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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跨院的窗纸透着朦胧天光,白玉堂靠在窗边的木椅上,指尖轻轻梳理着怀里鹦鹉的羽翅。这只灰羽鹦鹉是他在易军大营养熟的,跟着他辗转一路到临安,如今却要陪着自己困在这方寸之地。

“小鹦鹉啊小鹦鹉,”他声音轻得像落在纸上的墨,带着几分自嘲,“早知道带你出来会受这份罪,当初就该把你留在营里。”

桌案上摆着家丁半个时辰前送来的饭菜,两碟素菜、一碗白粥,还冒着热气时就没动过。白玉堂捻起几粒白米饭,凑到鹦鹉嘴边,看着它啄食的模样,眼底才掠过一丝暖意——这是他被软禁后,唯一能安心做的事。

正望着鹦鹉出神,院外忽然传来一阵争执声,打破了寂静。声音不算大,却顺着窗缝钻进来,清晰地落在耳中。先是一个妇人的声音,带着急切的哭腔,又掺着几分固执:“我不管!他手里有秉懿的消息,我必须见他!你拦着我算什么?那是你女儿,也是我女儿!”

是熊氏。白玉堂指尖一顿,停下了喂鹦鹉的动作,侧耳细听。

紧接着,邢焕沉缓的声音响起,带着压抑的怒意:“你胡闹什么!白玉堂是易军的人,身份不明,眼下局势复杂,怎能让你轻易见他?万一消息走漏,不仅咱们全家遭殃,秉懿在金国的安危也会受牵连!”

“牵连?安危?”熊氏的声音陡然拔高,满是委屈与不甘,“你天天说这些,可你告诉我,秉懿在金国是死是活?她怀着身孕,有没有人欺负她?这些你都不知道!如今好不容易有个人能带来消息,你却拦着我不让见——邢焕,你是不是早就不关心女儿的死活了?”

“我不关心?”邢焕的声音也添了几分急色,却又刻意压低,“我若是不关心,会让白玉堂把信带来?会把他留在府里?我这是在稳妥行事!你以为我不想知道秉懿的情况吗?可咱们是皇亲,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里盯着,稍有差池就是灭顶之灾!”

“灭顶之灾?我看你是怕丢了你的乌纱帽!”熊氏的声音带着哭腔,渐渐染上沙哑,“自从秉懿被掳走,我天天夜里睡不着,就盼着有她一点消息。如今消息就在眼前,你却不让我见,你让我怎么安心?我今天必须见他,你拦不住我!”

“你敢!”邢焕的声音陡然严厉,“来人,把夫人送回后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院门半步!”

“邢焕你放开我!我要见白玉堂!我要问我女儿的消息!”熊氏的哭喊越来越近,又很快被杂乱的脚步声淹没,渐渐远了下去。

院外彻底安静下来,只有风掠过树梢的轻响。白玉堂低头看着怀里的鹦鹉,它似乎也被方才的争吵惊到,缩在他掌心不动。他抬手摸了摸鹦鹉的头,眼底掠过一丝复杂——他早知道邢焕软禁自己,是怕消息外溢,却没料到,最先打破这份“稳妥”的,会是邢秉懿的母亲。

桌案上的饭菜彻底凉了,白玉堂将鹦鹉放回窗边的鸟笼里,又添了些米和水。他走到门边,抬手想推开,却想起门闩早已从外面锁死。自嘲地笑了笑,他转身回到桌前,目光落在窗外——熊氏的执念,邢焕的顾虑,还有自己被困的处境,像一张网,将所有人都缠在里面。

而这张网的中心,远在金国虎洞的邢秉懿,还不知道临安城里,正有人为了她的消息,掀起一场这样的争执。

金国虎洞的夜,因篝火添了几分暖意。邢秉懿靠在石壁上,易枫坐在她身侧,指尖轻轻覆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感受着微弱的胎动。不远处,朱琏也斜倚着软垫,眉目间带着孕后的柔和,正安静地听着两人说话。

“有你们两个在身边,倒觉得这虎洞也不算难熬了。”易枫望着身旁两位女子,眼底满是笑意,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满足,“以前在战场上拼杀,从没想过能有这样安稳的日子,哪怕只是暂时的。”

邢秉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嘴角弯起:“以后会越来越好的,等咱们出去了,找个安稳的地方,让孩子们好好长大。”

话音刚落,赵福金便端着一碗热汤走过来,顺势躺在邢秉懿另一侧,胳膊轻轻搭在她肩上:“秉懿妹妹别担心,白玉堂机灵,邢大人再谨慎,也不会真为难他,咱们安心等消息就是。”她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安抚,驱散了邢秉懿眉宇间的些许忧色。

易枫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又伸手牵过赵福金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他忽然笑出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又掺着几分感慨:“说起来,我易枫这辈子也真是有意思。身边坐着的,竟都是曾在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福金你是徽宗爷最宠的公主,朱琏是钦宗的皇后,秉懿是赵构的发妻。这事儿要是说出去,怕是谁都要觉得不可思议,倒像场离奇的梦。”

这话一出,邢秉懿先忍不住笑了,指尖轻轻点了点易枫的手背:“你倒会说,也不怕我们三个联手‘治’你。”朱琏也跟着弯了眉眼,赵福金更是直接靠在他肩头,笑得眉眼弯弯:“就是,以后可得好好待我们,不然让你尝尝‘公主皇后联手’的厉害。”

洞内的笑声渐渐传开,盖过了洞外的风声,将乱世的颠沛暂时抛在脑后,只剩这片刻的温馨。

而千里之外的临安,邢府西跨院早已陷入黑暗。白玉堂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怀里的鹦鹉缩在枕边,呼吸轻浅。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像有人刻意放轻了脚步,一点点朝房门靠近。

他瞬间清醒,悄无声息地坐起身,借着窗缝透进来的月光,朝门缝望去。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门外,正是白天与邢焕争执的福国夫人熊氏。她手里攥着块帕子,左右张望了片刻,又轻轻推了推房门,却发现门被锁死,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在门板上轻轻摩挲,似在犹豫。

白玉堂眉头微挑——她竟真的趁夜偷偷来见自己,看来对邢秉懿的消息,是真的急到了极点。他没有立刻出声,只是静静看着门外的身影,想看看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熊氏又试着晃了晃门锁,金属碰撞的轻响在夜里格外清晰,却依旧没能打开。她咬了咬下唇,终于还是对着门板轻声开口,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白先生,你……你睡着了吗?”

屋内的白玉堂沉默片刻,起身走到门边,隔着门板回应:“夫人还没睡,深夜来此,是有何事?”

“我……我实在睡不着。”熊氏的声音瞬间染上哭腔,帕子在手里攥得更紧,“白天听你和老爷争执,知道你有秉懿的消息,我就坐不住了。她在北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她怀着身孕,身子能不能撑住?”一连串的问题涌出来,每一句都透着母亲的焦灼。

白玉堂听着她的话,语气软了几分:“夫人放心,秉懿姑娘目前平安,易军的人在暗中照看着她,日常用度还算安稳,腹中孩儿也暂无大碍。”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熊氏哽咽着重复,似是松了口气,却又很快追问,“那她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想过回家?我和老爷都盼着她能回来,哪怕……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也好。”

“她曾提过,想知道家中近况,也担心您和邢大人的身体。”白玉堂顿了顿,补充道,“只是北边局势复杂,眼下还不是回来的时候,易枫正想办法找更安全的路线,争取早日让她脱离险境。”

“易枫?就是你常说的那位易军首领?”熊氏连忙问,“他……他可靠吗?会不会亏待秉懿?我听说北边混乱,万一有个闪失……”

“夫人尽管信他。”白玉堂语气笃定,“易枫待秉懿姑娘极为珍视,此次去北边,本就是为了护她和其他宗室女子周全,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熊氏沉默了会儿,似是在消化这些消息,又轻声说:“多谢白先生告知这些,不然我这颗心总悬着。只是……我还是想亲口听听秉懿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句也好。”

白玉堂闻言,低头看了眼脚边跟着过来的鹦鹉,忽然有了主意。他抬手将鹦鹉抱在怀里,对着门板说:“夫人,我这里有只鹦鹉,是我在易军大营养熟的,之前去过北边,和秉懿姑娘也亲近过。它能认人,也能传递简单的消息,若是您不嫌弃,我把它从窗缝递出去,往后您想跟秉懿说些什么,或是想知道她的近况,都能让这鹦鹉帮忙联系。”

“真的?”熊氏惊喜地提高了声音,又赶紧压低,“这鹦鹉真能联系到秉懿?那太好了!白先生,麻烦你快点递出来,我一定好好照看它,绝不让它受委屈。”

白玉堂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条窄缝,将怀里的鹦鹉小心地递了出去。熊氏连忙伸手接住,鹦鹉乖巧地缩在她掌心,没有丝毫挣扎。她看着鹦鹉灰扑扑的羽毛,眼眶又红了:“多谢白先生,有它在,我总算能稍微安心些了。往后……若是有秉懿的消息,还请您多通过它告诉我。”

“放心,只要有消息,我定会让它带给您。”白玉堂看着她抱着鹦鹉的模样,补充道,“只是夫人夜里出来,还需小心些,别让邢大人发现,免得又起争执,反而影响后续传递消息。”

熊氏点点头,抱着鹦鹉轻轻应了声:“我知道,我这就回去,不打扰白先生休息了。”说完,她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房门,才抱着鹦鹉,轻手轻脚地转身离开,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白玉堂关上窗,回到床边坐下,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轻轻叹了口气。这场因消息而起的深夜会面,终究是给这位牵挂女儿的母亲,添了几分慰藉,只是临安城里的风波,恐怕还远未结束。

暮色漫进邢府内院时,熊氏正坐在窗边,指尖捏着一方叠得整齐的素笺,泪水一滴滴砸在“秉懿吾儿”四个字上。桌案上,一只灰羽鹦鹉立在竹笼里,正是白日里从白玉堂囚院取来的那只——邢焕终究没拗过妻子的哀求,却也只松口到“借鹦传信,绝不再提见白玉堂”。

“娘的秉懿啊,”熊氏抹了把泪,将信纸凑到唇边呵了呵气,像是怕墨字冻着,“娘不知道你在金国冷不冷、饿不饿,也不知道你怀着身子,有没有人好好照料……”话没说完,又被哽咽堵了喉。她抬手打开鸟笼门,小心翼翼地将信纸卷成细筒,用棉线轻轻系在鹦鹉的脚爪上。

鹦鹉似通人性,歪着头蹭了蹭她的指尖,没有扑腾。熊氏看着它,声音放得极柔,带着近乎哀求的期盼:“小鹦鹉,就拜托你了。你要记得,飞到易枫身边去,把这信给他,让他一定交到秉懿手里……告诉她们娘在等,等她们回家。”

邢焕站在门口,玄色官袍上还沾着些暮色里的寒气。他没上前,只是静静看着妻子对着鹦鹉絮语,看着那方素笺在鹦鹉脚爪上轻轻晃荡——他何尝不知妻子的痛?可眼下临安城暗流涌动,白玉堂是易军的人,易枫更是连朝廷都摸不透的“北方神秘势力”,这封信若是出了差错,不仅救不了女儿,反而会把邢家拖进深渊。

“时候不早了,”邢焕终是开口,声音比平日低了几分,“让它走吧,再晚,天就黑透了。”

熊氏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抬手将鹦鹉捧到窗边。晚风卷着院外的桂花香进来,拂过她的衣袖。她对着鹦鹉又轻声叮嘱了一句“一定要找到易枫”,才缓缓松开手。鹦鹉扑棱了两下翅膀,先是在窗前盘旋了一圈,而后便朝着北方的夜空飞去,小小的身影很快融进了渐浓的暮色里。

熊氏扶着窗框,望着鹦鹉消失的方向,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你说,它能找到易枫吗?秉懿能收到信吗?”

邢焕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却没敢给承诺——他不知道这只鹦鹉能不能飞过山河阻隔,不知道易枫此刻在金国的哪一处,更不知道这封信最终会落在谁手里。他只知道,这是妻子眼下唯一的念想,也是他能为女儿做的,最冒险却也最无奈的事。

“会的,”邢焕沉默了片刻,终是轻声说道,“会找到的。”

夜风吹进内院,掀动了桌案上未收起的信纸残角,也吹来了远处更夫打更的声音。邢焕看着妻子依旧望着北方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复杂——这封信,是希望,或许也是一场无法预料的风波的开端。而被软禁在西跨院的白玉堂,还不知道自己的鹦鹉,已经带着一位母亲的牵挂,飞向了遥远的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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