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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兵令如同一声炸雷,轰响了灰岩镇及周边领地的天空,激起的波澜远超易最初的预期。由哈维管事手下文书官精心誊写、盖着领主印玺的告示,被贴在了镇广场、各个路口以及邻近村落的醒目位置。

告示上的内容,对于看惯了贵族领主苛刻寡恩的平民而言,简直惊世骇俗,如同天方夜谭。灰岩镇的老石匠托尔丁扶着老花镜,用粗糙的手指逐字摩挲着告示上的烫金大字,连指节都因用力而发白;镇西面包师的女儿莉娜抱着刚出炉的麦饼,在人群外踮着脚尖张望,麦香混着她急促的呼吸飘散在空气中;甚至连平日里深居简出的草药师梅林,都拄着藤杖出现在广场边缘,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凡入选者,月饷两枚银狼币,足额发放,绝不拖欠!”(人群哗然,两枚银狼足以让一个三口之家过得宽裕。)

“战功卓着者,授功勋田,永世承袭!”(农夫们的呼吸瞬间粗重了,土地是他们永恒的梦想。)

“军属家庭,赋税减半,遇灾年优先获赈济!”(这是实实在在的保障,戳中了所有贫寒家庭的心窝。)

“军中设立‘讲武堂’,识文断字、演算兵法者,优先擢升!”(这一条让一些略有见识的人瞪大了眼睛,上升通道似乎打开了?)

“伤残者,领地奉养;战死者,抚恤金足额发放,子女由领地供养至成年!”(前所未有的承诺,让所有人心头巨震,这是给了卖命的人一条无比坚实的后路!)

这一条条、一款款,与人们根深蒂固的“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的旧观念,与贵族领主们视士卒如草芥、动辄克扣军饷、肆意打骂甚至战时抛弃的常态,形成了天壤之别!巨大的反差带来的不是立刻的信服,而是汹涌的疑虑和难以置信的观望。

街头巷尾,田间地头,酒馆旅舍,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议论这份闻所未闻的“星辉征兵令”。

“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骗鬼去吧!”一个满脸风霜的老农啐了一口,褐色的唾沫星子溅在龟裂的石板路上,“想当年俺哥就是被征兵的忽悠去守边境,说是管饱饭,结果三年没见一文钱,最后尸体都没运回来!怕是骗我们去当炮灰,堵兽人的牙缝!”他身旁的孙子攥着他的衣角,大眼睛里满是恐惧。

“当兵吃粮是天经地义,还给田?还给钱抚恤?”一个系着皮围裙的小商人掰着手指头算账,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两枚银狼币月饷,一千人就是两千银狼!功勋田按每亩年产三石算,十亩地就抵得上铁匠干半年!领主大人莫不是……疯了?这得花多少钱?”他媳妇在一旁拽他的袖子:“小声点!让卫兵听见把你抓起来!”

“听听就好,别当真,画饼谁不会?”一个缺了门牙的流浪汉靠在墙角,怀里揣着半瓶劣质麦酒,酒气熏天,“想当年红河谷男爵征兵,说打了胜仗就让我们当骑士侍从,结果呢?打完仗男爵自己带着财宝跑了,我们这些伤兵被扔在荒野喂狼!到时候上了战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谁还记得这些?”他浑浊的眼睛扫过人群,带着一丝过来人的嘲讽。

怀疑的声音如同北境初夏的风,裹挟着干草屑和泥土的气息,钻进灰岩镇的每一条小巷。酒馆老板在柜台后压低声音和酒客议论,洗衣妇在河边捶打衣物时交换眼神,连教堂的神父都在弥撒后被信徒围住,询问这份征兵令是否合乎神意。

然而,总有心怀热血、渴望改变命运者,或是走投无路、愿意用命一搏之人。

第一个报名的,是东谷那个父母皆亡、独自养活年幼妹妹的少年泰姆。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粗麻布短褂,袖口磨出了毛边,露出的胳膊细瘦却结实,指关节因为常年砍柴而布满老茧。他攥着妹妹连夜绣的平安符,眼神倔强得像头小狼崽,“我报名。”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我妹妹莉莉安今年七岁,住在东谷橡树屋,你们能保证她每天有面包吃吗?”

征兵处的书记官是个戴眼镜的中年文官,闻言推了推滑落的镜架,仔细记录下他的名字和住址,然后从身后的粮袋里舀出三升黑麦,装在粗布口袋里递过去:“这是安家粮,每月初一准时发放饷银,军属登记后即刻享受赋税减免。”当泰姆接过那袋沉甸甸的粮食,布袋勒得他手腕发红时,周围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有人忍不住伸手去戳那布袋,确认里面确实是实打实的谷物。

紧接着,几个在水利工地上干活、浑身泥浆却看不到出头之日的年轻流民,互相看了一眼,咬咬牙,也挤上前报了名。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见有人带头,且真的拿到了实打实的粮食,更多被生活所迫或心怀梦想的人动摇了。

报名处迅速排起了长龙,队伍蜿蜒,人们脸上交织着忐忑、期待和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然。

兵源就这么多,而三位新上任的营长都红了眼,铆足了劲想把最好的苗子划拉到自己麾下。

一场没有硝烟的“抢人大战”在征兵点激烈上演,成了灰岩镇连日来最引人瞩目的景象。

阿肯嗓门最大,带着法伦斯塔带来的几个悍匪气十足的老兵,直接堵在报名处门口。一个络腮胡老兵“砰”地把半只烤野猪腿摔在木桌上,油汁溅得桌面发亮;另一个独眼龙则解开护腕,露出小臂上盘绕的蛇形纹身。阿肯蒲扇般的大手拍着胸脯,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响:“来二营!俺们是领主大人的嫡系!看见没?”他指向远处工坊方向,“最好的铁料先给俺们打兵器!顿顿有肉管饱!昨天刚杀了三头野猪!”他抓起那只野猪腿塞进一个犹豫的新兵手里,“尝尝!跟着俺阿肯,打仗冲在前,功劳赚得足!”

艾拉则气质截然不同,她一身皇家卫队的制式轻甲,银色护心镜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腰间佩剑的剑穗随着呼吸轻轻摆动。她走到一个瘦弱的新兵面前,伸手拂去他肩上的尘土,声音清亮而富有穿透力:“第一军营,秉承王师风范。”她指向身后列队的卫兵,“看见他们的步伐了吗?三个月后,你们也能走出这样的队列。”一个满脸痘疮的少年怯生生问:“长官,我……我力气小,能行吗?”艾拉蹲下身与他平视:“纪律能让弱者变强,训练能让璞玉成器。来这里,学的是真本事,练的是铁纪律,前途最为光明正大!”

索林话最少,他只是让自己带来的几个三营老兵,默默地脱掉了上半身的旧军服。其中一个断了两根手指的老兵,胸口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爪痕,那是被兽人狼骑兵抓伤的;另一个光头老兵则从怀里掏出个麻布包,倒出一堆黄澄澄的兽牙——那是他斩杀十七个兽人的证明。索林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磨盘:“去年黑脊山,我们三十人挡住三百兽人。”他指向那断指老兵,“他断指那天,领了五十亩功勋田。”

他们用沉默和真实的伤痕告诉每一个围观者:第三军营,不要孬种,这里是真正能打硬仗、见生死、但也最能赚取实实在在战功的地方!

三位营长风格迥异的“宣传”,让新兵们眼花缭乱,也让围观者更直观地感受到了三支队伍未来的不同风貌。

易制定的筛选条件此刻起到了关键作用。

年龄、身体状况、家庭背景、有无劣迹……书记官和临时抽调来的玛莎婆婆等人组成审查组,一道道筛子严格地过滤下去。

最终入选者虽仍不足额定编制,但已有近千人规模,且最大程度去除了明显的老弱病残和心怀叵测之辈。

新兵入营第一天,面对的并非想象中的立刻发放刀枪剑戟、演练厮杀,而是一场让他们摸不着头脑的“内部选拔”。

绕着巨大的校场跑步,直到有人瘫倒在地,看谁气更长,耐力更好。一个胖小子跑了两圈就脸色惨白,扶着柳树干呕,被医护兵架到一旁;而泰姆虽然瘦削,却咬紧牙关跟在队伍中后段,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在尘土里,在地上洇出小小的深色圆点。原地高抬腿时,阿肯营的一个老兵拿着藤条,谁的动作变形就抽谁的小腿,“膝盖抬高!像娘们扭秧歌呢?”;甚至还有让人面对面站着,用力大喊“报告!”,看谁声音更洪亮,胆气更足,眼神不躲闪——一个结巴新兵喊了三次才喊清楚,脸憋得通红,却没有一个人嘲笑他。

此举虽引起些许怨言,但更多的是让最终留下的人心生警惕与重视——这位年轻的领主是玩真的!这支军队,似乎真的和以前听说过的任何一支都不一样!

真正的“折磨”,从第二天黎明,正式拉开序幕。

三位营长每人手里都多了一卷由易亲自下发、字迹工整还配有简单图示的《新训操典》。阿肯翻到“正步走”那页,眉头拧成个疙瘩,用手指戳着图示里士兵踢腿的姿势:“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打仗靠的是力气,谁管你腿抬多高?”艾拉则用羽毛笔在“队列纪律”那页做着标记,她曾在皇家军校听过类似理论,只是从未见过如此系统的规范。索林最是沉默,他反复摩挲着“刺杀三式”的图示,指尖划过突刺动作的箭头,眼神深邃。

“队列训练:立正、稍息、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齐步走、正步走、跑步走……?”

“体能训练:俯卧撑、仰卧起坐、深蹲、引体向上、五公里武装越野……?”

“刺杀训练:突刺、防左刺、防右刺……仅此三式?再无其他变化?”

“还有这……‘政治学习’?每晚饭后半个时辰?学习《星辉军律》、思想纲要?这……”

就连最沉稳的艾拉都忍不住再次找到易,语气中充满了不解:“大人,战场搏杀,生死一线。”她抽出腰间佩剑,挽了个剑花,“剑术有三百六十式变化,为何只练这呆板的突刺?队列再整齐,能挡得住兽人的战斧吗?”她将剑插入剑鞘,发出清脆的“咔嗒”声,“这……未免太过儿戏,恐浪费了宝贵的训练时间,也消磨士卒锐气。”

易的回答依旧简单直接,却追加了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筹码:“照做。”他指向校场上正在练习队列的新兵,“你看他们现在步伐杂乱,三个月后,他们能在箭雨中保持阵型不变。”他拿起桌上的刺杀木枪,演示突刺动作,“这一式,简单、直接、致命。兽人挥舞战斧需要蓄力,而这一刺,从举枪到命中只需半息。”他将木枪递给艾拉,“一月之后,三营大比武,队列、体能、刺杀,三项综合第一者,其营额外优先拨付一百套工坊新打造的精良镶铁皮甲——带护颈和肘甲的那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百套精良皮甲!那可不是普通的鞣制皮革,而是用灰岩镇工坊新研制的硬化工艺处理过的野猪皮,内衬羊毛,边缘包铜,胸甲位置还嵌着薄钢片——哈维管事前天才拿着样品来汇报,光是一套的成本就抵得上五个农夫半年的收入。这在战场上就是多出一百条命,是多大的优势!阿肯当场就把操典往地上一拍,唾沫星子横飞:“娘的!拼了!”艾拉握紧了腰间的剑柄,指节泛白;连最沉默的索林都罕见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三位营长立刻将所有的疑虑和轻视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眼神瞬间变得炽热。

哪怕只是为了那一百套皮甲,也得把这看似儿戏的训练抓出个样子来!顿时,三座军营的校场上,“热闹”非凡。阿肯营的新兵被他用鞭子赶着绕场跑,吼声能传出三里地;艾拉营的士兵们排着笔直的队列,口令声清脆得像冰块碎裂;索林营则静得可怕,只有木枪刺中草人的闷响和沉重的呼吸声。各种吼声、斥责声、喘息声、脚步声汇成一片,惊飞了校场边槐树上的麻雀,连远处农田里的稻草人都仿佛在侧目观望。

“左!左!左右左!你那是什么腿?!灌了铅吗还是被兽人啃了?!”阿肯揪着一个红头发新兵的耳朵,把他拽到队列前,“看看!看看这顺拐的姿势!像不像磨坊里转圈的驴?!左右不分吗?!”

那红头发新兵脸涨得像熟透的苹果,结结巴巴地辩解:“报、报告营长!我……我从小就不分左右啊!我娘说我生下来就、就左脚比右脚短半寸……”他说着就要哭出来,引得队列里一阵憋不住的哄笑。

“笑什么笑?!”阿肯怒吼一声,笑声立刻戛然而止。他一脚踢飞脚边的石子,石子“嗖”地砸在远处的靶心上,“全体都有!因为这头蠢驴!俯卧撑五十个!现在!立刻!马上!做不完不许吃午饭!谁要是敢偷懒,老子让他抱着石头跑十圈!”

烈日当空,晒得地面发烫。索林营的新兵们握着涂了防滑桐油的木枪,枪尖对准草人的心口。“突刺!要狠!要快!”索林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木头,“想象这草人就是去年冬天闯进你家的兽人!他抢走了你妹妹的新年糕!烧了你爹的犁!把你娘的纺车劈成了柴火!”一个满脸痘疤的新兵猛地嘶吼一声,木枪“噗”地刺穿了草人的麻布外衣,露出里面填充的稻草——那是他昨天偷偷塞进去的,上面用炭笔写着“兽人杂碎”。

“晚上学习《星辉军律》第一条,绝对服从!第二条,爱护领民如手足!第三条……谁?!谁在打瞌睡?出去!绕校场跑五圈!立刻!”

米雅提供的现代军事训练方案,在这个异世界展现了其看似简单粗暴、实则高效无比的威力。

简单、重复、高强度的队列训练,以最快速度磨掉了新兵身上的散漫气息和农夫、流民的习气,培养了最基础的纪律性、集体荣誉感和令行禁止的服从意识。

魔鬼般的体能训练则打熬着他们的筋骨,激发着他们的潜能。

而那看似简陋无比、毫无花哨的三式刺杀,在成千上万次、机械枯燥的重复演练下,开始逐渐融入他们的肌肉记忆,变成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

晚上的政治学习,起初引得怨声载道。“学这些有屁用!能挡兽人斧头吗?”一个络腮胡老兵私下嘀咕。但易亲自搬了张木桌坐在营中,没有讲大道理,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纸:“这是三个月前,黑脊山农场的幸存者画的。”纸上是歪歪扭扭的画:燃烧的房屋、倒在血泊里的孩子、被兽人拖拽的女人。“你们现在站在这里,”易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不是为了我易,是为了不让这张画里的事,发生在灰岩镇,发生在你们的妹妹、你们的母亲身上!”一个新兵突然哭出声:“我爹娘就是去年被兽人杀的……”易走过去拍他的肩膀:“所以我们要变强,强到能把兽人挡在山外!强到让你们的孩子能安心吃麦饼!”那晚,没人再抱怨,有人偷偷把“守护家园”四个字刻在了枪杆上。

凯尔文·影踪受易邀请,也混在了索林的三营新兵里。他穿着和新兵一样的粗布军服,腰间却藏着那把陪伴多年的精灵短刃。跟着做俯卧撑时,他能感觉到肘部的旧伤在隐隐作痛——那是五年前和暗影豹搏斗时留下的。踢正步时,他看着身边新兵们僵硬的动作,想起守界者的训练:从不练这些花架子,上来就是潜行、追踪、一刀封喉。可现在,看着数百人迈着同样的步伐,踏起漫天尘土,他突然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他脸上的表情不再是最初的好奇,而是变得越来越凝重,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他敏锐地察觉到,这种看似笨拙枯燥的训练方式背后,所蕴含的那种可怕效率——它正在用一种近乎机械、却无比强大的方式,快速而批量地制造着“服从”、“协同”与“集体意志”。守界者靠的是个人勇武,十个人能发挥出十个人的力量;而这些新兵,三个月后,一百个人或许能发挥出两百个人的力量。他想起去年冬天的遭遇战,三十个守界者被两百兽人包围,拼到最后只剩五人。如果当时有这样一支能整齐冲锋的队伍……凯尔文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他几次想找易深入探讨这操典的奥秘,却只见易也常常站在点将台上,手里拿着那本边角已经磨卷的《新训操典》。今天他盯着艾拉营的正步走,眉头微蹙:“第三排那个小个子,左脚总是慢半拍。”书记官赶紧在羊皮纸上记下:“一营正步训练:重点纠正身高1.6米以下士兵步频。”明天他又走到索林营的刺杀场,捡起一根断裂的木枪:“枪杆太脆,让工坊换硬木,加粗三寸。”

“这一式的对练,明日可增加对抗环节,真草人上阵。”

易确实在边实践边修改,消化吸收着异世界的知识,但操典的核心框架和精神丝毫未动。

因为他深知,米雅那个世界的军队能用这套方法练出号称世界最强的轻步兵,其背后必然有着极其深刻的道理。

他不需要立刻完全理解所有深意,他只需要看到那实实在在的效果。

而效果,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步显现。

新兵们虽然依旧叫苦不迭,私下里给三位营长起了“魔鬼阿肯”、“铁面艾拉”、“哑巴索林”的外号,但变化在悄然发生。泰姆的胳膊练出了明显的肌肉线条,不再是刚来时那副风一吹就倒的样子;那个红头发“不分左右”的新兵,现在能闭着眼睛转三个圈再准确踢出正步;连最瘦弱的文书学徒,俯卧撑也能一口气做三十个了。他们的眼神中的迷茫、怯懦被汗水冲刷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磨砺出的坚毅——像灰岩镇后山那些经受过风雪的松树。

三个营之间的竞争气氛更是被一百套皮甲的彩头刺激得如火如荼。阿肯偷偷让厨房给二营加了夜餐——烤土豆蘸猪油;艾拉则带着军官们熬夜修改队列口令,把“一二一”改成了更响亮的“杀杀杀”;索林最绝,直接把三营的起床号提前了一个时辰,天还没亮,校场上就响起了木枪撞击的声音。有天晚上,二营的几个新兵想偷偷去破坏一营的队列标桩,被艾拉抓了个正着,罚他们对着标桩站军姿到天亮——第二天阿肯红着眼找上门,却被艾拉一句“有本事战场上见真章”顶了回去。

凯尔文最终被易正式任命为三营下属的一个特殊“独立连”的连长,编制两百人,不参与三营内部评比,直接对易负责。

他带来的那些身手矫健、经验丰富的守界者手下,自然成了这支连队的骨干和中坚。

这支特殊的连队训练起来更是疯狂。守界者们把新兵的木枪换成了灌了铅的铁枪,五公里越野要背着二十斤的沙袋。凯尔文站在土坡上,看着他的士兵们像猎豹一样匍匐前进,匕首精准地刺入草人的咽喉——那是守界者的绝技“暗影刺”,现在被他融入了刺杀三式。普通新兵们趴在营墙上偷看,眼睛瞪得溜圆:“我的天!他们跑得比马还快!”“你看那个独眼的,一枪就把草人脑袋劈下来了!”羡慕、敬畏,还有一丝不服输的劲头,在普通新兵心里悄悄发芽。

他们的存在,更像是一把参照着异世操典精心打磨、同时又融入了本世界强悍个体实力与丰富实战经验的超级利刃,悄然藏于鞘中,等待着出鞘饮血的那一刻。

灰岩镇外的三座军营里,震天的号子声、整齐的脚步声、凶狠的拼刺声终日不绝。清晨的薄雾中,能看见新兵们哈着白气跑步的剪影;正午的烈日下,汗水在地面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印记;黄昏的余晖里,草人身上插满了木枪,像一片沉默的森林。有个老兵说,他闻见风里都带着铁的味道——那是汗水里的盐、枪杆上的桐油,还有年轻人血脉里奔涌的血性。

一支带着鲜明异世印记、秉承着全新理念的新军,正以一种这个时代从未有过的方式,在北境的土地上悄然成型。

北境的风,似乎都因此而带上了一丝不同寻常的铁血气息,预示着未来的战场,必将因他们的出现而改写规则。

而易站在点将台上,望着远处工坊烟囱冒出的黑烟——那里正在赶制第一批真正的制式长枪和铠甲。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北境的冬天很快就要来了,兽人南下的脚步不会停歇,但他手中的这把“星火”,已经有了燎原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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