甜,远远超乎他所有的想象。
书中苍白的文字,岂能描述这万分之一的销魂滋味?
仿佛一道电流瞬间击穿四肢百骸,陆景年只觉得脑中轰然一片,所有学过的知识都被抛到脑后,只剩下最原始,最炽热的痴迷与渴望。
他彻底迷失在这突如其来的甜美之中。
姜袅袅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得瞪大了眼睛,呜咽着开始挣扎,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拒。
可她的力气在情动且沉迷的陆景年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陆景年下意识地收紧手臂,一只手轻易地捉住了她纤细的双腕,另一只手则固住她的后脑,让她无处可逃。
他无师自通地加深了这个吻,笨拙却又无比热烈地撬开她的贝齿,探索着更深的甜蜜领地,这一步,书中可没有教得如此详尽,全然是情动至极处的本能驱使。
他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因激动而颤抖,完全沉醉在怀中之人的美好里,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气息与甘甜都吞噬殆尽,那副痴迷的模样,已然忘却了今夕何夕。
“嗬!”
一声急促的的抽气声后,胶着的唇瓣终于艰难地分开。
两人面对面地急促喘息着,空气里弥漫着暧昧而慌乱的呼吸声。
姜袅袅不会换气,差点背过气去,而陆景年,这个理论丰富,实践为零的学生,在方才那意乱情迷的瞬间,竟也紧张得完全忘记了呼吸,全靠着一股本能横冲直撞。
陆景年微微退开些许,目光却依旧紧紧锁在姜袅袅脸上。
只见她头发微乱,一双美眸水光潋滟,蒙着一层动人的迷离雾气,原本苍白的脸颊此刻绯红一片,被蹂躏得愈发红肿的唇瓣微微张合,正无助地汲取着空气。
这副被他亲手弄乱的、娇艳欲滴的模样,比他看过的任何一本书上的描绘都要惊心动魄千百倍。
就在这心动之时,陆景年猛地察觉到自己身体某处不受控制的,清晰无比的变化。
一股热血“轰”地一下直冲头顶,瞬间将他整张脸,甚至脖子耳朵都烧得通红,羞窘和害怕被她察觉的慌乱。
他猛地从她身边弹开,骤然站起身。
姜袅袅还沉浸在方才的冲击与缺氧的眩晕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茫然地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望向他。
却只见陆景年整张脸涨得如同熟透的虾子,眼神闪烁不定,根本不敢与她对视。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也没说出来,随即落荒而逃,转身便快步冲出了房间,连背影都透着慌乱。
…
姜袅袅还未来得及理清心中那团被陆景年突如其来的亲吻搅乱的思绪,门外便又响起了清晰的脚步声。
珠帘再次被掀开,白言卿匆匆返回。
他一踏入内室,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定格在姜袅袅身上。
她双颊仍泛着未褪的绯红,一路蔓延至耳际颈侧,眼中水光氤氲,湿漉漉地望着人,却又不真正聚焦,她的唇瓣微肿,唇色比往日更艳。
神情中掺杂着未曾消散的茫然与空洞,似醒非醒,浑身上下透出一种不自知的媚意,既脆弱又勾人。
白言卿自然而然地以为她仍在为父亲的病情忧心哭泣,以至于哭红了脸颊,心下不由得更生怜惜。
他快步走到她面前,语气温和而肯定,带着能安抚人心的力量:“袅袅,不必过于忧心。我已仔细为你父亲诊视过,并无大碍,只是年岁大了,难免有些气血亏虚之症,好生静养便是。我已开了方子,让人按时煎服,过两日我再去复诊一次。”
姜袅袅听到父亲无恙,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瞬间将方才与陆景年那番令人脸热心慌的纠缠暂时抛诸脑后。
她惊喜地抬起眼,眸光粲然地望向白言卿,由衷地感激道:“白医生,真是太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言卿见她重展笑颜,眼底的惊惶被欣喜取代,心中也甚是宽慰,唇角一抹清风霁月般的温柔笑意:“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她依旧微红的眼眶和脸颊上,声音放得更柔:“倒是你,切莫思虑过甚,伤了心神。眼下,还是让我先为你施针安神,好好调理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