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胖子咂摸着眼问。
我裹了裹被冷汗浸透的衣襟,“说不清,就觉得有小哥在的地方,心里踏实。他不在,有个雕像摆着,总比空落落的强。”
胖子嗤笑一声,“我说你这都快成小哥牌护身符了,迷信得没边儿!”嘴上骂着,脚却比谁都快,率先往雕像方向挪。我跟在后面犯嘀咕,当年喇嘛们给小哥塑这像,难不成真是因为他退过虫兵?这雕像难不成还有什么门道?
那会儿我哪想到,这“不一样”的地方,后头能把我们俩折腾得半死。
往深处走,整座喇嘛庙静得邪门,连虫鸣都没有。等跑到小哥雕像跟前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胖子头回见这雕像,绕着转了半圈,咋舌道:“我靠,这雕像咋把小哥雕得这么苦大仇深?跟刚从斗里爬出来似的。”
“别管雕像了,先看看我这手。”我甩了甩渗血的手掌,疼得龇牙。
就近找了间荒废的屋子,里头连个炭盆都没有,寒气顺着地砖往上冒,冻得人骨头缝儿发麻。我跟胖子互相检查伤口,那些虫子看着凶,倒没下死手——尖脑袋虽能扎进皮肤,却只是浅浅吸点血。胖子后颈上挂着几只吸饱了的,我伸手一拍,血糊了满手;我身上的虫子倒是都死透了,黏在衣服上跟结痂似的,后背肯定还有不少,可这光景哪顾得上清理。
“他娘的那喇嘛,故意哄咱们脱衣服,给这些玩意儿当血包呢!”我咬着牙骂。
胖子正解自己的皮带,闻言啐了一口,“缺大德的!”他把皮带往我手腕上一勒,勒得我疼得抽气,这才掰开我手心的伤口,倒吸凉气:“你这是想把手掌剁下来炒菜?都快切到手背了!胖爷我针线活是不赖,可没家伙什儿,只能来土的了。”】
观影厅里一片抽气声。关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掌,就见前排的潘子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当年他跟着小三爷闯蛇沼,哪回不是见血的伤,可看屏幕里那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还是忍不住揪心。
“这下手也太狠了。”霍秀秀往嘴里塞了颗糖,含糊道,“关根哥哥以前哪对自己这么狠过。”旁边的解雨臣没说话,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目光落在屏幕里胖子解皮带的动作上,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你要干嘛?”我瞅着胖子摸出枪,张嘴就咬弹匣,眼皮一跳,“又来火烧那套?”
胖子把弹头拧下来,倒出火药往旁边一放,头也不抬:“信胖爷的,这招管用。”他扯过我胳膊,用衣角胡乱擦了擦我手心的血,死死按住伤口,跟着就把火药全倒了上去。
那疼劲儿,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比撒盐狠十倍,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往肉里钻,疼得我眼前发黑,差点一头栽下去。】
潘子喉结动了动,想说“小三爷忍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太清楚这种疼了,在斗里缺医少药,火药止血是常事,可看着屏幕里关根疼得发白的脸,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黑瞎子突然笑了声,吹了一个口哨,又挑了挑眉,示意张起灵:“你看,你家小三爷为了学你耍帅,连自个儿都豁出去了。”张起灵没回头,只是目光在屏幕里那只渗血的手上停了停,指尖微不可查地蜷了一下。
关根现在浑身还是有些软,趴在张起灵的肩膀上,翻了一个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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