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说得好像就跟,你有良心似的。”
眼见二人又要掐,银月连忙开口打岔:
“对了,师叔,大师兄呢?”
颜北棠:“去看那些凶兽去了,这会儿应该也快回来了。”
银月了然,又问了问缥缈宗后续,正说着宋世宗回来了,见银月顿悟结束,连忙恭喜道:
“恭喜小师妹,修为更进一步。”
银月由衷的开心:
“谢谢大师兄,对了大师兄,这几天凶兽如何了?”
宋世宗正想说这事,便也顺势道:
“小师妹,其他的亦如往常,十成里喂了辟谷丹的,状态明显恢复了,那几头喂了驱魔丹的,
身体里的魔气,虽被驱除了一些,但兽源的属性却没恢复,也没有吸收灵气的趋势。”
银月拧眉沉思,沉吟着分析道:
“所以,我先前的猜测,应该是对的,被魔气完全侵蚀后,就无法再吸收灵气,
即便是服了驱魔丹,且没了魔气的情况下,凶兽会如普通兽类一般,需要进食来维持寿命。”
宋世宗点点头:
“就目前来看是这样。”
颜北棠跟着总结:
“那么,现在面临的问题,一是人是否一样,二就是神智问题,对吧?”
银月:“嗯,神智倒是好说,抓点相对聪明的,比如凶狼,回来继续尝试就好,只是人这点,就比较难办,
虽说构造相似,也都区分属性,可人和兽毕竟不同,若想得出准确结论,还是需要人来尝试。”
屋内四人,对此都陷入了沉思,半晌后,颜北棠率先提议:
“这个问题说好办也好办,可若是操作不当,极易引起误会和流言,说来这本就是,全修仙界的大事,
不如明日,处理完缥缈宗的事,当着六大宗的面,将问题抛出去,看看大家都是什么意见。”
月墨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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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无极宗议事殿,秦怀伯也没多废话,看向云敏舒直言道:
“云宗主,距离兽潮发生,已经过去六日,想必事情的起因经过,你们缥缈宗已经查清,
现在就请云宗主,给各宗以及波及到的,门派家族和散修,一个应有的交代吧。”
云敏舒脸上,带着愧疚的神情,满眼疲惫却十分真诚的,朝众人歉意道:
“诸位,首先我代表缥缈宗,对此次因值守不当,造成兽潮这件事,对大家真诚的说声抱歉,
这件事缥缈宗已经查清,是我宗的马淑琴长老,值守当天玩忽懈怠,没有及时发现壁垒的异常。
对此,我宗决议,撤去马淑琴长老之位,废掉其半身修为,并将其逐出缥缈宗,
另外,在兽潮中受伤的弟子,我宗会根据伤势情况,补偿每人两到五瓶疗伤丹,五十到一百枚中品灵石。
至于殒命的弟子,有门派或亲眷的,我宗会根据弟子的情况,给予相应的灵石补偿,
若有其他合理需求,但凡我宗能做到的,也会尽量满足,至于我........”
说到此,云敏舒略微顿了顿,很是自责却也无奈的,继续道:
“身为宗主,我对此,有无法推卸的管理失察,故而我决议,主动卸去宗主之位。”
“宗主不可!”
“宗主不可啊!”
丁倩茜等一众峰主长老,都着急的出声阻止,云敏舒却是一脸的坚决,缥缈宗众人见此,都着急的跪劝,
但若仔细分辨,也唯有如丁倩茜,和唐妍希之流,是“真心”着急着劝阻,大多人都是心口不一。
柳媚娘挑了挑眉,和贺月娥默契的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出了玩味之意,秦怀伯和金敏堂,也都心知肚明,都只默默的看着,
齐天强倒是想给个台阶,可看其他人的反应,再想到缥缈宗的名声,犹豫了下,还是准备静观其变。
银月亦是觉得无趣,悄悄给颜北棠传音:
【师叔,这是出苦情戏吧?】
颜北棠不屑的轻哼:
【真是上不得台面,若她拿出些魄力,坚决不肯放手,我或许还高看她一眼。】
银月暗自撇撇嘴:
【呵,还真把大家,都当成傻子了。】
云敏舒见其余宗主,都不接茬,心中虽恼恨,却也只得把戏,独自唱下去:
“好了!都安静!我意已决,你们无需再劝!”
缥缈宗众人:“是!”
待众人全都起身坐好,云敏舒深深叹了口气,很是苦恼道:
“只是........我宗大长老前两日,突然感悟闭关了,宗门还需要宗主管理,目前也没有更好的人选,
所以我只能........先暂代宗主之位,等以后大长老出关了,再行交接。”
缥缈宗众人,正准备配合的称“是”,却被一道冷冽的女声打断:
“不必!”
这声音,令云敏舒身子一僵,她不可置信的看向,突然出现在殿内的徐清婉,脱口道:
“怎么会........”
等意识到她说了什么,想挽回时,却听徐清婉冷冷道:
“师妹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那点小手段,还是师姐我当年教的,现在却拿来对付师姐,呵呵,师妹,该说你善良,还是该说你蠢?”
云敏舒本就慌张,被这般嘲讽的一刺激,顿时口不择言:
“胡言!明明是........”
话说到一半,云敏舒突然反应过来,强自镇静着情绪,改口道:
“我不知道,师姐在说什么,明明是师姐你,说自己有感悟要闭关,我只是惊讶,师姐怎么出关了?”
心中则暗骂自己蠢,差点被徐清婉牵着鼻子走,徐清婉却也不介意:
“呵呵,随师妹怎么说,只是现在,师妹该让位了。”
在场都是聪明人,孰是孰非自然看得清,其实徐清婉原本,可以早一点出现,那样云敏舒至少,不用这般难堪,
可一想到对方,居然为了继续掌权,竟不顾同门和多年情义,想要加害于她,徐清婉还是冷下了心肠,
将事情彻底,摊开在众人面前,云敏舒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想拿这事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